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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方轻想的是,哪怕自己明天就死了,给店里换来这麽多也值了。
但是,没有发生这种事。
牧怀羽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了方轻本人都困惑的地步。
方轻不仅来到了牧家,甚至和牧怀羽同吃同住,连去教会都想方设法让方轻陪同。
牧家很尊重方轻,不过方轻清楚这一切都是是基于牧怀羽的喜欢。
所以牧家固然对方轻有很重的恩情,但是牧怀羽是更……更不一样的存在。
不仅仅是因为恩情,到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整整十三年,牧怀羽已经是一种责任了。
而方轻永远不会选择不负责任的産生感情。
“我喜不喜欢别人这件事先不谈。”方轻整理好了思绪,安抚性地看了一眼牧怀羽。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牧怀羽会想到这种事,但是无论发生什麽方轻都会好好回答他的。
“我永远不会离开的。”
方轻侧头,认真的盯着牧怀羽,水蓝色的眼睛衬出月光,朦胧中带着些令人信服的魔力。
没有人会怀疑这种情况下的方轻。
牧怀羽的眼神也渐渐地褪去了迷茫,恢複了平静,显然被顺利安抚了。
“要回家吗?”不过牧怀羽现在看起来也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了,方轻笑着问道,“过两天,过两天我去你那里住好吗?”
“……嗯,方轻不回去吗?”
“我还有些事,不过我先送你回去,一会再赶回来也行。”
牧怀羽是个体贴的孩子,虽然他希望方轻不要离开自己,但是尊重他的工作,表示自己离开就好。
方轻却难得没有跟过去,反而站在原地笑着看牧怀羽消失。
然后一瞬间就散去了笑意。
“……没人告诉过你,偷听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没有回音,无声无息,甚至连月光都凝固了一瞬。
“冤枉。”
不过很快就传来了仿佛无奈的声音。
“我只是路过,谁知道你们会在这种地方——”
“呃,互诉情长?”
第25章
“啊?”
方轻严肃的表情迅速破功,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你果然还是彻底疯掉了吗?”
从小路里走出来的那个人方轻再熟悉不过了,毕竟才害得他过两天得去和墨森签署不平等协议。
平时方轻还能稍微演一演友好相处的戏码,但是现在火气还没过去呢。
泥菩萨都有三分气性呢,而且这家伙不仅偷听,还企图扭曲方轻和自家少爷纯洁的主仆情谊。
呸!
龌龊!
“真过分啊。”
司斓笑着走了过来,脸上一副坦坦蕩蕩的表情,还有脸倒打一耙:“刚刚你那句话都算得上人身攻击了。”
“还有,我真的只是路过。”
今晚司斓倒是看起来完全没有打扮,穿着很素的黑色礼服,收敛眼神和气息的时候,能神奇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起来似乎不怎麽在意今晚的舞会。
嗯?
方轻扭头,注意到司斓手里居然拿着一支包装得非常精致的白玫瑰,金色的彩纸反射出月光,显得格外张扬。
张扬到和司斓的性格有些不符。
真奇怪,明明看起来不在意这种舞会,又带了这种一看就用了心思的花。
应该挺贵的吧,起码比门口那些一看就是临时拿来凑合用的花贵,绝对是提前準备的。
方轻想不明白司斓到底什麽意思,索性就不想了。
至于刚刚那句话为什麽被司斓定义为人身攻击,是因为他曾经由于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狂被人孤立过,而且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基因疾病。
帝国似乎很在意这一点,司斓本来也算皇室支系,就对此更敏感了。
嗯,表面上吧。
“少来。”方轻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不吃这一套。
且不说司斓本人完全不在意这些弯弯绕绕,他根本就不是路过,就是故意偷听的。
从方轻见到牧怀羽开始,他就感觉到有外人的气息了,一直持续到现在,肯定是不徐不疾的听完了全程。
牧怀羽肯定是注意到了,但是他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就没在意。
但是方轻在意啊,他最讨厌有人窥探自己了。
刚刚是少爷还在不好撕破脸,现在就能正大光明的生气了。
不过方轻确实也脾气好,即使再生气也没有继续呛司斓什麽。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对方是司斓。
这家伙实在是个油盐不进的,和他争论就是给自己找罪受,方轻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曾经方轻无数次因为谢见商惹出来的事端不得不找司斓对线,又无数次被气的控制不住气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