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谢臻当然不知道啊,他没有陈维明有经验嘛,一开始也反驳过吧,但是没人听他,拜托,陈维明那麽有经验,那时候谢臻也没什麽发言权啊。”
镜头那边的人笑了笑,“反正一开始是不太像他们说的那样了,至于后面为什麽变成那个样子了,我没有发言权。”
“你不要乱说啊,我没有说过是陈维明引导的这种话,我只是说一开始按照谢臻和剧本来演的话不是这个样子。而且也不像他们说的那麽故意要炒CP 卖腐啊什麽的……就你懂得把”
“谢臻吗?他在剧组跟陈维明很冷淡的啦。他很少理对方,但是你说陈维明要请他吃饭,他确实没法拒绝吧。”
“解释?当时网上骂成那样子了,后面陈维明又当了影帝,谁敢再说一句?反正我不敢说。”
“啊,反正最后发展成那样子我也很难说,你们不会把我卖了吧”
他还没来得及退出,就看见另一条热搜也跳了出来,骆沛估计是养好了,又活蹦乱跳地上了网,转发了谢臻昨晚的微博,道了声谢,后来又艾特谢臻,发了个哭哭的表情。
“怎麽一个招数用两次呢,我可怜的好兄弟。”
在那条微博底下,是骆沛的粉丝亲亲抱抱安慰的话,而谢臻看着自己那条微博下稀疏的评论——有些还残存着嘲笑他又再炒CP的骂声,一时间无法做出合适的反应。
他微博里评论不多,那些人辱骂讽刺了这麽久,一时间收到这样的重磅消息很多人跟谢臻本人的反应一样懵逼。
微博底下也乱,有坚定道心不动摇的,说他是没蹭陈维明,那别人也蹭了呀,蹭着廖修远总不算假的吧
也有人说,什麽真真假假的,廖修远说不定也是一起炒作呢。
当然也有道歉的,在微博底下不多,但也算有。
认认真真地说了句对不起,当时误会了你。
谢臻看到这一条的时候,正有阳光落进来,透过窗户,把哪一行评论照得有些暗淡。谢臻看着那一行对不起,很久都没有擡起头。
原身能收到吗?他不清楚。
这一切在此刻显得如此荒谬,来自陈伟明的污蔑、来自骆沛的维护、来自网友各持己见的评论。谢臻看着那些评论,只觉得情绪像个被抽空的池子,他很难想像原身是怎麽日複一日地熬过这些辱骂和羞辱、咬着牙扛过这些讽刺,还要平淡出现在人前。
也很难想像被那些人用各类目光打量自己时是什麽样的心情,在一刻谢臻好希望对方确实只是一具牵线木偶,这样子他或许就不会对那些辱骂报有任何反应。
在呼吸中手机熄灭了,他在手机屏幕里又看到了那张脸。
这张脸现在已经很像谢臻本人了,眼睛更圆,脸上更温和,甚至于最近吃得好,还带了点肉。
谢臻看着那张脸,想起了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在镜子的水雾中看见的原身。
他眼角要更锋利、更冷漠、更疲惫,脸上没什麽肉,只薄薄一层皮,套着他的骨头,配上上扬的眉眼,是很倦怠的美,很惊人,像腐烂凋敝的花朵。
现在这朵花已经落入泥土,不複存在了。
谢臻看着屏幕上那张脸,窗外有风吹起,几十公里外的庙宇里,那被谢臻曾经亲手挂上的去平安福被吹得摇摇晃晃,在风里拉出红色的弧度。
如果真的如那个寺庙蓝叠僧侣所说,谢臻希望对方能够受到这些迟来的歉意。
天幕集团铺设消息的速度确实很快谢臻早上一出门就收到了其他人或同情或鼓励的眼光,梁寅思就坐在餐桌旁,她是这个别墅里第一个跟自己说话,此刻眉头微微皱起来,看着比谢臻还要难过一点。
“没关系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她走上了,拍了拍谢臻的肩膀。
这是一个很好地开头,有了对方的示範,大家也都围了上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谢臻都为原身承担了丰沛的关心和鼓励。
在所有人离开后,他才看到了廖修远。
网上其实很明显能看出有两拨节奏,一边强调谢臻和骆沛,一边强调骆沛和陈维明,两边都在努力淡化自己人的影响,一队人马应该是褚存朝,另一边应该是帮忙的廖修远。
谢臻隔着来往的嘉宾看着对方,他以为男人会说些什麽,但他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吃完饭跟我走,去谈你的合同。”
跟老东家解约的一天
“你还敢来?!”谢臻一出现, 气势汹汹地郑远就沖了上来,他那张脸此刻涨得通红,兇狠的看起来恨不得把谢臻当场大卸八块好好解解气。
郑远的愤怒并不是毫无道理, 当年那场闹剧剧方赚得盆满钵满,公司有了热度和钱,陈维明更是名利双收, 好名气和流量搜刮了干净,那些人有多恨谢臻,就同比量的把这样的感情投注到了陈维明身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