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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同尘有些疑惑:“庄珩怎麽说都是世子,那庄侯怎会因一个厨役就发了狠?”

“我也是听来的……”柳淩左右看看无人,压低声音,“都传这庄珩爱慕一家食肆的掌事,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便在府中厨役中挑了个清秀小厮,装扮成那掌事之人模样,日间为他调羹弄汤,夜里麽……便那什麽。”

“哪什麽?”墨同尘刚想问,忽然明白过来是什麽,怕柳淩再解释下去两人都尴尬,忙慌乱点头。待转念一想,又觉哪里不对,“权贵之家,爬上主子床榻之事也不算少。若你情我愿,侯爷也不必动如此大的肝火吧。”

“问题倒不在你情我愿,而是这小厮呢是从许园带回去的,不仅懂得媚术,也有点子功夫在身上。听说有一晚在侯爷书房伺候时,不小心打破一个琉璃盏,当时还惊动了府内侍卫,对外只说是这小厮心存愧疚刎颈死了……当然真相是不是,就不好说了。反正后面有了庄珩的这顿打。”

墨同尘若有所思,不待他思出什麽结果,柳淩又告诉了他更炸裂的信息:“你道那小厮装扮的是谁人模样?对!就是尘端食肆的那个颜端。”

心中最想闪避之事,偏偏递到你面前。

柳淩见墨同尘神色不对,忙补充道:“这也不算什麽稀奇事,自打这尘端食肆火起来,这位掌事人也成了淇州城的风云人物。现在效仿这颜掌事已成风潮,你不见满大街戴面具的都多了起来麽!”

柳淩不知道有没有宽慰到墨同尘,就像墨同尘不知道颜端对庄府小厮之事知不知情。

有关此事,颜端其实知道的更多、也更细。

比如,除了面具、衣衫,庄珩还自制了马鞭、嚼环等物,那小厮也是个专业的,每夜与庄珩深度摸索探讨,哄得其不知今夕何夕。

此事庄府内院大多知情,但事不干己,没人去多嘴。好巧不巧,那夜这小厮却一不小心“跌”在侯爷书房前,还撞开了门,未及爬起身,便闻身后喊声一片:“抓刺客!保护侯爷,抓刺客!”

那小厮还要辩解,不知身上何时多了侯爷的上报朝廷的亲笔书信。

侯爷震怒,得知这小厮是许园旧仆,怒上加怒,训斥自己儿子不争气,在家胡闹也就罢了,竟还眼盲心盲,去外胡乱结交,还胆敢带回家来!从来不知祸起萧墙四个字怎麽写。

后面墙倒衆人推,那小厮没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庄珩也半个月没下来榻。

事发第二日清早,颜端便得知此事,他气定神閑地摇着盏中清茶,似乎一切尽在他预料之中。

那日食肆内一切正常,只是按颜端的吩咐,每位来食肆的客人都免费送了一碟果品。

但那日夜幕时分的雨异常狂暴,而在那场雨中逆风缓缓归的颜端,更是惊住了目睹那一幕的所有人。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更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麽。

往常日暮时分,颜端会在隔间饮茶,但那日的清茶,换成了清酒。

一壶进喉,胸中空了许久的那块断崖,似乎扬起了沙尘。崖风细细吹,颜端在那乌云压顶的日暮信步閑游。

等他擡头认出自己所在何处时,便不请自入,擡脚进门,绕过抄手游廊,径直走向那廊下酣然入梦的墨同尘。而此时,心中断崖上吹起的风,也似乎找到该有的归宿。

风止,尘静,玉兰花树的阴影,覆上墨同尘的眉眼。

墨同尘搬出尘端食肆,颜端的心便没安定过片刻。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也带给颜端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尤其夜深人静时,向来一觉天明的颜端时常莫名惊醒,走至外间,看着空空如也的坐榻,心中空空一片。

或许墨同尘知道自己心口刀伤的真实来历?或许墨同尘就是时常浮现心底的模糊身影?

每每想到这些问题,颜端额角便炸裂般疼痛。他坐在榻上,唯有一抹斜月陪他静默良久。

而一到此时,他便不由自主会想墨同尘在做什麽,能否安眠?新居是否习惯,是否需要添置什麽?

派去的眼线次次都说一切都好,都好便好,颜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可那日颜端得知墨同尘带了人回来,庭中树下相谈甚欢,连派人送他的松萝茶都沏给了人喝。

颜端终于坐不住了。

玉兰树影下,墨同尘窝在廊椅里,沉沉睡着。颜端是因这两树玉兰开得好,才定了这个院落,遗憾的是墨同尘没看到今春玉兰的风姿。

只能等明年了。颜端兀自将墨同尘在此处的居住时间延长到明年。

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眼前人令人迷醉,颜端想也没想就将人抱了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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