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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郑家发生的事，楚盈曦很清楚，起先是杜家不罢休，后来是李斯言怕火烧到他身上，划清界限。
刺骨的寒风在外头呼啸盘旋，两个不甚相熟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在为对方着想。久违的温暖萦绕在心间，李玉珩微微红了眼眶。
他垂下眼眸，躬身告退。
……
晚上，李斯言一身酒气回来。
楚盈曦已经睡了，被他闹醒了，见他眉梢眼角藏不住的喜意，道：“何事如此开心？”
李斯言笑着抱住她，欢喜的眼眸分外明亮，“好事，不能说。”
“好，我不问，去洗洗睡吧，夜深了，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当真不想知道，不再问问？”
他像是骤然得了什麽稀世珍宝，怕别人知道，又怕别人不知道。
楚盈曦想了想，大抵是在杜家与郑家的事情上，李斯言快刀斩乱麻得了太子看重，想来是太子许诺了什麽，才叫他如此欢欣。虽然有些好奇太子画了什麽大饼，但楚盈曦还是没有问，只道：“就算是天大的好事，该到我知晓的时候，你一定会告诉我的，可对？”
“真是我的好盈盈。”李斯言低头重重在她额头亲一口，幽深的眼眸中有几分醉意，还有几分疯狂，“盈盈，终有一日，我要让当年看轻我的人悔恨。”
“嗯，我信你。”她心疼地抚摸他的眉眼，在他微凉的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李斯言的防线顷刻间被她攻破，他垂眸加重这一吻，直至她喘不过气才放过了她。
“大人，郑姨娘求见。”
管家小心翼翼在门外禀报。
李斯言皱了眉，“有什麽事，等到明天再说。”
“砰！”
他话音才落，郑姨娘踹门进来。
“爷，我求求你，救救我兄长。”
郑姨娘顾不得颜面，也不管心中有多怨，此刻她只能求他，也只有他能帮她救郑家。
第 9 章
郑姨娘的哭声传到里间，楚盈曦默默打开系统，开啓录像保存功能。
“爷，求你跟太子殿下说说话，放了我兄长罢。他知错了，真的知错，再也不敢跟杜家公子抢人了。”
“你这样子像什麽话，起来说。”
“爷不答应，我便不起。”
李斯言脸色沉下来，“你威胁我？”
郑姨娘知道他不喜欢女子胡搅蛮缠，可兄长被判死刑，她哪还有体面。瞥见帘子晃动，她爬起来沖到里间，“夫人，往日是我错了，求你帮我求求爷，救救我兄长罢。”
她突然沖进来，吓了楚盈曦一跳。
李斯言见状彻底怒了，他快步走进去挡在床前，直言道：“郑富山的罪名是谋财害命，罪不可恕，谁也救不了他。”
“爷，兄长他以前也犯过事，你不是都遮住了吗。你受陛下重用，还得太子看重，只要你肯说话，肯定能驳回重审，求爷帮帮忙，只要兄长不叛死刑，以后郑家的一切都是爷的。”
李斯言放下床帐，嗓音淡淡：“郑氏，平日里常夸你拎得清，怎麽关键时刻反倒糊涂了呢。你进了李府便是李家人，郑家的事与你无关，郑家的祸事也不连累你。”
楚盈曦便看不见郑姨娘泪流满面的脸了，只听见她声嘶力竭的哭声突然停了，笑得癫狂，“爷，我今日方知道何为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你竟如此护着这个寡妇，好哇好哇。”
“你要做什麽？”李斯言警惕地盯着她。
“我还能做什麽？没了娘家，我还能做什麽？”郑姨娘大笑着站起来，“李斯言，短短一年，你便忘了曾经的诺言。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看不清，当日你能那般对王氏，我早该想到自己的下场。”
“来人，送郑姨娘回去，没事不要出门。”
“李斯言，你忘了诺言不要紧，你要记着今日的承诺，郑家的事，不能连累我和我儿，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管家带了人来，架着郑姨娘出去了。
门，关上。
李斯言长叹一口气，拉开床帐，小没良心的，他担心她被吓着，她倒好，睡得真香。
……
郑家落败得很快，虽然不是京中大户，但因为曾跟太子妃的娘家有过磨蹭，因而京中议论不少，李斯言不允许家里下人讨论郑家的事，二公子也被迫与郑姨娘分开了，楚盈曦还是从几个相熟的贵夫人里听到些消息。
郑家落败很快，雪中送炭的人很少，落井下石者衆多。再有郑家的家风便不严，犯的事不少，过去的苦主都趁此机会报官，一个又一个案子被翻出来，京中热议不断。
原本，李斯言想给楚盈曦办一场隆重的二十岁生辰宴，也不得不避开这个风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