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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嘴角,不知牵动到了身上什麽地方,疼痛不止。
从喉咙中挤出两声颇为低沉的笑声,他这是不是改变了结局,死在了兽人们手里?
洞内传来的惨叫不断,余佘神色未变,两世的恩怨,到此就终结吧。
没了这座压在头上的大山,余佘开始真正打量起这片森林,感觉赢之前的栖息地还不错。
一家在一个树洞里面躲雨,余佘面前飘着数枚水珠,他有个很在意的事。
鹟和顾钰没有出现,鹟不像是会缺席这种场合的人,他应该巴不得这天的到来。
“赢,你刚才看见鹟了吗?”余佘扒拉着面前的水珠,下雨天的秋季太冷,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到了外面没有再吸入毒素,随着新陈代谢余佘逐渐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他哆嗦地搓着自己的手臂,裸露的地方冻得出了鸡皮疙瘩,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气温降的很快,当初带的衣服已经薄了。
他现在只想回家烧着热乎的壁炉,钻进被窝搂着两个软乎乎的崽,等着赢给他们做饭。
余佘往手上哈了口气,缓解一下冻僵的手指,身上骤然覆上一层动物的皮毛,余佘转身望去。
赢举着手里的东西在给他掖来掖去。
“你哪来的?”早上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出门的,没看见他带什麽东西啊。
“刚才抓来剥的。”赢将整张毛皮裹在余佘身上。
干燥的皮毛驱散了刺骨的寒意,温度透过皮肤传进心里,将他冰冷的心又暖了起来。
大娃看着他雄父不像分一块给他的样子,不动声色靠近了二娃暖烘烘的身体。
他雄父真是...大娃不知道用什麽词彙来形容雄父的行为。
刚才他们堵住洞穴,就沖出来一群兽人,气氛剑拔弩张,双方刚要动手,凭空出现一面巨大的水镜。
雌父埋下的种子在此刻起了作用,拦住了要动手的兽人们,带着兽人们愤懑地看洞内正在发生的一切。
衆人都聚精会神盯着水镜,只有他雄父,心不在焉,四处打量。
大娃分出一点心神疑惑他雄父在干什麽,连正在企图勾引雌父的祭司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只见他雄父又东张西望了一会,猛地窜了出去。
大娃刚才在那个方向看到了一个黑影。
没让他疑惑多久,雄父就手上拎着什麽回来了。
大娃的视力很好,不知道什麽的原因是他没有见过这个生物。
每片森林生活的物种都不一样,有的大同小异,有的大相径庭。
“变一把冰刀大娃。”
之后大娃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雄父,在双方对峙的紧迫时期,对一只不明生物开膛破肚,剥下了它完整的皮毛。
又指使他用水洗净,还要吸干上面的水分,再不让它淋到雨。
大娃二娃:......你俩儿子还在浇着呢。
然后他就一直宝贝地拿着兽皮,在雌父喊他时,因为兽皮一时撒不开手,才慢了半拍...
果不其然,是给雌父準备的。
两个崽不是一次感叹父亲们是真爱,他俩是意外。
余佘又加了几个水珠翻找着两人的蹤迹,鹟是个祸害,绝对不能放过他,否则一定是后患无穷。
鹟把执念寄托在顾钰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他一定不会抛下顾钰。
一个瘸子加上一个“孕妇”,在这雨天不会跑得太远。
余佘从他们的洞穴向四周找起。
鹟的确没有错过围剿赢的机会,只不过他并不打算出头当炮灰,因为躲在衆人身后,没有上前。
在那面水镜出现时,他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等看到祭司说出了那番话,他暗骂祭司这个蠢货。
他转身变为兽形回洞穴找顾钰,祭司都死了,他们以赢为共同目标的联盟瓦解了。
等那两人回过神,下一个就是他。
“怎麽了?”顾钰在洞里赏着雨,鹟突然出来给拽着他就往出走,他被拽的一个踉跄,不明白这人又发什麽疯。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遇上这个变态,不过在他月份大了之后,已经很久没这麽粗暴地对待他了。
鹟懒得多和他解释随便选了个方向,那个蛇的水可以传导画面,说不定洞穴早就被发现了。
“要去哪啊我们?”
顾钰被雨浇了个透心凉,咬着牙很上鹟的脚步,幸好这人是个瘸子。
这麽大雨天,他到底要干什麽?
可身旁脸色黑沉的兽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虽然脚步不快,但能看出来很是急促。
顾钰也感觉事情有点不对,鹟很在意他的肚子,不会对他这麽粗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