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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丽的精神状况啊!
“所以你是出来找我吐槽的?”
“算是吧,但也不是!”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王北景耐心有限,“大爷,要是没什麽事就回去洗洗睡吧?”
“你!”池早早气的跺脚,“你急什麽,我这不是跟你说着呢?你总打断我说话!”
原来,她前不久受不了室友的怨气出来透透气,于是来他这问了能不能和他们一起睡,自己打地铺,被拒后又四处转了转,等她刚刚回去时,就没看见裴佩拉人了。
“她会不会……?”
王北景看了池早早一眼,沉默。
王北景带上门,看着彻昔安已然躺下是睡着了,两人立刻下楼去找。
“我们得抓紧了,距离闭馆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八分钟。”王北景说。
顺着楼梯,越往下走,诡异的哭声越明显。
接着,他们发现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声音来自一楼的工作区,正和婴儿的啼哭声重合,若不是王北景耳朵灵敏,常人怕是难以分辨。
一楼的工作区摆放着各种雕刻工具和半成品。
哭泣声似乎是从一件半成品的雕塑后面传来的。
而这件半成品似乎和今天在展览区看见的那一座一样?是谁将它搬在这里?还是说雕像会移动?
王北景和池早早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雕塑。
当他们绕到雕塑后面时,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景:裴佩拉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正低声哭泣。
看到王北景和池早早,她擡起头,泪眼朦胧地说:“我...我找到了这个...”
王北景接过纸条,粗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一些模糊的字迹——雕刻的影子……
似乎是某种密码或者提示?
不管,先揣兜里。
“你怎麽在这?”王北景忍不住问。
“我……我不知道,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在这里,手里的纸条,也是莫名其妙出现的。”
池早早不语,却脸色惨白。
王北景还毫不知情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向蹲着的人说:“别担心,我们会保护你的。现在,我们先回去,这里太诡异了。”
女玩家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在雕刻馆的长廊中,古式敲钟的沉重回响穿透了紧张的沉默,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事件做着倒计时。
随着钟声的落下,一楼的灯光骤然熄灭,整个空间被黑暗所吞噬。
“闭馆了,我们得赶紧回宿舍去。”
王北景说着迅速打开了游戏手环的面板,一束幽蓝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他怕其他人不记得来时的路,特意提醒说:“别急,我们马上就穿过展览区了,去前面长廊尽头坐电梯就可以上楼了,至于那个纸条暂且先搁置。”
三人原本并肩而行,但裴佩拉的步履越来越慢,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寻常的虚弱:“北景哥哥,我好累……能不能……停下来等等我。”
池早早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回想起裴佩拉消失前的情景:就在他们下楼之前,也就是就在裴佩拉消失之前,这个看起来有抑郁症的女孩还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偷偷自残。
池早早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从昏睡中醒来,她头发淩乱的靠着马桶蹲着。
她拼了命的啃着手指,另一只手无力瘫在马桶盖上,手腕上是一条条的血痕,地上是一把血迹斑斑又锋利的小型水果刀。
鲜红的血顺着马桶流到地上,而地上的血迹混着湿漉漉的水黏糊糊又腥味刺鼻,看着触目惊心。
尽管曾经池早早在网上看见过无数个类似案例的新闻,但当这一切都摆在她面前时,她傻眼了。
手足无措般楞了一会,她想靠近,女孩却发了疯的抵触,不消多久功夫,女孩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精疲力竭晕了过去。
池早早亲自撕下自己的衣服简单包扎,女孩很快又醒了,她并叮嘱她以后不要干这样的事了,但是女孩就是哭,一直哭,哭累了就又晕过去,醒了就又跑去卫生间躲着,恶性循环。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就一会没注意,裴佩拉人就不见了。
无奈之下,池早早想到了向王北景求助。
她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想到这个陌生人,就好像只有这个傻子会管这种事吧?
毕竟就在她进入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后,所有人的态度都是格外冷漠。
同伴的生命似乎是他们随时可弃之物,只有他,这个看着文质彬彬的男人会站出来。
不论当时的他是做出了什麽考虑,利用也罢,他能站出来就已经强过了在场的所有人,所以,她竟也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一边怀疑他的别有用心,却又不得不享受身前抵挡寒风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