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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晌午回了家,此人便是一副春风得意的小人嘴脸,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破了处。一路上碰上谁都笑迎着,嘴上殷切地回着,这心和脑,怕是早就飘到九霄云外的小範仙身上去了!
而隔着大半座城的小範仙呢?
只见小範閑睡了个十足十的饱,起床练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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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閑近日忙着帮忙管账,除了夜夜笙歌这一爱好之外,仔细想想,倒是有些日子,未曾锻炼了。
昨夜贺宗纬毕竟是个雏,对于範閑这种老油水而言——喂不饱,以至于他还有余力起来锻炼身体。
範閑今早起床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说起来,他这人其实最喜欢□□,老家伙自然有老家伙的狠戾和默契,但是新人□□所带来的新鲜感,却是多少老家伙都无法比拟的。
而且还能自己掌握姿势和时间,尽兴又不至于力竭……
何乐而不为?
範閑心想。
漱了口,简单梳洗一番,他便沐浴在阳光之下,开始练功喝茶打弟弟。
“範思哲。”
範閑只着一身雪白里衣,闭着眼打着坐叫道。
“您老又有什麽事啊?”
範思哲心烦。
“去帮我找一趟言冰云。”
範閑依旧没睁眼,说出去的话也没什麽温度,提起这个名字,字里行间里都夹杂着些苦涩,似乎刚刚早起的好心情也消失殆尽。
“您老二位不是早就掰了麽?”
範思哲瞄了一眼他姐的脸色,臭贫。
“哥让你去你就去!”
範若若变了脸,插嘴道。
“哎!得嘞!”
範思哲撒丫子跑了。
而这边,範閑终于睁开了眼,隔着洒下来的阳光,对範若若笑了一下。
只是这笑里没多少真意。
“哥,你找他干嘛呀?”
範若若挺不解的,
“这人就是块木头,还是从冰窖里刚刨出来的那种。”
範若若摸着下巴,思索一番下了结论:
“我觉得你俩不合适。”
範大小姐这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你个小孩子…”
範閑失笑。
“我不管,反正我觉得你俩不合适。”
範若若瞪着俩大眼珠子看着範閑,眨巴眨巴的。範閑瞅她可爱,便坐在石桌旁多逗了她两句。
不一会儿範思哲便回来了,一个人进的门。走的时候什麽样,回来的时候还是什麽样,什麽也没带,就轻飘飘地捎回来一句话:
“让範閑自己来说。”
範思哲站在屋子中央,昂着头,雄纠纠气昂昂地学道。
“行了行了退下吧。”
範閑受不了似的摆摆手。
“不是哥,我这遍学得不好啊,不够冷淡,我再学一遍!您瞧着!”
“行了!”
见状,範若若也叫了起来:
“还有完没完!哥还有正事呢!”
範閑见範若若又要上火,瞪了一眼意犹未尽的範思哲,範思哲撇撇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範若若则是干脆上前给範思哲拉了下去。
路上,範思哲瞧着他姐的脸色,搓了搓手,鬼鬼祟祟地试探性地问範若若,这言冰云小言公子,到底会不会来啊?
“来啊!”
範若若回的爽利,随即又粲然一笑,说道:
“就是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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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範閑特意补了个觉。
入了夜,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两个黑色的人影,正悄然接近範府。
言冰云冷眼盯着暗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只见那身影自以为隐蔽地走着,摸着院墙,瞧着行迹猥琐,不知是干什麽来的,若说是想谋财害命,这範閑的背景明显过于複杂,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可若说这是登徒子,这步法,这身型,倒也不像是打得过範閑的样子。
言冰云就这样冷眼呆在原处等着那货走近,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可谁知那货走近,却跟瞎了似的,左摸摸右摸摸的,似乎并未发现这院里除了他还有一人。
此等蠢货,与他周旋,只会耽误我进屋。
言冰云无语道。
随即便爽快转身进了屋里。
贺宗纬冒了一头冷汗,待到言冰云进了屋,才心有余悸的把脸上的布捂得更严实了点。
他没钱买口罩,就这麽点黑布都是偷扯了李婶的。
他怎会想到才一夜範閑就换了人?他忙着乐不思蜀呢,还以为自己真撞了大运,攀了高枝儿,结果夜色就像是那照妖镜,一下就给他打回了原型。
贺宗纬想,对面那人虽也一身黑衣,可做工考究,气宇不凡,眉眼间透着正气,戴着黑色的学生帽,就连口罩都是合适的……哪像他,见了人连句屁都不敢放,只能装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