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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昨夜之事,韩玉凝只觉身上更是酸痛,“并无不适之处,且昨夜之事,皆非你我本意,殿下不必介怀。”
见韩玉凝尚有怒火,萧疏韵自知理亏,便不再回怼她。
“沈巍呢?”韩玉凝自醒来后便未曾见过沈巍的身影,见萧疏韵也未主动提及,故而心生疑问。
“沈巍与皇兄所诺之事已经完成,此时正于东方衍返回鹹阳,你我不便与他同行。”萧疏韵解释道。
“那你我何时离开盛京”
“不必忧虑,此时你身体尚未恢複,先与此处休整几日,再议出城之事。”
东方衍与沈巍返回鹹阳后,沈巍却突发恶疾,无法见客,东方衍只好于驿站中等候。却未曾想在沈巍病倒的隔日嬴焕便将燕京于萧疏弦手中攻陷,东方衍见此,恐受沈巍欺诈,故而向秦帝嬴元索要所许五百里秦地。
朝堂之上,嬴元看着东方衍道:“寡人何时许诺东瑜要将五百里秦土拱手相送?”
“回禀秦帝,此事是你国丞相亲口与我国圣上许诺,莫非他一朝丞相所诺是戏言?”
“此事竟是丞相所许?寡人当真不知,不若由你与他当庭对质,若真有此事,寡人必依诺而行。”
东方衍见嬴元似通晓事理之君,便依照他的说辞,要于沈巍当庭对质。
嬴元命侍卫去宣沈巍,不多时,沈巍便行至宫廷之内,其面色红润,生龙活虎,全无病态。
“秦相的病可是好了?”东方衍问道。
“有劳挂念,本相已于今日痊愈。”
“既如此,秦相当日所许五百里秦土可否兑现?”
“自然是要依诺而行。”沈巍语竟,吩咐侍卫取西秦图纸,当即便要将土地割让与东瑜。
只见沈巍取来笔墨,在图纸上随手一挥后,将其送与东方衍。
东方衍端详沈巍所绘图纸后道:“秦相是否记错了?当日许诺可是秦土五百里。而你所划之处不过五十里。”
“本相所划之地便是五百里,此乃西秦共知之事,不信你可问我朝圣上与诸位大臣?”
东方衍见沈巍如此笃定,唯恐方才眼拙看错,再次将图纸置于手中,仔细核对。
西秦朝臣中不乏敦厚之人,与东方衍道:“东方丞相不必再看了,此处是我朝圣上赐予沈巍的一处私宅,沈巍为其取名曰五百里。”此言一出,引得群臣哄堂大笑。
“既然此处是秦相的私宅,本相自是不好夺人所爱,还请秦相将南唐长公主交还,本相今日便离去。”东方衍见今日恐怕是难以求得五百里秦土,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萧疏韵二人带回。
沈巍闻言,甚是诧异道:“东方丞相莫不是糊涂了?为何在我西秦国都索要南唐公主,岂不让世人耻笑?”
“沈巍你敢欺我?莫非西秦皆是你等背信弃义之臣,任用佞臣之君。”东方衍怒道。
“还请东方丞相慎言。”嬴焕剑指东方衍,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此事必将告知我朝圣上,届时我东瑜大军压境,还请秦相不要为今日所作所为后悔。”语竟便拂衣而去。
几日后,刘盈收到东方衍传信,得知被沈巍诓骗之事,下令封锁盛京,将秦人驱逐出境,从此不再与西秦往来。
韩玉凝身体已有好转,却听闻沈巍欺诈东瑜,知晓此时出城怕是不易,只能再思良策。
萧疏韵二人所居之所,是盛京城内颇负盛名的云湘楼,因刘盈封锁盛京,此时酒楼内早已人满为患。萧疏韵无事便于酒楼内充当杂役,几日来,与酒楼上下已经熟识。
这日,不到辰时,萧疏韵便被唤醒,只因盛京城中富甲一方的商贾钱越之女钱萋萋明日将要出嫁,为此,他前来云湘楼订制宴席。
钱越在与云湘楼掌柜敲定明日宴席流程后,正欲离去,却被萧疏韵拦住.钱越只当她是来讨要喜钱,便吩咐身后管家取出几两碎银给她。
“阁下误会了,小女并非讨要喜钱。”萧疏韵道。
“那何故阻拦我离去?”
“不知明日令爱出嫁的队伍之中可有琴师?”
“自是有的,我钱越的女儿出嫁,当準备周全。不知姑娘问此事作何?”钱越道。
“在下是想毛遂自荐,充当令爱出嫁时的琴师。”
“钱某此次所聘请的琴师乃是流云间的菱纱姑娘,不敢说放眼整个大瑜,但在盛京城内还是数一数二的,不知姑娘有何本事,竟敢妄言取代她?”钱越道。
“此处可有七弦?”萧疏韵问于云湘楼掌柜。那掌柜闻言命人取来七弦,萧疏韵焚香净手,婉转琴音响起,一曲弹尽,仍有余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