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溢彩下意识看向左边,又倏地闭了眼转回来,认同道:“是很亮。”
借着巨大的灯光,余幸之才发现江溢彩鼻尖上渗出的血色,他伸出手,抵着江溢彩的下巴往上擡了擡,好让自己看清楚。江溢彩缩了缩脖子,垂眼看他。
余幸之问:“你这怎麽不贴?”
“流血了?”江溢彩很淡定,好像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没有,但很红,好像流血了一样。”
“贴了,就丑了。”江溢彩指了指脸侧,“这边可以用头发挡住,这里不行。”又指了指鼻尖。
余幸之皱了皱眉,像是江溢彩说了什麽令人嫌弃的话:“说什麽呢?这麽帅的脸,木乃伊都好看啦。”
“什麽玩意儿?”江溢彩移开脸,看向前面排队的其他人。
余幸之也闭了嘴。
能在出道夜表演
助理导演指引衆练习生上台站好位置,然后在对讲机里对中控报告情况。
导演立刻调度各个岗位及艺人。
隔着一米宽的间隙面对面的导师和练习生都表现出紧张的神情,并在主持人一个个地公布每组排名的间隙,呈现或喜或悲。
直到导演宣布录制结束,摄像机关闭,各位导师被经纪人、助理带走。
练习生下到台下,工作人员们上前一个个给他们拆麦,并通知他们,后采录制点,且之后只有五个小时休息时间,中午12点开始有录制任务,让他们抓紧时间。
抱怨声纷纷而起,脚步声也越来越紧凑。
结束后采,一部分乘上了回酒店的大巴。
余幸之回到酒店,一边拆身上的各种首饰,一边对室友说:“这次出了排名,好像很多朋友都没什麽反应啊。”
室友洗着脸,说:“当然了,谁都知道这场排名没什麽用,决赛只进16个人,节目赛制中间出了错,这次得淘汰三分之二的人,节目又糊,自带粉丝的选手又多,演之前,大家心里都有数了,还能有什麽反应。”
“也是。”余幸之赞成地点了点头,“我刚在车上看了,还是上次一样,也是没戏。”
“那也不一定,就差个几名,这次你不是老通宵嘛?又是跟江溢彩一起,说不定节目组猛猛放你俩的片段,这麽炒个cp,你就上位了。”室友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也贴上去。”
余幸之无言以对,要是这事真是能跟室友说的那样发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毕竟这事听着就不太正经,显得高兴岂不是没有羞耻心,他是想蹭热度但也不是这个蹭法。他一言不发,立马拿起日常制服进了洗澡间。
室友看了他一眼,“嘁”了一声。
一周后,新一期的节目上架独播视频平台。
余幸之打开平台app看了节目。果然被他的室友说中了,到他们组的练习vcr片段,比录制当天多播出了很多关于他和江溢彩深夜练习和交谈的场景,有些场景甚至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有些场景还有意地加上了bgm,连他自己都觉得屏幕里的场景有些暧昧。余幸之暗暗惊讶于节目组的剪辑手法,虽然听经纪人大概描述过,但是亲眼看了仍然感到自己输入了新的“知识”。
从节目里看,余幸之觉得自己的舞台表现还说得过去,虽说不是完美,但最担心的舞蹈部分并没有差得突出。他开始期待这次顺位发表能否更近一步。
到了顺位发表的录制日,余幸之在台下倍感焦虑,一种来自希望的焦虑。
主持人先是宣布前九名的进入了出道位的练习生,不出所料,第一还是江溢彩。
江溢彩明白自己作为过去一个大爆选秀节目的决赛选手,不仅拥有比起其他练习生更大的粉丝体量,还拥有着自然的网络营销热度和节目组的特别关注,所以他肯定即使最后不是第一,也一定会是高位出道。
他上台前,对周围的其他兄弟说:“等你们一起。”并一个个击了掌。然后,他才上台
落座。
余幸之看着江溢彩上台的背影,有些失落。自从《脱轨》组自动解散后,他只给江溢彩发过一条无关紧要的问候,怕太过于殷勤,显得自己心思不纯。
主持人依然按照降序发表顺位。
一个个名字被念出,都没有余幸之。他的心也随之纠紧,并为了展现自己的洒脱,而开始给左右两边的朋友表演无所谓的态度。
最后两个名额,主持人一边说着要玩大的,引起练习生的讨论,一边指示大屏幕中控行动。
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现场四个练习生的特写。
其中一个人余幸之!
余幸之发现自己在屏幕上,眼睛忽然睁大,惊讶地看了一圈周围的镜头,心似提到了嗓子眼,扼住了呼吸,他抿着嘴看了看周围的朋友,没有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