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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会让戴公公为难。”萧疏韵登上二楼,见书架上有《资治通鑒》《论语》等书。
萧疏韵取《资治通鑒》观后,放回原处。又伸手去拿《论语》。却见此书不仅有破损,还沾染些许灰尘,按说,皇家典藏皆应妥善保管,怎会如此。当下心生疑虑,将此书取出观瞧。
“此书为先帝所钟爱,时常翻阅。只是这些下人太不当心,竟忘了清扫此处,殿下稍等,我这就去唤人来打扫。”
萧疏韵对其颔首后,戴沫白下楼去询问藏书阁的内侍。
戴沫白走后,萧疏韵观此书内有详细注解,其中蕴含治国之道,应是刘显生前所写。翻阅至末尾时,察觉几页粘黏在一起,揭开后,露出一个信封,“吾女怜月亲啓”。
怜月是谁?不及她深思,戴沫白与看守侍卫的交谈声便传来,萧疏韵匆忙将此信收入袖中。
“殿下久等了,奴才这就让他们清扫此处。”戴沫白道。
“多谢。”
韩玉凝在萧疏韵进入藏书阁后,便去往沈巍住处。刘盈在得知韩玉凝送予沈巍诸多金银玉器后,幡然醒悟,原来她二人目的在此。萧疏韵是想以翻阅书籍为由,吸引视线,而韩玉凝则是趁机向沈巍献媚。刘盈以国事相商,将沈巍请至宫中。萧疏韵也被戴沫白带出藏书阁。
回到未央宫后,萧疏韵发现今日宫外守卫比以往多了些。看来刘盈与沈巍即将商议出结果了。
“殿下,我问过宫中女官,他们多是刘盈被立为太子之后入宫的,至于先前的那些旧人,皆不知所蹤。对于刘盈与先帝之事,所知甚少,殿下可有何发现?”韩玉凝问道。
“本宫在藏书阁内找到一封信,应当是刘显生前所书,留给早夭的怜月公主。”萧疏韵从袖中取出信件递给韩玉凝。
“难怪刘盈怨恨刘显,就连生前所书竟也不是留给他的。”韩玉凝玩笑过后,将它拆开,只见信中写道。
如今天下四分,群雄逐鹿。东瑜虽强,仍有敌手.南唐国弱,可与之交好,徐徐图之。北魏铁骑,看似锋利,然其君好大喜功,二子兄弟相残,久而必露败迹。
西秦兄弟和睦,但秦帝嬴元却无子嗣,可谴人入境,散布谣言,使其兄弟猜忌,无暇顾及他处。依此而行,不出十年,乱世将定。
此次邀南唐公主入瑜,便是想为你二人日后合作打下基础。东方丞相,世之大才,可辅佐你成就帝业,当以相父之礼待之,每日听其劝导,必使你受益良多。
你皇弟早夭,又逢幼年丧母,为父对你颇为严苛,让你以女子之身承担这万里山河,诸多亏欠,终难弥补。为父自知大限将至,已为你开局,剩下的便要依靠你自己了。
韩玉凝阅毕此信,虽觉难以置信,但念及萧疏韵当日于噬牙狱之猜测,与刘盈年少时之喜好相互印证,一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信中所言着实惊人,她实难想象,刘盈身为女子,如何能身居太子之位多年,而未曾引起他人怀疑。
“秦相那边如何了?”萧疏韵的声音,打断了韩玉凝的思绪。
“已经打探清楚了,是雍王殿下将燕京城许给沈巍,才请得他出手相救你我。”
“皇兄好算计,只要沈巍收下此城,即便不是秦人所取,也有西秦向东瑜宣战之意。”
刘盈与沈巍交谈之际,收到燕京城被萧疏弦攻占的消息。刘盈盛怒,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当即便要斩杀萧疏韵。
沈巍见刘盈如此恼怒,赶忙劝阻道。
“陛下息怒,燕京固然可贵,但与五百里秦土相比如何?”
“燕京虽重,但不及五百里秦土。只是不知秦相所许诺的五百里秦土何时能交付于寡人?”刘盈见燕京已被萧疏弦攻陷,此时若再与秦相産生嫌隙,必将得不偿失。(注:文中地理位置、城池面积皆为随性而写,请勿与实际对照。)
“陛下前些时日曾对本相言,待五百里秦土交付之日,即可带走萧疏韵。今日,本相欲与陛下重立盟约,除将五百里秦土交付陛下外,本相亦将为陛下夺回燕京。”
刘盈因丢城之事,心神已乱,此刻闻沈巍不仅愿交付五百里秦土,还可为东瑜夺回燕京城,自是欣喜若狂,但亦知无功不受禄之理。
“秦相真能为寡人取回燕京?”刘盈问道。
“绝无虚言,然本相来东瑜已有数日,不若陛下先遣一人与本相将萧疏韵带回西秦,以解我朝临安君相思之苦,而后本相自会交付五百里秦土,并为陛下向南唐讨回燕京。”沈巍道。
刘盈闻沈巍所言,神色仍有些迟疑,一时之间难以决断。沈巍深知刘盈心中顾虑,便以出言相激道:“陛下即位不久,此等大事理应与东方丞相商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