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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谢臻缓了缓,在走进房间的时候,他听见廖修远叫他。
“谢臻,所有事都过去了,无论好坏,也无所谓外人怎麽评论。但在我,在目前所有人看到你的眼里,你都是那个在剧组里努力工作的谢臻,你没做错什麽事。”
廖修远声音很平静,和在谢臻耳边听来,却恍若惊雷。
“我不想说曾经,但现在的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
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没说话, 只是沉默地进入了梦乡,等待着第二天一早的惊涛骇浪。
在这个沉默的夜里他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仍旧是那个黑色的人影, 只不过他不再是坐在椅子上了,那人影被红线拉拽着向前,谢臻能看见它在挣扎, 但很困难,几乎是被红线拖着向前走。
他想喊他,想把对方拉到自己身边, 他试图跑过去阻拦对方的脚步, 但只是徒劳。
那个人影还在被拖拽着向前,那些木偶的长线如同锁链一般, 拖着他的每一个关节向前。谢臻说不出话,他只能看着对方被拉着向前,红线被勒的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啪——!”
一声闷响, 那些红线勒紧了它的血肉里,下一秒, 黑色的身影像是玻璃般碎成一片一片支离破碎的影子。
在梦境里, 那些身影如雪花般落下,谢臻擡手去接, 只留住一点菱形的碎片,他觉得那是一滴眼泪。
等早晨醒来,他只觉得怅然若失。
谢臻想起那片碎裂开的黑影, 恍惚觉得好像做了很漫长的一个梦, 好久没法回过神。
最后还是手机消息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摸出手机, 看见骆沛报平安的消息——他应该也被折腾了好一会,这会儿才有时间给谢臻报个平安。
对方倒是心情不错,似乎网上现在腥风血雨的吵闹跟他没有没什麽关系,还在这乐呵呵拉着谢臻聊天呢。
“你感觉怎麽样?”谢臻不好多问,只能含糊地问一嘴。
“挺好啊。”不过骆沛是个大嘴巴,别人一问就叽里呱啦竹筒倒豆子一样往下说:“昨天幸亏有你,不然我真的完蛋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这种倒霉事。”
“……你还是长点心吧!”听骆沛这个也,看起来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事了,稳健派的谢臻有时真的很难理解对方这种冒险行为,但过去他也不好说,只能关心一下。
“没事没事,下次再不这样了,我也要被褚存朝骂死了,”骆沛发了个哭哭的表情“你是不知道,我昨晚被骂的有多惨,不愿多说。”
“人没事就好了。”谢臻叹了口气。
他没多说,但骆沛的话就像开了闸一样:“网上真的好热闹啊,估计又吵了一个晚上。”
“但是谢臻,我知道你倒霉,没想到你也这麽倒霉,咱两看起来同病相连啊。”
这话一出,谢臻不是傻子,自然就大概清楚当初原身和陈维明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了。他也没直接恢複他,只发了个哭哭的表情。
说完后他就切了出去,看着手机屏幕,长久地没有动弹。
不知是近乡情更怯,还是其他的什麽原因,谢臻点在屏幕上的手机上竟然有些发抖。
他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一个什麽样的谢臻,但此时此刻,他相信那一定是个没有做错什麽事的谢臻。
他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缓下有些发抖的心,点进了最新的一条热搜。
褚存朝的速度很快,几乎只是陪护骆沛的一个晚上,天幕集团关于谢臻骆沛和陈维明三人的事情已经刷上了热搜。
放眼望去一片全是陈维明那张脸和模模糊糊的狗仔拍照,再配上那些清晰到怼脸的正面照,再糊涂的人都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麽。
在看到那几张再清晰不过的酒店拉扯图的时候,谢臻脑袋里嗡的一声——只觉得像被人一棍在敲在了后脑上,
他很难形容是看着这些东西时是怎样的心情,好像在那一瞬间他已经麻木了。这里面的东西算不得模糊,句句血泪,字字珠玑,褚存朝找的文案确实是一把好手,里面的来往事情写得相当蛊惑人心,但同理,对谢臻的伤害也是成倍增加的。
不能写得更清楚了,虽然原身曾经做的其他事情并不清楚,可是在此时此刻,谢臻跟陈维明的那件事情已经有了论调。
是原身被陈维明纠缠、也是原身在他所谓指导下一遍一遍改正了剧本和演法、也是原身被带去了酒店、更是原身在拉扯的时候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谢臻不知道褚存朝是从哪里翻出来了那麽多旧人,他看着这些一句句地解释,只觉得荒谬无比。
“当时在剧场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反正陈维明就经常找谢臻聊这个聊那个的,谢臻也不是很愿意吧,他其实在剧组不是很爱说话的,”谢臻看着修到失真的嗓音音和模糊的面容,没有动作,“然后陈维明就经常找他呀,我记得有很多时候吧,明明感觉拍的还可以,陈维明就说不行,拍不出那个感情,他要重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