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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就这麽会玩?
“我只有一个要求,哪天他玩腻了,你必须先发制人甩掉他,但凡你像他前几任那样死去活来死缠烂打,江家绝不会认你这个儿子。”
江鹤就是一个纸老虎。但凡江鹤真的关心他这个儿子,担心他像以前那些人被陈何良辜负,第一反应就应该是给陈何良打电话。
江鹤不敢,甚至不敢逼他分手。
巴赫“理性”的琴音回蕩在耳边,他却没有被理性感染,因为磅礴的情感已经把它淹没。
他去吻陈何良。他很生涩地叩开他齿关,就像一头初生的小牛犊,只凭感觉去探索世界,一点技巧都不讲。
江兰溪何曾这样主动过,陈何良忘了反应,一时间看愣了。
然后江兰溪擡手蒙住他的眼,“乖,闭眼。”
他知道在命令谁麽?陈何良不禁弯了弯薄唇,给了江兰溪趁虚而入的机会,清幽的桂花香在喉咙婉转盛开。
陈何良这个人,无论什麽事都喜欢自己主导,他不习惯把节奏交到别人手里。
在以往的□□经验中,除了前几次他会稍微顾忌下对方情绪,到后来就只顾自己开心。
那些人从来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忍着痛还要嘴硬说爽,更别提对他主动。
江兰溪实在是太慢了,陈何良一把摁住他的后脑,正要好好发挥一番,江兰溪攥住他的手腕,很强硬地把那手腕掰下去,“不许动。”
“行行行,听你的。”陈何良举起双手投降。这样的江兰溪让他十分新鲜。他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没经验的小犊子能玩出什麽花。
帕蒂塔第三乐章在卧室回蕩,这套曲目被誉为小提琴家毕生的挑战。
江兰溪记得十五岁开始练这首曲子,他手指头好笨,无论如何也拉不出多于两个声部。
孙眉一心想让他在爷爷的寿宴上大放异彩,两天没给他饭吃,逼着他拉琴。
窗外水声潺潺,夕阳像橙子一样,好饿...胃里空空......
江兰溪吃了一顿自助,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喂,怎麽停了......”陈何良晃了晃身上的人,刚才还坐在他身上的电动马达,不知什麽时候趴到了他的胸口,鼻腔发出轻微的鼾声。
“喂!江兰溪!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啊!”
巴赫充满理性的音乐里,混进了男人气呼呼的磨牙声。
第33章 第 33 章
“兰溪, 你家那位是不是很有名的珠宝设计师?我最近在乐器行攒了点外快,想请你牵个线,我想和女朋友设计一款婚戒。”
兰溪正在调弦, 擡眼见李成捏着鼻子朝他走过来。
李成最近犯鼻炎,对弦乐器的松香末很敏感, 一靠近就打喷嚏,每次跟弦乐组同事聊天必戴口罩。
刚要答话, 李成不怀好意地指了指兰溪衣领下方。兰溪脸一红, 后悔没抹点粉底液出门。他揪了揪自己的衬衣,尴尬地转移话题:“你的钱不是留着修牙的吗?”
管乐手多少有点职业病,尤其是唇部肌肉和牙齿, 但凡有点名气的, 保养费六位数跑不了。
李成嘿嘿直乐,“补牙的钱我妈出了, 她说我的钱全给老婆花, 我要给老婆买钻戒。”
可是方颂泽那边......兰溪沉吟片刻:“我不太方便联系他, 如果你需要, 我可以给你他的名片。”
李成像是反应过来什麽, 眼睛倏地迸出光亮,“是布加迪车主?哥们你行啊!”
他挤了挤兰溪的手肘,一脸了然:“还是弟弟好, 弟弟不只有钱还有劲儿,怪不得你精神头都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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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头足不足不知道, 江兰溪觉得自己要被陈何良玩坏了。
不止睡觉的时候不拿出来,T也不戴了, 陈何良好像是第一次体验不戴t做,因为有天晚上快睡着时, 他听见陈何良小声喟叹“原来没有阻隔这麽舒服。”
“……”
从盛夏到入秋不过一场雨。
前段时间兰溪还有心思关注李成的职业病,最近自己的左手臂竟也有些使不上力,明明是很熟练的音符,手臂往上擡时牵扯到肋骨一阵酸疼。
“内侧肌肉回弹不太好,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物理治疗师轻轻揉捏兰溪的手臂肌肉,一寸一寸进行肌肉测试。
兰溪坐在治疗椅上,细细回想了一会儿,“刚上大学时出现过,那时练琴强度很高,后来去玩了一圈,回来就好了。”
上了大学后他才见识到什麽叫卧虎藏龙,有会原创作曲的,有会左右开弓的,还有登上过奥地利新年音乐会的。
那时候压力很大,没日没夜在琴房练习。偶然有一回秦羽来他们学校玩,听他抱怨了一句手臂好酸,当夜就带他乘飞机去了马尔代夫。再后来他就有意识控制训练强度,琢磨慢练技巧,才渐渐好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