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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麽狗样子我能不知道?还想打这婊 子的主意是不?全寨上下都打这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狗男人!都他妈是狗男人!怎麽?跟姓孟的诉这苦呢?!”
“嫂子好!”姓孟的退后三米道。
“赶紧把这婊子给我带走,看了就晦气!”
“好的嫂子!”
……
下一个场景就是云关了,孟文希按约定带花魄回到故乡,她兄长光耀门楣,家宅翻新换了匾额,差点没认出是自己家。
“视线变得飘渺了?”彦清道。
“舟车劳顿,回乡不易……”涂山悲痛不已,“我们看到的都是她当时的感受——记忆中是什麽样就是什麽样。”
“如此说来……”
“已是弥留之际。”
眼前人群扭动,时而天旋地转,时而密密麻麻的飞虫在眼前乱成一团,虚影朦胧仿佛身处噩梦之中。
她回来得“巧”,在门口撞见了父亲。
“父亲!父亲!”气若游丝的她想喊喊不动,只哑着嗓子叫着,流着泪。
她父亲一开始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细看了很久才敢确认这是他的小女儿。
他上前又止步,伸出双手又收回双手,红了眼眶却收起泪光,背过身道:“去营地前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
似轰雷掣电劈得她灵魂稀碎。
秋摇却看笑了,笑得阴森可怖:“哈哈哈,她还在为亲情茍延残喘!”
他额上咒印突显,鬼气溢出失了控,彦清急切唤道:“秋摇!秋摇!”
当务之急还是身边的人重要,彦清半蹲着扛起露了鬼样的秋摇快速离开,待出了花魄的记忆空间才把他放下。
秋摇失了智,刀尖一般的指甲直往彦清脸上抓。不得已彦清隔空一掌在他脸上印出一道控鬼符,秋摇才安定下来。他的控制咒不知不觉已无需符纸加持了。
彦清出两指为介抵在他额上输入元气,慢慢地,额上咒印退下去了……
那边秋摇忽然失控,这边花魄精神崩塌。涂山还在花魄记忆中“陪着”她挣扎。
花魄闭上眼,没有哀求,没有再哭,没有说话。她转身离去,笑得和秋摇一样失常,反複说着:“花要谢了!花早就谢了!花髒髒的早该谢了!哈哈哈哈!花要谢了!花早就谢了!花髒髒的早该谢了!哈哈哈哈!花要谢了……”
她走着,跌着,最后爬着,爬到山脚爬不动了。
“花、花魄?你怎这幅模样了?”来人一男子,蹲下来贴着地问。
昔日服了迷药蒙着眼,声音却是记着的!
“你是……淫贼!”
“当日犯了糊涂,我以为那事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我知道自己错了,年轻嘛谁没犯过错,那之后我害怕我爹揍我就没敢认,那时要是你嫁给了我也不会有后来那些事了!不过还是怪你父亲把你卖给了大财主!”男子该蹲为坐,继续说,“好好一个姑娘被折腾成这样,哎!我现在已有妻儿,知道你的苦,不如我带你回家,我给我爹认错!他年纪大了管不了那麽多,一定能容你……其实这麽多年,我一直没忘记你,你看如何?”
花魄知道自己没剩几口气了,却不知为何这会儿忽觉身轻如燕,哪哪儿都不痛了。
明明周遭变得清晰,身处此境的涂山却泪影婆娑,他知这是回光返照。
“你带我去断头崖,我就听你的跟你回去。”花魄道。
“断头崖?那处无人,去做什麽?再说你这身体……”
“我只是累了走不动路,躺着的事却能干。”
听闻,男子照做。
花魄身无几两肉,却很沉,将死之人都沉。
男子背着花魄爬到崖前腿已发软,再多一步该喘不上气了,放下花魄求饶道:“不行了,我先休息一会儿,此地无人,我们慢慢来!”
说完男子闭上眼休息养神。
花魄环顾四周,找到一块像锥子一样锋利的大石头,毫不犹豫地猛地向他喉口砸去,男子惊醒挣扎,却都无用,这力气像是无形的狂风卷起了无边的黑寂能撞出无声的雷鸣。
大概是天意。雷雨交加和那天一样,仿佛在昨天仿佛隔着整一辈子。
她到死都没想过用尽一生力气去绞断一个人的喉咙比捅破天际更爽快。
断头崖下是乱葬岗,她本想在这里了断一切。
“黑心淫贼!你这个黑心的淫贼!哈哈哈哈哈……”
雨水和血液混在一起,崖上血淋淋一片,即使这样,她依然停不下来,那黑心淫贼死一万次都是不够的!
“有一个字能让原本不美的东西也变美……”
父亲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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