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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对司斓这种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无视他。
所以方轻很不想理司斓,但想到对方刚刚的话,还是得解释一下免得他毁少爷的清誉。
“挺久不见了。”方轻决定采取迂回的方式,“你恢複得怎麽样,不要紧吧?”
这倒是事实,学测之后两个人确实是没见过了。
一方面是司斓当时受的伤确实有点吓人。
皮外伤还好,但是精神力受损就比较棘手了。
恢複得再好,精神力也不能一瞬间就回到峰值,而且司斓情况特殊,还得多做一系列体检,需要很多时间。
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方轻本人也不是很想见他。
司斓最近也确实是老实了不少,完全没有需要见面的理由,正合他意。
“好生硬的转移话题。”虽然司斓毫不客气地戳穿了方轻的小心思,但是还是回答了,“托您的福,看来我还能继续茍延残喘几天。”
“说起来方轻同学也是我的恩人了,我得报恩才是。”
就是这回答阴阳怪气的。
方轻倒不想以什麽“司斓的救命恩人”这种身份自居,毕竟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学测时会出那种事自己也有错。
……但是对方都这麽说了,再客气就不礼貌了。
仔细想想方轻不是很亏吗?
把墨森的捕人藤王花幼花弄死了这件事,方轻承认自己有错,但是不多。
按理说应该四成是司斓发狂动手的错,三成是墨森乱养东西的错,两成是学院监管不力的错。
最后一成错才该算到为了“自保”进而“不得不”催熟幼花的方轻头上。
但是墨森看起来只想向方轻一个人索赔,这不公平!
现在一个冤大头摆在面前,该敲的竹杠不敲是大傻子,方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咳,报恩不至于。”方轻慈祥地看向司斓,眉目含情的像是一个终于找到了客人的奸商,“就是……墨森那边你有和他聊过吗?”
虽然司斓属于帝国,墨森属于第三势力,两个人大概没什麽私交,但是再怎麽说都该比方轻更熟吧,毕竟是相同地位的人。
而且他们两个还有更多的共同点,比如都是刺头,都有权有势,都天赋异禀,呃……还都是小说主角?
说不定两个人聊聊这件事就过去了呢,方轻还能置身事外。
真是越想越美好。
“没有。”司斓倒是没有擡杠,随手晃了晃花束,“如果他要求赔偿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毕竟是我的问题,虽然我觉得他大概也不会多为难你。”
这麽通情达理,方轻愣了愣,他不是在做梦吧?
司斓没给方轻反应时间,继续问道:“不过刚刚你给他送了什麽?”
“啊,你看到了。”
反正司斓也是作弊小分队的一员,没有隐瞒的必要,方轻如实回答:“就遇蓝花啊,那个任务。”
这件事上他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方轻也不担心司斓会举报自己,而且刚好能串口供。
“……我想也是。”司斓笑了一下,就像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随口一问。
“对了,你精神力恢複得怎麽样?”
“嗯?恢複得挺好的。”
询问对方的精神力状态是个有点失礼的问题。
不过方轻想到自己当时为了逃命精神力都要被榨干了,司斓关心这件事也不奇怪,于是就乖巧回答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死边缘走一遭,方轻总觉得自己对精神力的掌控更轻松了。
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好事。
无债一身轻,方轻现在想到司斓刚刚偷听的事都不生气了,毕竟分担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不过解释还是要解释的。
“还有,刚刚我和少爷只是在正常聊天而已。”方轻心平气和的解释道,“你别想太多,少爷的思维很简单的,只是不喜欢常态的事物发生变化。”
“而且我和少爷的关系,大概……就跟你和谢见商差不多?”
这不是方轻瞎说,毕竟司斓确实是被家里人嘱咐过要好好照顾二皇子。
虽然彼此之间的地位差距肯定没有方轻跟牧怀羽大,但是本质都差不多。
“你们两个之间肯定不会産生什麽爱情吧,我们也是这样。”
方轻觉得自己的解释非常完美,列事实讲道理,有代入感,无可挑剔。
但是司斓却默默地挑起了眉毛,眼神稍微有些一言难尽,似乎是有什麽词戳中了他。
然后不知道为什麽,司斓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张扬的花束,拍了拍上面的灰,叹了一口气。
沉默了一会后,司斓突然唐突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