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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妙惟肖?”长兮坐下,“若是眼歪口斜,确实惟妙惟肖。”

长兮竖指凝符,只见盆边一排泥人缓慢转身,渐化成形,变作了一般人大小。它们齐声转头,豆大的眼直直看向柳争,歪到耳根的嘴角一咧,一起硬声道。

“主人,主人。”

柳争没奈何的长叹一声,捂脸道:“快拿走。”

长兮指尖淩空一点,道:“或许可以和人取经。”

“谁。”柳争向后仰靠,枕着小臂自问自答,“即墨枝?”

长兮道:“木头与泥人异曲同工,他那仙兽雕刻得活灵活现,人形想来也不在话下。”

“就是块破木头,”柳争侧过身,撑着臂看他,说:“ 上次你还说他诡辞欺世,是欺世盗名之徒。”

“上次我与他不熟,”长兮擦着发尾,“我与你不熟时,还心以为你是贼。”

柳争缓慢趋身,长兮注视着他靠近,便又有些心慌,不自觉想要后缩。长兮赤足陷在软垫里,他蹬力用了点儿劲,足尖便被柳争捉住了。

长兮的脚背劲瘦,圆润的足尖却被热水泡得微红,奈何他身上不存热气,柳争捏着他脚趾冰凉。

柳争也不着急,像是猛兽围食般悠然,他勾着长兮的脚下弧度,一点一点描绘着往上,手指游离到了他的足踝。

“你拿我和他比。”长兮的脚踝在柳争手中不盈一握。

长兮足背紧绷,他喉间吐出气,觉得柳争手指划过的地方有些痒。奈何柳争掌心温热,又叫他挨着舒服,不想抽离。

柳争捏着他脚踝,指尖摩挲着滑嫩的肌肤,危险地说:“他凭什麽和我比?”

长兮不敢再言,他警觉今夜的柳争很是不同,相较以往气性大了许多,也危险许多。

神仙

翌日豔阳高照,又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街市上摊车成列,成群的小童们嘻嘻哈哈钻过人群,全都挤在一处小摊前。

许面人手艺精湛,他捏的面人活灵活现,支个板车不出片刻便能吸引来一群萝蔔头。萝蔔头们围着板车叽叽喳喳,便觉背后被人挡了光。

柳争笑意盈盈,“劳烦捏几个泥人。”

许面人埋头时瞥见摊前挡来身绸缎锦衣,他仰看来客,眼被日光晃过,只见面前二人品貌上乘,竟让他微微吃惊。

许面人手指一重,面人脸上便多了个坑,他连忙放下面团起身,擦着手问:“爷说要捏什麽?”

长兮俯身新奇的瞧着面人,说:“泥人,不用面团捏,改用泥土捏可成?”

“捏是能捏,只是……”许面人露出些为难,他使劲地擦着手指上的面团,说:“小摊做的是吃食,泥土污浊,被旁人瞧见了我这生意往后怕是要冷清了。”

“好说。”柳争摸出锭银子 ,道:“你随我们走一趟,且当我们买了你今日的功夫,劳你去府上按我们要求捏几个泥人就成。”

许面人见着银子几乎双眼冒光,他捏的面人都以铜板售价,就算不吃不喝攒上半年也未必能赚得这麽一锭银子,当下心花怒放地接过银子,忙不叠的将差事应下了。

小仆按柳争的意思挖了湿泥堆在廊下,许面人就坐在蒲团上捏泥人。

泥人按照柳争的意思,捏的是都是些风姿绰约的美人。许面人在此一事上熟能生巧,排列成队的泥人在他手下眉目似画,身形窈窕。

长兮在旁津津有味地看了片刻,突然问道:“老伯去过听风楼麽?”

“啊?”许面人大吃一惊,手上没控制好力道,右手登时掐下一条长腿。他心中本就忐忑,柳争的要求已是让他瞠目结舌,疑心自己遇着了什麽龌龊之徒。

许面人缓了好半晌,才哆哆嗦嗦地答道:“听风楼是销金窟,小人家中柴米油盐不全,未曾去过。”

“如此啊。”长兮沉吟少顷,又道:“那你可瞧见过楼中的小倌,风姿挺秀、腰若柳枝的那种。”

柳争睁开眼,他双臂枕在头下,躺在坐凳栏杆上说:“你焉知人家好这一口?”

“赛船那夜我撞见他与一白净青年同行,两人神情颇为古怪。”长兮偏头望向柳争,见他耳上荷叶耳链隐在黑发之中,顺着坐凳垂挂落下。

“情之一事上你向来看不準,”柳争道:“大抵便是你多心了。”

长兮没说那青年耳上翠珠一事,转头对许面人说:“待会儿可否照着我的模样也捏一个泥人?”

许面人被他二人的对话吓得噤若寒蝉,心中已经认定二人就是那龌龊好色之人。

却见柳争陡然坐起身,急声道:“捏你做什麽?不準!”

“我不喜欢他,他见着我也胆颤,”长兮道:“捏个我一道应付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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