第十八章(剧情病院异遇一(1 / 2)

风和日丽的早晨张渡流含着一根狗尾巴草,西装穿得板正,头发也梳得板正,不同往日歪歪扭扭。

一手一个皮箱,把一堆乱七八糟的都塞了进去,在门口等着族人帮忙约的马车。

零那家伙一如既往,穿着黑色的斗篷,不过没有带那副奇怪的面具。黑色帽沿很长,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幽幽地站在树下,离张渡流十步之遥。

“哥哥!”张胧月穿着一袭碎花长裙,一路磕磕碰碰,张渡流干忙接住她,才避免她跌倒。

“生辰快乐!”

少女拿出一个被绣花纱巾包住的东西,塞入张渡流的怀中,张渡流捧着纱巾心里一阵酸涩。

张渡流自母亲病逝后,就没人替他过生辰,他也满不在乎,就当是个无所谓的数字。不知不觉都已经立冬了,他苦笑着收下礼物。

他打开包裹严实的纱巾,里面躺着一枚银色的怀表,上面镀着花叶相伴的纹路,打开后里面表盘上刻着西式的数字,还有一张二人的黑白合照,微沉的怀表一看就价值不菲。

张渡流正想问她哪里来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哥哥,你就别说煞风景的话了,收下吧!”张胧月努着小嘴。

“我会想你的。”

张胧月害怕他不收,也不管眼疾了,自顾自地跑进大门没了影。

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就像张渡流现下能感受到零幽怨的目光。分明是他离自己八毛十远不肯靠近,但这家伙表现得像个幽怨的寡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了半晌马车没等到,等到了丧门星张岁棠,他从牛车一跃而下。一晒得黝黑的中年带着斗笠,牵着一只老黄牛,背后拉着一木车茅草。

“我特地帮你约的车,多气派!”张岁棠笑得灿烂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我谢谢你全家。”张渡流回已微笑。

一路癫癫晃晃,寒风吹透了张渡流的单衣,张渡流全然不顾形象,他哆哆嗦嗦地盖上了茅草。

一西装笔挺的人盖着茅草坐牛车,他甚至能感受到路人看傻子的眼神。

零倒是老实的呆在一角,张渡流不爽的踢他:“你把我契魂藏哪去了?”

零拿出挂在胸口的玻璃小瓶,瓶上还有红色的咒痕,张渡流撑着身就要去夺,零灵活闪躲,他摔了个大马趴。

“俩男娃子不要打架啰,落哈去了啷个腿摔瘸了。”中年男人絮絮叨叨说。

二人一路无话,被牛车癫着以龟速前行,到傍晚才得已见盘山路上的一间间红色屋顶,将尽未尽的余晖洒在红瓦。

天边最后一抹红晕消失,黑夜拉开帷幕,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同源第二医院。陈屿早就在医院大门恭候多时,没想到张家的接头人是陈屿。陈屿见来了他就热情的帮他提行李,带他到医院里去。

医院是五层小洋楼,修得崭新不愧是玄门世家斥重金修建的研究场所。外墙刷着橙黄色暖意的漆皮,橙墙红瓦与众不同,墙外围着金箔雕花铁栏。

内里翠色欲滴,镂空的回廊爬升着富有勃勃生机的藤蔓。倒不像是个医院,更像是财阀世家的花园。

食堂的饭菜伙食也好得不行,面条米饭瓜果蔬菜俱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渡流可谓是看傻了眼,就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之前他就匆匆而来,完全没想到偏远的医院能修得如此精致。他们侃侃而谈,那日在酒楼的事没有人提,就像是没发生过的事。

陈屿很热心替他介绍工作,除了张家指派的记录,他只需要做为陈屿的助理,协助他的工作就可以。

见他奔波了一天,陈屿带他去了员工宿舍,让他好好休息,明日再给他安排工作。

白墙白床很干净,一张书桌一台灯,两张单人床格局同病房一样单调简朴。张渡流不顾脏兮兮的身体,累瘫了还没躺在床,就被零捞起。

“脏。”零默默说。

“靠,你比我还有少爷病?”

医院设施一应俱全,推崇着新时代的科学思想。不仅修得好,还有西方的药物以及医疗器材。

居然还有淋浴间,自来水小镇里都没有修成,居然修在了半山腰的病院。

“少爷我这就带你个乡巴佬去涨见识。”

“张少爷亲自伺候您沐浴。”张渡流扒拉着零皱巴巴的黑袍。

他使坏心眼,一狠心把他的帽衫摘掉,他要看看,这家伙遮掩许久的脸,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勒个去!”

张渡流直接骂起来,他已经做好零是个丑八怪的准备,可他没有想到这家伙没有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五官样子是有,但如纸糊,都是一片白,像是不成熟工匠,胡乱涂刷墙壁。鼻子眼都被浆糊堵满了,只能用骇人来形容。

他之前就是对着这张脸又啃又咬,他心底一下子拔凉拔凉,再也不想和他做了。

“我没有脸。”零说着步步逼近,把他堵在角落,张渡流看到粘稠的白面浆糊,都要蹭到他西装上。

就在张渡流准备给他一脚,进行物理驱鬼。

“把脸借给我。”

“你要干什么?”张渡流抗拒着,只见零的脸慢慢化形,秀气的眉目眼眸清澈,鼻梁高而挺拔薄唇微微抿,黑色的眼瞳透亮又致,传神如画中的点精之笔。

他神情淡漠,与张渡流是同一张脸,却不失风度,如高山一颗亭亭玉立的松柏,在风雪中傲然挺立。

张渡流发现虽然他们现下一模一样,但是零的眼角却少了一颗泪痣,让他的脸显得更加正二八经,少了张渡流的纨绔与媚态。

气质会影响一个人,张渡流总结着。

“你有换洗衣物吗?”

他就瞧零只顾着带自己,完全没有生活常识。不会真是他爹的私生子,二指不沾阳春水的真少爷。

好在张渡流带了多余的两套衣物,零和他身材差不多,就凑合着穿吧。

临走前他拿着怀表又很不放心,于是就把表裹着纱巾放入了行李箱的夹层。零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怀表,让他形容,就是零盯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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