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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夹枪带棒的一句酸话可没小寡妇气人,李斯言一点没生气,挥手让下人退下,“你跑去胡说八道什麽?”

“爷,你言而无信反倒怪起我来了,可真没天理了。”

李斯言重重叹口气,“我此去江南办差,兇险万分,你是半点不为我担心,添乱倒是没人比你强。”

“说这话可就难听了,我哪日不盼着你好了,初一十五烧香拜佛为你祈福,府里上下都看着呢,可别往我头上按罪名。爷,我今日便与你直说了,说好了扶我做继室的,你若不履行承诺,我和我们郑家一定不放过那个小寡妇。”

“成,你现在沖到我院子里头去,直接把她打死了事,今日我俩就摆席宴宾客,明日一起下大牢。”

郑姨娘听了,眉头一跳,“爷,你什麽意思,再生气也别说那触霉头的事啊。”

李斯言又叹口气,“她和罪证一起回京,要是一起没了也就算了,但是她要是在我们府里死了,陛下一定会怀疑我包庇贪官、蓄意销毁罪证杀人灭口了,懂吗?”

郑姨娘听得不太明白,看他神色严肃,在大事上还是选择听他的。她抿了下嘴唇,口气倒没先头那麽差了,说“爷做大事着实辛苦了,但也不能牺牲我呀,我招谁惹谁了。”

“应了你的事,自然不会失信,只不过暂时你先忍耐一下。”李斯言不等她出口反驳,继续道:“你要知道,罪证丢了,我的功劳也成了苦劳,小寡妇要是我李斯言的妻子,她受重伤便算在我的功劳上,若她只是一个与我没什麽干系的人,那麽功劳就要分开算了。这可听得明白?”

郑姨娘眼珠转一转,自然明白,受伤的是李家人,功劳便全是李家的,明白归明白,心里还是不愿意,“那也不是非要说她是夫人。”

“正室和妾室能一样?若不然我还扶你做正室做什麽?”

他语气有点沖,不过郑姨娘听着却有点受用,“行了,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先让她风光两日,待风头过了,你还得履行承诺。”

“成,过两三年罢。”

“又是两三年,爷上回也这麽说。”

“那好,你自己选,户部侍郎的夫人,还是户部尚书的夫人。”

郑姨娘听的眼眸放光,他刚升任户部侍郎,“听爷这话的意思,两三年后就能——”

她话没说完,被李斯言打断,“我们自己家里头说一说便成,别在外头乱说,尤其你娘家。没的传出去反倒误了前程。”

郑姨娘闭紧嘴巴连连点头。

说来,他们是一类人,都以自己的前程利益为先。

“那爷可要记着,逢场作戏便是,切莫昏了头了。”

见她这边已经安抚好,李斯言起了身,对她的告诫没放在心上,“我心里有数,不会误了大事。”

这话让郑姨娘笑了笑,她也确实喜欢他身上那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劲儿。见他擡脚往外走,“爷不歇会儿?”

“户部一堆事,一堆人等着处理呢。”他说着就走了,快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声,“她伤势重,你别再动什麽手脚给我惹麻烦。”

“晓得了,爷你放心去吧。”

待李斯言一走,丫鬟不解地问,“姨娘真要放过那个小寡妇?”

郑姨娘笑着吹一吹新染的指甲,“老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咱们爷啊,还没把人弄到手呢,自然宝贝着稀罕着。过些日子等他吃饱了玩腻了,嫌她麻烦了,我们再动手帮他把麻烦解决了就是。”

“还是姨娘厉害。”

郑姨娘笑着收下丫鬟的恭维,过了会儿想起件事,问:“那小子最近怎麽样?”

“大公子快回来了,听说书院的夫子都夸赞他。”

郑姨娘冷哼一声,“回来好啊,就怕他躲在书院不回来了。”

……

楚盈曦见李玉珩的第一眼,便觉得少年生的很像她那位出手阔气的雇主。

少年剑眉星目,面如白玉,穿着书院的长衫一股书生气,文质彬彬,让人心生好感。

李斯言自来不喜欢这个嫡子,见楚盈曦盯着他看,更不喜。

“行了,退下吧。”

“等等。”

楚盈曦把少年叫住,“你们父子许久不见,该好好说说话才是。”

少年擡头,清亮的眼睛望着她,又看一眼李斯言搭在她腰上的手,低头退下。

见他不理她,楚盈曦也不生气,望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离去。

李斯言揽过她的腰,“还看,那小子有什麽好看的。”

这人除了在她这儿,常被气的绷不住脸色,在别人面前倒很是深藏不露,怎麽在李玉珩面前如此情绪外露。只差将“不喜欢”、“厌烦”、“嫌弃”等字眼刻在额头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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