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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医馆里的九沃龙尊来证实我的清白。”
水龙王的神情真诚又坦然。
“...”
千岩军的视线颇为微妙地投向那维莱特的头颅。
“你带点人手去查查,那个医馆是不是什麽诈骗组织。”
看把孩子都忽悠成什麽样了,九沃龙尊不在牌位上好好呆着,还能去医馆里治病救人不成?
“是!!”下属应声,一脸正气地领命出去了,只留下那维莱特睁大竖瞳越发茫然。
“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
警惕不再,凡人看向水龙的目光越发怜爱:
“再多带些人,居然敢冒充九沃龙尊,这可是个大案子...今天不是有位特殊人才来这里参观来着?你们也一并带去,不用白不用...”
*
粉发的獬豸微微扭曲着脸,被几个严肃的军士们拥进了医馆。
“老板在哪!千岩军审查!”
“我、我就是老板。”九沃龙尊不愿出现在人前,无情地留荆芥一人带着长生去面对着突然来袭的千岩军。
“又什麽事啊,诶,等等。”
白蛇犹疑地吐出蛇信,轻轻地探头向着熟悉的老朋友:
“你怎麽带着凡人来砸场子?”
现在仙人的就业形势都这麽严峻了吗,连工作经验几百年的獬豸都干起这种活计来了?
“我晓得你添了老婆孩子,经济许是有些困难,但也不能干这种事啊!”
“别开玩笑了,长生。”獬豸长叹一声,无奈地将一头雾水的千岩军们努力打发出房间。
房门一闭,清凉的水汽就立刻扑了獬豸的满脸,蓝发的龙尊淡定地褪去了敛息之法,白尾却不满地拍他小腿。
“獬豸,你险些害我暴露了身份。”
“这可不是我的错。”粉发的男子面无表情地拿出一纸病历报告。
“你家的孩子可把凡人的肋骨打断了好几根。”
“哪个孩子?”泽苛立刻不动声色地思考了起来。
这麽能打,首先排除赞迪克。
“哦,小甘雨下手挺狠。”
长生和獬豸的目光都瞬间变得无语起来。
“...清醒些,泽苛,甘雨都几千岁了。”
“但是魈又不会无故殴打凡人。”
“降魔大圣知道你这麽看他吗!”
“...纳西妲?”
“你在须弥都做了些什麽啊喂!”
“啪!”
再也听不下去,獬豸一把将病历报告很拍在了泽苛的龙角上,力度之大,让纸张们颇为滑稽地顶成了一串:
“是那位来自枫丹客人,名叫那维莱特的年轻先生。”
“不可能!”
不等泽苛开口,长生却率先叫了起来。
“那孩子绝不可能无故伤人!”
“...那维莱特虽然年轻,但宅心仁厚,绝不是气盛之辈。”
龙尊立刻低头摘下串在角上的病历,严肃了眉目,声音冰冷如海。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麽,獬豸。”
所有人都知道,那孩子绝对不会做坏事。
*
“所有人都知道,赞迪克绝对不会做坏事。”
带着半脸面具的中年人盯着手里热气腾腾的咖啡,低声念了一句:
“你的眼里,明明满载傲慢与野心,为什麽还要在那些庸人面前,费力维持住如此良好的形象呢。”
“嗯哼?先生,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麽大恶人一样。”
赞迪克心情愉悦地摆动着手里的机械,满意地看着电流如血液般在其上鼓动。
皮耶罗先生送来的实验材料质量是真的好~
他看够了,就放下机械,转身拿起薄而锋利的手术刀。
“我这麽做,当然是因为我是个爱惜生命的好人啦。”
手术刀在修长的手指间转了几圈,又被紧紧地贴在兽类的皮肤上。
“嗷呜...”被剃光了毛发的长鬓虎被捆在实验台上,发出低低的哀鸣。
那刀却毫不留情地切开皮肤,将金属装置细细地镶嵌在血管与骨骼之间!
噼啪!
“嗷呜!!”
装置放入的瞬间,宽大的虎爪上立刻爆出紫色的电花,残余的毛发根根立起,野兽疯狂地晃动起身体,想要逃离这痛苦的折磨!
中年人垂下眼,安静地从破口处观看它体内闪着紫光的内髒。
“你失败了,普通的生物根本无法承载元素的力量,更别提随心使用了。”
赞迪克站在野兽的面前,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微笑,对中年人的话语显得毫不在意。
如他所料,长鬓虎的叫声越来越弱,最终无力地趴在台面上,连呼吸声都开始低弱。
腹腔的伤口被挣扎撕扯得极大,粘滑的内髒几乎要从中窜出,带着熟肉的香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