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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幸之不是很会表达感情的人,因为他遇到的所有人都有比他更会表达关心对方的另一位,他甚至在填歌词也觉满腹情谊无法抒发,只能通过隐晦的表达方式,才能写出差强人意的符合主题的歌词。
面对他认为江溢彩可能需要帮助的时刻,他其实不知所措,并自我反思,就不应该欠人家人情,而且根据出道结果,他应该是蹭到了,还是以炒cp的方式,这就让他更觉得欠人家大大的人情。
团综拍摄依旧在计划好的日子结束,因为团队没有从公司那里申请到更多的资金,只能按照新的方案进行内容的重组和剪辑,甚至需要减少宣发的钱,因为有一部分给艺人和工作人员做伤病补贴了。
尽管团综拍摄的过程困难重重,但似乎达到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效果。
入冬后,很多年末的晚会和典礼都开始邀请嘉宾,新团因为具有持续的流量且是当初选秀平台及子公司唯一在活动的歌手而被许多晚会和典礼邀请。
无解的“皇族”指认
终于被填满的日程,才让团员们産生“我们出道了”的实感。
生活忙碌又充实,这种排练几天能上一次舞台,曝光在大衆视野的感觉不要太好。
在这种行程里,江溢彩带着余幸之熬夜练舞是常态。江溢彩倒是不介意,反正自己也要练,有时候也不只他们两个,郁子宇很热心,非常乐意替江溢彩带余幸之练舞。
被别人帮助久了,却没有回报给别人,确是会让人觉得心虚,但是,余幸之深知这种事说出来是没意义的,只是练好就是不辜负队长和队友了。
因为每个晚会的日期都很相近,虽然新歌只有一首,但不同的晚会主办方有不同的要求,所以需要练习的不只一首歌曲、一支编舞,在这个圈里假唱是常态,但不能假跳。
余幸之自己作为舞癡即使用尽全力去跳,在团队里也会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要是不练那就会直接影响到所有人,甚至公司,所以他的日程除了正式舞台就是在练习室练习,有时他自己或是队长觉得练习量不够,还要熬夜加练。
余幸之躺在练习室地板上大口喘气,但为了遮素颜而戴的口罩、帽子有点阻碍他呼吸了,让他一时间感觉头晕目眩。至于遮素颜的原因是练习室里有工作人员团队安排的镜头,说是为了丰富物料才架起来的,脸要出镜,可是状态不好就不得不遮起来。
江溢彩看了地上的余幸之一眼,一边往角落走,一边把汗湿的卫衣脱下来丢到角落,对着镜子整理了内衬T恤。
“今天太累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练。”江溢彩走到余幸之身侧,对他说。
余幸之勉强在帽檐下找到一丝光,努力使视线聚焦:“再来几遍吧,不然今晚睡不着。”
江溢彩挑眉,有些话想说,却又觉得这种场合不太合适。他觉得,按照经济适用角度来说,为此这麽努力确实是亏了。当然,从目前各方面的角度来说,余幸之多做努力比摆烂要好得多。
江溢彩拍拍他:“来,一鼓作气,早休息。”
“真的辛苦你了。”余幸之对江溢彩说。
江溢彩笑了笑:“谁让我当队长呢。”
两人从练习室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到了头顶。
经过的街道都几乎没有人,空气安静得可以听到居民楼空调外机的滴水声。
余幸之擡头,眨着眼看晴夜里的月:“月亮好黄。”
江溢彩从后面把余幸之的头往前压下去:“楼上水滴你眼睛里。”
余幸之摸了摸被压疼的后脑勺:“我注意着呢。”
“你反骨特别多,知不知道?”
“天天乖乖练舞,你去哪里找这麽好的队友。”余幸之扬着头,拉了拉帽檐。
“你自己说,为谁练的?”
“又不是小学生,说实在的,我本来没想干这行。”
江溢彩皱眉:“哪行?爱豆还是艺人。”
“还是不说了,怕你把我供出去。”余幸之转过身,手猛地抓住左胸,做出心痛的模样,“现在黑料不少,我心灵脆弱承受不了。”
“谁信。”
“信不信的,我不说谁有证据?”余幸之说。
江溢彩摇摇头:“不知道,可以造谣,造谣又不需要真的证据,网络造谣也没什麽成本。”
余幸之闭了嘴,回过头去,正着走,江溢彩说的没错,害怕。
江溢彩看他不说话,从后面拍他:“喂,你听进去了?我不会乱说你的。”
“知道了,我信你。”余幸之说,“不信也得信,这两年你是老大。”
“嗯,知道就好。”江溢彩认可他的觉悟,接着问,“所以,你赶紧坦白从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