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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面人手指打颤,越听越心惊,反观柳争踩着坐凳,神色微沉。许面人用袖子抹了把额角冷汗,眼小心地瞟着二人,问:“两位爷……这面人到底捏是不捏。”

“捏。”柳争俯身。

长兮身旁还烧着炭盆,那热气吹得许面人直冒冷汗,他如坐针毡,只想快些将泥人捏完走了。等到他跨出府门,天色将暗,他看见三两马车迎面驶来,停在了门口。

柳争送许面人到门口,离去时与他温声道了谢,许面人喏喏应声,下阶时仍在心惊,险些撞上马车上下来之人。

幸在王德诚眼明手快,他避身躲开,袖子上沾了少许许面人衣袍上的白粉面。与王德诚并肩而上的一人见许面人手忙脚乱,便多瞧了一眼。

“有些眼熟。”这人拍着脑袋,却想不起何处见过。

王德诚嫌弃地掸了掸袖子,说:“一身的污秽,也不知哪个洞里钻出来的耗子。”

“这不是西市有名的面人许嘛!”这人一拍脑袋,与几人一道走上阶,说:“上次家中做寿,小儿嚷着要去西市买面人,贱妾溺爱,便将人叫到了府上,结果惹得一群娃娃哄抢,我这想起来还头疼得很。”

“六郎这是在炫耀啊。”另有一人哈哈大笑,说:“你这后院妻妾成群,家宅和旺,可羡煞兄弟几个了。”

几人对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看向王德诚,眸中闪过兴奋,像是话里有话。

一人接道:“德诚兄夫妻二人恩爱,不比过后宅一群莺莺燕燕。”这人擡手,笑道:“德诚兄得此一妻,足矣。”

几人会心而笑,却见王德诚面色铁青,柳争唇角延出笑意,见几人走到身前,说:“几位何事这般开心,也说与我听听。”

被唤六郎的人摆摆手,突然想到问:“大家说起后宅之事,论起品貌,柳争兄何至于一妻半室都没有?”

“家中幼弟尚不经事,”柳争张口就来,“怕来个嫂嫂苛责了他。”

六郎道:“柳争兄爱弟心切,怎的从未见你带来与大家一道结识?”

另有一人抢先道:“我们几个都见过,是谁在赛船会那日密会佳人……怪谁?”

六郎忙道:“怪我。”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嘴,道:“怪我多嘴一问。”

其余人见状皆呵呵一乐,唯独王德诚似是心情不佳,始终未说曾接话。

六郎做的是脂粉生意,他顶着一张白净的圆润脸,年纪又是其中最小,说话也最是心直口快,若说错些什麽,便会耍宝似的逗逗乐,倒是最没人会与之计较。

六郎与几人一道往里走,他步子紧挨着柳争,见院子布局雅致,不似柳争平日奢靡之态。他见到初春的池心竟已飘着几叶绿荷,便稀罕地说:“柳争兄到底是何处来的神仙,怎的府中这时节还罕见芙蓉?”

柳争嗅见了雨后新生的味道,他竟也不察池中何时多了绿叶,只猜想是自己昨夜提起出水芙蓉,长兮便往池中添了新绿。

“还有更稀罕的,”柳争缓缓勾笑,“待会儿让各位一饱眼福。”他目光滑到王德诚身上,说:“德诚兄心事重重,可是家中有事?”

“好事。”六郎随口一答,他更好奇柳争说的‘稀罕物’,便追着问:“是什麽稀罕物,柳争兄快与我们说说。”

柳争收回目光,恰巧走到池边,他手抚栏杆,说:“见着水中这鱼了嘛?据闻机缘之下可修人身,具是窈窕之女俊俏儿郎,今夜我便让你们一睹为快。”

六郎迷茫地眨了眨眼,另有一人朗声笑道:“六郎还没听懂嘛?柳争兄这是为今日夜宴做了準备,要给我们做一出‘鲤鱼成精’的戏码乐一乐呢。”

六郎恍然大悟地‘哦’一声,伸出一指喜笑颜开地说:“窈窕之女俊俏儿郎 ,说好了?柳争兄可莫要拿我们寻开心啊。”

夜宴设在雅致的庭院里,中间以一席屏风相隔,落座前几人饶有兴致地绕去屏风后观赏了一番,发现后面案几上就摆着一排美目盼兮的泥偶。

“我当柳争兄在与我们玩笑。”几人皆撩袍落坐,一人道:“却没想柳争兄还摆了真架势。”

六郎先拿了酒壶,殷切地给柳争倒酒,兴致高昂地说:“你将柳争兄当什麽人了?我将他当神仙……”说着手腕随话音一转,壶嘴便对準了先前说话之人的杯口,酒似水流滑洩而下,他才接上前半句,说:“那些个泥偶我都相中了,只待佳人临世了。”

柳争笑而不语,转头问王德诚,“德诚兄可有相中?”

王德诚方才匆匆一眼,只见个个身姿妖娆,脸却不曾看清。他心中积郁,只道:“柳争兄有心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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