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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溢彩翻身再次把自己不露缝隙地包回被子里,暗哑的声音隔着被子更加沉闷:“出去吧,再染病,我拉你出去示衆。”
余幸之看了看床上的一团,起身:“那你要什麽就喊我,手机喊,别用嗓子,我给郁子宇打下手去了。”
“好。”
郁子宇得知他们亲爱的队长江溢彩拒绝进食,当机立断,走进厨房给队长煮了一碗清水面,并在门口闹着非要江溢彩吃了再睡。
江溢彩坐在厨房吧台前一边吃,一边无视厨房忙碌的郁子宇,对吧台另一头的余幸之抱怨道:“要不是他年纪小,我真上手打他我。”
郁子宇择着菜,对此回应道:“哥,你也要有力打我才行。”
“滚。”说完,江溢彩把碗推到一边,拖着沉重的身子往房间走去。
郁子宇稍稍侧身,朝江溢彩喊:“哥!你浪费!”
江溢彩有气无力地回应他:“剩一半,你晚饭的时候热了,再呈上来,主厨大人。”
余幸之立马有眼力见地拿来一只盘子把江溢彩的面碗盖上,说:“生病没胃口很正常。”
“知道了。”郁子宇无心多言,转回去继续认真择菜。两秒后,他说:“幸之哥,你就坐着吗?”
余幸之闻言,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对不起,我来了,安排我。”
郁子宇递过一把菜,无言示意。
余幸之讪笑着接过,低头干活。
郁子宇择完最后一把菜,走到余幸之旁边,问:“哥,你ok了吗?”
余幸之也刚好择完,收拾择下的部分:“怎麽样?菜没问题吧?”
“没关系的啦,待会儿还要洗。”郁子宇收起桌上略显杂乱的菜,回到水池边洗菜。
“那我还做什麽?”余幸之问。
郁子宇擡手,指向一边的肉:“肉在那边池子用水沖一下,然后用刀,切大块的。”他顿了下,又问,“会用刀吗?”
“当然了!”余幸之拿起刀比划两下。
吓得郁子宇赶紧擡手让他放下,“你最好悠着点。”他说。
余幸之瘪下嘴,乖乖按照指示做了。
郁子宇洗菜放在一边,在竈上搭锅,端过余幸之切好的肉下锅,煸油,上色,下锅,放调料、香料,加水炖煮。做完这趟,他就拉开吧台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发现余幸之动也没动,脱口而出,道:“幸之哥,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太小心翼翼了。”
余幸之産生了一种被点破的窘迫感,只下意识的否认了:“没有吧。”
“那就不要做出可怜小狗的样子。”郁子宇替余幸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不要站在那里了,很热。”
“我哪像小狗了?”余幸之刻意说的标準普通话,并且刻意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避免窘迫被对方察觉。他把郁子宇脑袋压在拳头下,咬牙切齿道:“嘲笑我。”
郁子宇疼得呲牙咧嘴,坐着又不好反抗,只好求饶:“错了,错了,对不起,而且也不是我说的,是江哥说的。”吵架打架这种事还是留给哥哥们好了。
“什麽?!一个两个的。”余幸之下手更重了。
郁子宇欲哭无泪,换了方式,威胁道:“杀厨师,还想不想吃饭了?”
余幸之吃这套,松了手,拍拍他的肩膀:“看你是主厨,就放过你了。”
天色渐晚,其他队员都从外边回来了,一回来就被郁子宇叫到厨房帮忙,又在剪刀石头布之后,选出3个待会儿收拾洗碗。余幸之被郁子宇特赦可以休息,在吧台坐着当监工。
江溢彩听着客厅里的吵闹,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想了想镜头份量多少都要争取一点,就走进浴室用温水清洗了身子,便戴着帽子和口罩出了房间门。走了半圈,所有队员都打了招呼,并表示关心,郁子宇告诉他什麽时候可以吃饭,他应了声,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看地上的队友打电视游戏。
没坐多久,客厅顶上黄色的暖光便照得江溢彩昏昏欲睡,他也就顺应这生理反应,窝在长沙发上闭目浅憩。
余幸之閑得眼睛到处瞟,刚才江溢彩还坐着呢,一转头,就睡下去了。余幸之看着他弯曲的睡姿,同情心大爆发,怎麽看都觉那人显得瘦小孱弱,完全不记得自己比人家矮多少、轻多少。他左右看看,发现团员各自在忙,也习惯了镜头后工作人员盯着他的目光,起身,到房间拿了一条浴巾大小的毛毯,坐在长沙发的一角,江溢彩的脚边,然后给客厅的江溢彩轻轻盖上了毛毯。他没说话,把自己窝在沙发角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刷手机。
吃饭的时候,江溢彩没什麽胃口,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还是把郁子宇夹进他碗里的各种菜给吃了,还好郁子宇具有绝对性细心周到的品质,没有夹给他难以下咽的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