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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不会走的,他放心好了。但若他一直这般紧抱着不放手,自己可能先要不好了。

耳根被磨蹭得滚烫,额间血脉开始贲张,尤其腹部那一团游窜的气流,早已失去了方向。此时的颜端在极力忍耐,他亟需一点空间,一点私人空间。

许是觉察出颜端身体的反应,墨同尘渐渐收了声。一双胳膊紧箍着颜端肩颈,此时慢慢松下力。嵌在颜端颈侧的纤细脖子,也抵着对方那早已发烫的皮肤,轻轻滑出来。

脖颈细腻柔滑的触感,离开自己下颌的一瞬,颜端喉结滚了滚,缓缓吐出口气。

不多的人情往来经验告诉颜端,此时应该言语安慰一下对方。比如说,若对方眼下的伤心不安,是因为那庄珩,那则大可不必。庄珩只是一个寻常纨绔,他的手段也就那几招,何足为惧。若他还敢有下次,断不会让他像今日这般能全身全影地离开。

但若这伤心,是因为其他……

颜端向来人情淡漠,素日行事拒人千里,他人之事更是不闻不问。但到了墨同尘这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关于墨同尘,他想知道更多。

就像眼下,他想知道对方为何悲戚,因何感伤,以及自己能否做些什麽。而这些,又绝非出于人情往来的礼节或客套。

从方才的身体过度亲密中缓过一些劲的颜端,跟着墨同尘的动作调整手臂力度,继续抱着怀中人款步往回走。绵软青草踩在靴底,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草地不平,颜端心神不平,但这迈出的每一步却平稳得很。因为他不想让怀中人再经受更多的风浪。

至少当下,他想让对方在自己臂弯中更舒服一些。

当然,但若对方想从自己身上下来,一起走走也是可以。嗯,对方走累了,还是可以再继续抱着走。

不过身上的墨同尘,手臂滑到颜端肩侧便停住了,手肘用力撑在那里,似乎侧着头在自己颈侧巡视什麽。

手肘撑开的这一点距离,给了颜端喘息空隙。他稍稍放松警惕,也想偏过头去看看对方在看什麽。

未等颜端侧过头去,身上人忽地全身紧绷,恶狠狠朝自己颈侧扑了回来。

一股灭顶的柔软温热,将耳垂全然吞没。温泉覆耳,下有暗潮涌动。尤其,舌尖掠过的剎那,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

颜端怔在原地,电闪雷鸣击中心智,无声无息却又振聋发聩。

对方的呼吸鼓着耳膜,毫无章法地一阵轻一阵重,破碎又淩乱。

皎月撞进颜端眸底,影子乱成一团,震蕩不已。

他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突然变了心性,像是想通了什麽、挣脱了什麽,不管不顾起来。或许他早想如此这般,或许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去忘却什麽,或是找回什麽。

燥热一阵阵袭卷颜端,他不知自己该不该回应。强敌已兵临城下,他更不知究竟能抵挡到何时。

“……阿尘,你……”

听到颜端唤自己的名字,身上人浑身一抖,双唇轻啓,松了口。滚烫的耳垂,经夜风一吹,湿漉漉透着莫可名状的凉。

颜端原以为这声“阿尘”是鸣金收兵的信号。他错了。

几乎没留任何喘息时间,湿热柔软的双唇换了战场,贴着耳垂一路之下,在那颈侧鲸吞蚕食起来。

颜端眉头促成一团,不知何时,青筋暴起的手臂已将对方越抱越紧,那细弱的腰身困在怀中,如此之近,近到可以清晰感受对方胸腔的起伏。狭小一方空间中,湿热的气息彼此急迫回应着。

鼓起勇气,颜端强行将人从战场扯下。他定了定神,擡眸看向那双早已迷离失焦的眼睛。

只一眼,颜端听到自己心中破碎声一片,那是防线坍塌的声音。

月色迷人,眸色慑魄,唇色……

这唇色让久困冰山中的人,大惊之下失了色,更失了心智。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本能地吻了上去。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千仞冰融进春潭水。

手臂环着脖颈,气息应着气息。

情到浓时,一只手抓过来,穿进颜端胸前衣襟,向内探去。

就算不懂世事如那棵夜柳,此刻也明白这意味着什麽。

月转星移,天旋地转间,两人与大地平行,滚抱在一起。

伸出的手,在夜色中抓了个空,吃痛挣扎间,随着夜风插进轻蕩青草丛。青草连通着大地血脉,带着渴求与悸动,无边无垠地向外蔓延开去。

月辉如清透薄纱,轻柔罩下来,盖住躁动的大地,也盖住那双被牢牢钳住、推至头顶的纤细手腕。

斗篷上的墨同尘平躺在那里,随着对方动作蜷动身体。下巴高擡,头抵草地,耳中早分不清风声、草声、呼吸声、衣衫窸窣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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