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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矫情的话池早早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她也不是什麽恋爱脑,她知道,在这里,没有人会是真的好人。
所以刚刚去找王北景的时候她没说太多,因为她同为女孩子,她知道如果那个人是自己,也定不会想让别人知道这种事情。
而且,她也不太想让王北景看出来她很害怕,因为在这种弱肉强食的游戏里,在他们这些男性的刻板印象里,她就已然成了弱势的一方。
于是她什麽都没说。
池早早的思绪被身后的寒意打断,那个抑郁的女孩在卫生间的角落里自残,手腕上的血痕和地上的血迹历历在目。
而现在,裴佩拉身上的伤口和包扎竟然全都不见了。
这怎麽可能?
池早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有个可怕的念头——眼前的裴佩拉可能已经不是人,或者根本不是裴佩拉。
池早早冷汗涔涔,她好像记得馆主说过十点之后是宵禁,可就在刚刚,楼道里的钟声敲响,馆内的灯也都熄灭了,显然是闭馆时间到了。
而且,还要最重要的一点,好像那十条禁忌里有那麽一条禁忌是什麽什麽不能回头的,但她一时慌乱大脑空白记不起来了。
当王北景停下脚步,準备回头时,池早早冷的像冰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肉里!
“别回头!”池早早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绝望。
但已经太晚了,王北景的动作僵硬在了半空,他能感觉到池早早的恐慌,但他的眼睛已经不由自主地瞥向了裴佩拉。
裴佩拉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她的眼睛空洞而诡异,嘴角挂着一种不自然的微笑……
“北景哥哥,你怎麽不等等我?”她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步伐缓慢却坚定地向前挪动,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步伐已非常人的姿势及速度。
王北景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的心跳如鼓,只是本能的强迫自己转回头,不去理会身后的声音。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裴佩拉已经不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女孩了。
池早早的手抓得更紧了,她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王北景,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她...她……不正常。”
三人加快了步伐,向着电梯口走去。
但当他们到达电梯前,却发现电梯的按钮没有反应,似乎在这个时候,所有的机械都失灵了!
“这下怎麽办?”池早早焦急地问。
王北景四处张望,寻找其他的出路,但长廊的尽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沉默。
“楼梯口……不见了?”王北景声音颤抖。
他清楚的记得,白天的楼梯口,就在拐角。
可这里,却根本没有拐角!
他们,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裴佩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接近:“北景哥哥,你怎麽不理我了?”
王北景和池早早背靠紧闭着门的电梯,面对着飘飘悠悠的裴佩拉来的方向,大脑却空空蕩蕩。
她的气息越来越近,气氛似是降到冰点,刺骨的冷从四面八方钻进身体里,两人止不住的发抖!
就在这时,彻昔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这边。”
他们转头一看,发现彻昔安正站在不远处的安全出口旁,他打开了一扇他们之前没有注意到的门。
那扇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空间的门。
“快,跟我来。”彻昔安的语气冷静而坚定。
王北景和池早早没有犹豫,立刻跟了上去。
裴佩拉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逃跑,她的速度突然加快,几乎是在追逐他们。
三人穿过安全出口,发现了一条狭窄的楼梯。
彻昔安带头,王北景和池早早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
裴佩拉的声音在身后回蕩,似是步步紧逼,但随着他们向上爬,那声音渐渐远去。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上面那个人就一定是彻昔安吗?
在雕刻馆的楼梯间,三人的脚步声回蕩着,每一步都伴随着紧迫的心跳。
裴佩拉的哭声渐渐远去,但那个一直存在的婴儿啼哭似乎从未远去,裴佩拉已经不再追赶,但这并未让王北景和池早早感到丝毫安心。
相反,一种新的恐惧在王北景心中升起。
他们跟随着彻昔安的背影往上爬,一口气爬了两楼还是三楼根本没注意去记。
缓过神情来的王北景发觉前面那人速度异常,且似乎不会疲惫。
相反,池早早和王北景已经累的就快要瘫在地上,只是本能的机械的继续往上爬。
可无论王北景如何加快步伐,似乎永远无法追上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