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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自己的表哥有何不可?”温南菱理直气壮,别好最后一只珠钗。

嬷嬷却是晓得温南菱的心思的,不敢点破只能委婉说,“天色已晚,不如让老奴代姑娘送去以表慰问,况且有岚殿下照料,想必驸马爷很快就会好的。”

“哼,她若真照料住了,表哥会遭此一劫??”温南菱一双美目燃着怨毒的火,表哥好歹也是驸马,温姑姑不看僧面难道也不看佛面?显然,温姑姑没将萧岚放在眼里,若是她,绝不会让表哥受此大辱!

嬷嬷只得照做取来人参,温南菱稍稍装扮了一番就出府,却在门口看见自家的马车里下来了母亲李氏,“驸马爷已睡下了,菱娘随我进去。”

李氏知道女儿的算盘,是以赶在更早之前就亲自送了补品去颐园。温南菱不甘地看了眼颐园的方向,咬了咬唇,沉了沉肩,转身回府。

颐园正殿的主厅。

宋都尉又将事情的经过阐述了一遍,既没添油加醋地抹黑魏夫人温檐,也没给魏驸马狡辩丝毫,而是纯粹的叙述。

啪!荣国公手掌狠狠拍了拍身侧的案几,“岂有此理!虎毒尚且不食子呢!那魏家大朗是个强行淫|乱宫女的宵小鼠辈!皇上体恤魏武侯英年早逝,又怜惜他体弱难得还有些文采,是以从轻发落。这也是看在干儿子的面子上,他们竟然不领情?世上怎会有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生母?”

“我看魏夫人不是心瞎眼盲,而是与那魏家大郎一丘之貉!俗话说得好,不是家人一进一家门!”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可魏家大郎和二郎相差甚远,除了长得有那么一点相似以外,兄弟俩品性、志气、言行举止天壤之别。

当真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上官宏凉凉看了眼荣国公邱赫,后者瞪他,“驸马是我府里长大的,不算!”方才那话也骂了干儿子,自然就带了干儿子的妻子萧岚殿下。邱赫不怪上官宏计较字眼,在他心里,干儿子就是邱家人。

“早知我就和魏兄同行了。”姚仲仁有些自责,他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至今没看到魏驸马,萧然殿下正在照料魏驸马,至今也未露面,想来定是伤的很重。

他叹气,“市井街坊都在传,魏兄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过错,还请李公公回宫启禀皇上,微臣想出一纸告示,将魏家大郎行宫的荒唐事简略概囊,道明魏将军并非不孝不仁不义,相反,而是因不助纣为虐这才被魏夫人鞭打,最后盖上刑部的工印。”

如此也算是震慑魏夫人。

掌印李厚本就是奉旨来慰问,听了这则提议觉得很妙,“姚侍郎有心了,咱家回宫就启禀皇上。”

今日这事魏夫人的确做得过了,他来之前,皇上去了皇后宫里。温檐与皇后同宗,想来皇上也是希望皇后出面训戒温檐。

宋都尉面向姚仲仁拱手,“属下替魏将军谢过姚侍郎。”军中的兄弟听说后都气疯了,倘若对方不是魏将军的生母,早就提刀过去。

“好提议!”邱赫神色依旧怒不可抑,“这魏氏宗妇已经不是头一回作践我儿了,解决了这回还有下回或是下下回,当真是烦不胜烦!若是个男子,我一刀宰了他去,再大张旗鼓风风光光地将我儿迎入国公府做国公爷!”

正好他没儿子,他也不怕已故魏武侯怪罪,谁让他选了个天煞的妻子,把好日子搅合的人仰马翻!

掌印李厚笑了笑,“国公爷性情中人。”

心中认为这万般不可能,只是他不知道,荣国公根本不在乎什么公爵的继承。

上官宏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是得想个法子,不可再让她作践魏驸马。”

他与韩献是忘龄至交。

当年魏武侯与韩澜漪的婚事就差过了明路,若非一桩扑簌迷离的贪银案,韩献举家获罪,魏武侯的发妻一定是韩澜漪。奇怪的是,韩氏获罪的第二日,魏武侯的父亲便与温檐的父亲订下婚约,且流传出魏武侯此生不纳妾的深情明言。

孰是孰非上官宏未知全貌不予定论,但他和魏武侯也算是生死兄弟,照料他的孩子责无旁贷。

且上官宏隐隐有个猜想!

只是毫无证据的事暂不得乱说……

魏驸马和温檐母子情绝,于萧岚也有好处。

“父亲的意思可是脱离母子关系?”上官彦问。

上官宏面浮浅笑,“知父莫若子。”

厅内鸦雀无声。

历朝历代都是以孝、义、仁、德治天下,脱离父母关系的子女一般多为不孝,不尊重父母,或者有重大违背逆反道德人伦的行为。他们多被家族视为不耻,而家族为了声誉和名誉,将这样的人踢出宗族来以儆效尤。

“这恐怕不妥吧……”姚仲仁没说下去,但他的意思众人却都是明白。

断绝了母子关系,就等于脱离宗族,在大齐没人可以脱离宗族。除非是不仁不孝不义的穷凶极恶之人,魏驸马和温檐断绝了母子关系也就不是魏氏中人,日后他但凡有战术上的错误被政敌抓住了,一定会穷追猛打。

“那就让他跟我改姓邱!入我们邱氏的门庭!”荣国公非常豪气的说。

“荣国公稍安勿躁,准外姓人入门庭,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定夺的。”上官宏虽未言明,但众人心里已有了思量。

魏氏宗亲不会答应让魏驸马离宗,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弄巧成拙让魏邱两氏结仇就事与愿违了。

一直静默的萧誉开口,“若能将父母子女脱离关系改一改,脱离者依旧在宗族里,不用因为被宗族除名。”

众人一听都竖起耳朵。

迎着众人的视线,萧誉想起看的一本书,“《孟子》中有一则著名的故事。一个叫顾渚的人因为父亲的不道德行为,决定断绝父子关系。他说:父之不孝,三年谏之不听,去之。母之不孝,三年谏之不听,去之。兄弟不睦,三年谏之不听,去之。”

“《史记》中有一则关于申屠氏的故事,说的也是脱离父子关系。申屠氏乃春秋时期的大族,族长申屠建因为与儿子申屠融发生了激烈的分歧,二人决定断绝父子关系。申屠建写下,永不相认、永不相见、永不相问、永不想想,这四个永不。”

“后人便称为断父子书,但申屠融依旧在申屠宗。”

萧誉说完,荣国公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外,这个毛孩儿隐隐有了储君的气度。

姚仲仁眉梢挑了挑,缓缓出声,“这就得修改律法。”

萧誉道:“不错。”

瑶光殿。

寝殿里弥漫着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浸满血盆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驸马回来后伤口裂开,几名医官只得重新给驸马清洗伤口,再包扎好以后,他们皆是大汗淋漓。

驸马静静地躺着,脸色毫无生机。脸上残留着血印,墨发了洗了又洗,才祛除干涸的血块。

“殿下,驸马爷的血是止住了,可伤的太重,后半夜怕是会高热,切莫要谨慎守好了,下官已开了凝气补血和退热的方子。”医官擦了一把汗道,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萧岚点点头,令翠竹送医官。

梁若原看萧岚的脸上、脖子上、身上都是血,裙子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宽慰她,“岚儿先去洗洗,换下这身血衣。一会儿驸马爷醒了,瞧见你这身,怕是会吓得不轻。他现在神识是混沌的,指不定会以为岚儿出了什么事。”

上官雪点头,“你放心去,我和母亲在这儿看着,我保证不眨眼!”

萧岚脚步虽往净室去了,可心却没跟着过来。翠竹见她魂不守舍的,一边替她换下衣裙,一边和她说些话安抚驸马爷一定会好起来的话。

沐浴后,手上、脖子上、脸上恢复了玉白的肌肤,萧岚却犹觉身置驸马的血海。

铜漏已时了,梁若原和上官雪回了明池殿。

后脚,萧铭来探望,她如今也被凉州袭爵一事缠的焦头烂额,无暇帮衬萧岚。萧岚理解姑母有自己的苦衷,也没劝说什么。姑侄女俩说了会儿话,萧铭再回了秋华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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