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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盈听出沈巍话中的讥讽之意,脸色一沉,说道:“这东瑜终究是我刘氏掌权,寡人行事,何须事事征得东方衍同意。”语竟,便吩咐侍卫取出图纸,要与沈巍拟定国书。
东方衍得知此事时,刘盈正拿着国书喜不自禁,见此情形,东方衍十分恼怒,质问刘盈:“如此大事,圣上为何不与我商议?”
刘盈说道:“丞相不必恼怒,寡人与沈巍既已拟定国书,此事必定万无一失。届时,萧疏韵被沈巍带走,我东瑜既不会得罪南唐,又能得到西秦许诺的五百里土地,有何不可?”
“沈巍久居相位,心机深沉,圣上切要小心为上,莫要被其算计。”
“丞相过滤了,沈巍只身前来,岂敢在我东瑜兴风作浪。”
见刘盈不纳自己的谏言,东方衍便不再劝阻。
萧疏韵二人得知此事后不久,便接到刘盈的旨意,要于宫中设宴,为她践行。
“过了今晚,我们便可以返回南唐了。”韩玉凝道。
“未必,刘盈尚未取得秦土,如今又失燕京,岂能轻易放你我二人离去。此次宫宴,切勿饮酒,入口食物也当仔细。”萧疏韵神色凝重地叮嘱韩玉凝道。
“奴才方才收到暗卫传信,想必圣上会感兴趣。”东瑜宫内戴沫白于刘盈道。
“什麽消息?”
“萧疏韵身边的那个侍女凝儿便是南唐丞相韩元直的孙女韩玉凝。”
刘盈闻言,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你说寡人要是将她留在东瑜当如何?”
“如此韩元直与南唐皇室必生嫌隙,届时,圣上以韩玉凝为质,必可使韩元直为我朝所用。只是不知圣上将如何留下韩玉凝。”
“此事不难。”刘盈与戴沫白低语几句后,吩咐他依计而行。
戌时,萧疏韵等人依约而来,却见庐陵侯玉小刚也在,刘盈见二人面露疑色,解释道:“自太渊山比试后,庐陵侯对公主箭术甚是钦佩,此次听闻公主要离开东瑜,特向寡人请求为公主践行。”
“多谢庐陵侯。”萧疏韵闻刘盈所言,对玉小刚致谢,只是玉小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萧疏韵,让人颇感不适。
几人落座后,江道远举杯向萧疏韵敬酒,萧疏韵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见萧疏韵不肯赏脸,玉小刚只得作罢。随即,他再次举杯与韩玉凝斟酒,方才萧疏韵已经拒绝玉小刚,若韩玉凝再次推辞,恐生事端,故而举杯与之共饮。
韩玉凝饮酒后,感到有些头晕,只当是东瑜酒烈,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去。韩玉凝离开后不久,玉小刚也找借故告退。
萧疏韵也欲与刘盈辞行,却被他阻拦。萧疏韵无奈只能继续陪刘盈继续饮酒。
韩玉凝离去途中,发现江道远在身后跟蹤她,她匆忙进入重华殿,将门反锁,同时打开折窗,以迷惑玉小刚。做完这些后,她躲在床底,隐藏自己的行蹤。玉小刚顺着韩玉凝的行迹来到重华殿,破门而入,但未能在殿内找到她。看到窗户被打开,以为韩玉凝逃到了殿外,于是便向殿外追去。
萧疏韵见韩玉凝至今未归,心生担忧,且刚才韩玉凝离开时,江道远紧随其后,恐他有不良企图,便再次向刘盈请求离职。见刘盈依然阻拦,萧疏韵与她耳语道:“若今日是清河公主在他国朝堂失蹤,陛下是否会忧虑?”
刘盈听她提及清河,脸色剧变:“关于清河之事,你是如何得知?”
“先帝曾留书于你,并在书中言明一切,若今日我二人安全离开,此信便可交还于你,否则,你我只能鱼死网破。”
刘盈深知其中利弊,不再阻拦萧疏韵,任由她离去。
萧疏韵与沈巍辞别刘盈后,便开始寻找韩玉凝。询问过宫女后,最终在重华殿外瞥见了江道远身影,江道远见到萧疏韵、沈巍二人后仓惶离去。
萧疏韵进入重华殿,只见韩玉凝面色绯红、全身滚烫、意识模糊,正欲上前带她离去,却被她拉住衣袖,拖拽至床榻之上,韩玉凝柔软的唇轻触她的唇角,瞬间磨灭萧疏韵最后的理智,一双手在韩玉凝身上游走。指尖的几点殷红,与身下的白皙交相辉映。月光透过轩窗,此夜静谧漫长。
许久之后,萧疏韵为她整理好衣物,与沈巍一同乘坐车架,朝着宫外而去。
洛阳城朝堂辨礼,梦醒方知今非昨。
韩玉凝醒来时,见萧疏韵扶在床头小憩,想要挣扎起身,只觉身体不适,没有半分力气,无奈只得将萧疏韵唤醒。
萧疏韵见她醒来便吩咐小二奉上早膳。
“玉凝身体可有不适之处?”萧疏韵随手将碗筷递给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