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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适才为什麽拦着我?”长兮拨开他的手,说:“贾陇那麽谨慎的一个人,你拿刀架着他的脖子且问不出什麽,又怎麽会在花楼里无端和一个不相关之人提及那些事?所以就算我们蹲到天明,也等不来你想听的那些掏心窝子的话,你拦着我,是因为现在不想去追那人。”

“是啊。”柳争摊手,敞亮地说:“既然找对了人,绑了人交给即墨枝就行,早一点晚一点无甚区别。”

“原来如此。”长兮说:“这就是你说的找他算账麽?”

“大牢关不住即墨枝,”柳争说:“难得他自愿待在里头,晚几天而已,正好解了我的气。”

长兮说:“小心眼吧?”

“你这样聪明,我问不出来,不代表你问不出来。”柳争往窗户投望一眼,说:“我指着你帮我呢。”

“好说啊。”长兮擦着手,说:“先叫声好听的。”

屋里芸儿拧了干净的帕子,在榻前伺候贾陇宽衣。贾陇今夜没喝多少,思绪也不在这上面,此刻伸着双臂,有些心不在焉。

芸儿将褪下来的衣衫挂在屏风上,回头接了帕子,往脚盆里灌水,跪在榻前替贾陇洗脚。她也脱了罩衫,里头穿着胸襦裙,弯腰时胸前挤出雪白的起伏。

贾陇回了几分心思,擡脚泡进温水里。芸儿十指浸入水中,揉捏的力度也正合贾陇心意。贾陇暂且将诸般烦恼抛却一边,擡手抚着芸儿的肩,顺着胳膊摸下去牵了湿哒哒的手,用自己身上仅着的亵衣给她擦手。

“这几日衙门事儿忙……”

贾陇细细地将水都擦干,握着这豆腐似的手叹了一气。芸儿只听不说,依着他的双腿坐在地上,头枕在他膝头。贾陇提起衙门又想起最近一箩筐的糟心事,那黑衣人……

“谁!”

芸儿被这一声怒喝惊得心颤,她擡起头,见贾陇警惕地盯着窗。窗被风吹开了,外头静悄悄。

就在方才,贾陇分明听见有人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不轻不重。

他立即起身,木屐都来不及穿,踩出一地的水淋淋的脚印,奔到窗边谨慎地朝外面看了一圈。长兮和柳争换了个位置,在屋顶掀开片瓦,注视着屋里的动静。

“看他那样,”柳争嘻笑说:“你打算吓死他麽?”

“谁知道呢。”长兮手掌盖住瓦洞,遮了光亮说:“干过坏事的人总会心虚。”

窗外的花丛有半人高,贾陇不放心,关回窗后又出门查探了一圈,这屋子两面临水,另外两面也没见着人影。他回了屋,坐上床榻时仍然提着颗心。

芸儿用湿布给他擦脚,关切地问:“大人怎麽了?这般的心神不宁。”

贾陇双臂撑在身侧,正欲开口,忽而又听得耳边响起了那道声音。

“谁!何人在装神弄鬼!”

芸儿真叫贾陇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吓到了,手一抖,帕子便掉进了水里。

“大人……”芸儿轻柔地扒着他,战战兢兢地说:“你怎麽了大人?你别吓我啊!”

“你听不见吗?!”

贾陇像是疯了,一把拽起芸儿的手,手上的力道捏得她轻呼。贾陇极快地扫视着屋中各个角落,说:“你没听见吗?你听不见有人说话吗?”

“没人说话啊。”芸儿忍着痛,答说:“这屋中只有大人和我啊。”

胡扯!

明明有一道声音,一直在说,忽近忽远,既像是沉在遥远天边的闷雷,又像是略过耳畔的清风。惶恐之余贾陇失了判断,当下听得久了便察觉出了不对,这声音太缥缈,实在不像是人。

“是……”贾陇冷静下来,虔诚地问:“仙师吗?”

屋顶长兮与柳争对视一眼,柳争缓缓地勾出笑,说:“意外之喜啊。”

“就这样?”长兮说:“我还什麽都没说呢。”

“够了。”柳争盖回瓦片,说:“哪来的仙师,得问个清楚啊。”

贾陇听着那声音停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声。芸儿急起来,她瞧着贾陇像是入魇之症,本该给一巴掌,可她不敢,只能推着贾陇的手臂,要他清醒些。

贾陇等了少顷,被摇得烦躁,狠力地将人甩开了。芸儿跌地时撞翻了脚盆,贾陇看也不看她,怒声。

“滚!”

芸儿没见过贾陇发这麽大火气,怔了一瞬,挂着泪,湿哒哒地跑了。

贾陇吸着木屐站起来,淌着满地的水,往外面挪了几步,说:“只剩小人一个了,仙师,是你吗?”

“是我啊。”窗户倏忽被推开,柳争白衣鬼面地亮出相。

贾陇对这声音到了下意识戒备的地步,他慌乱地后退了两步,磕到了圆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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