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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将苏木引开,是发现了他身份?”景閑玉道:“他想吃我。”

“难讲。”柳争摩挲着指肚,斟酌着说:“就算是发现了苏木的身份,引开他便是了,何必冒着风雨驾车将你带出来。而且恶灵一般满身怨气,癫狂至极,而我观他语态恭敬,倒是稀奇。”

“那会不会是十方地的灵?”景閑玉脚踏着地,道:“许是误入歧途,拿人练功之类的?”

柳争道:“应该不会,他身上毫无灵气,应该是个人。”

马车在风雨中疾速奔驰,越跑越快,两旁景物晃如虚境一闪而过。庙祝手勒缰绳,哼着小曲儿,手下却将马儿赶得飞起。

雨已停歇,天幕甚至挂起了一轮弯月,迎面吹来的风不再刺骨,变得暖和了一些。庙祝摘了头上绿叶,见绿叶纤尘未染,便得意洋洋地插进后领。

他偏头啐了一口,倏忽联想到一处古怪,瞬时毛骨悚然,下一瞬就被人踹飞了出去。他摔进腐叶泥堆里,吃了一嘴的泥,擡起头便见一双银白蹙金的靴子抵在眼前,鞋面半点泥点子都没沾染。

绝对不是人!

“你大爷的!哪里来的臭毛头……”

庙祝被踩进泥堆里,鼻腔里灌得满是腐叶的泥腥味,谩骂变成了呜咽,他在柳争脚下毫无还手,便只能讨饶道。

“爷爷,爷爷饶我!”

庙祝求生挣扎,头发糟乱地糊成一团,景閑玉从柳争身后还晃出,一眼便看见了庙祝颈后的印记。

真如柳争所言,是恶灵。

柳争撤了脚,庙祝如释重负,他仓促地撑身爬起,见着柳争还不由自主地瑟缩。他能感受到柳争身上不加掩饰的杀意,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好汉,爷爷!”庙祝涕泗横流,“爷爷饶我啊!”

“饶你?”柳争缓缓道:“我是灵,如何饶你?”

“我……”

庙祝一时语塞,他与其他恶灵一样,生前造了杀孽,死后又经不住地火焚烧,寻了个时机逃出来,就成了随处飘蕩的一抹孤魂。

“我、我不敢害人。”庙祝颤抖抖道。

柳争道:“没吸食人灵,你如何能活到今日。”

“我刚逃出来时曾回人间,后、后来……”庙祝不敢直言,他支支吾吾道:“后来我便藏身于离河那处,那地龙神混杂,我为寻求庇护,就在一处卖人间杂物的铺子里做活。平日里就来人间寻些新奇玩儿,主家心情好便会赏颗灵珠,我当真没有害人啊。”

“那你藏身在财神庙是为何?”景閑玉道。

“前几日,就在我来人间的第一日,有个人找到了我。”庙祝答道:“他许了我好处,给了我三颗灵珠,只叫我跑一趟,来此处等个人。”

庙祝欲看向景閑玉,又在柳争的威压下垂头不敢乱动,他眼珠瞟动,虚声,“那人给我看了画像,让我驾车拉人兜一圈。”

“之后呢?”柳争走近一步,“他要做什麽?”

庙祝察觉杀意陡然更甚,他仓皇后挪靠到了树,双手揪着膝摇头说:“我不知道他没说,只说拉着人四处兜兜风即可,多一个字都没说啊。”

景閑玉也走近两步,他搭着柳争的肩,随意道:“看来是问不出什麽来了,既如此,留着也没用。”

“不不不,有用有用!”庙祝慌声打断,“我与那人就是在林州碰上的,我观他从南边走,大抵猜到了他要去往何处。”

景閑玉道:“还不快说!”

庙祝背靠着树,“林州往南便是矜州,矜州正在举办品花会,那人定也是去凑热闹了。”

景閑玉和柳争对视一眼,庙祝以为二人不懂,接着道:“花、女子也。矜州每三年举办一次品花会,南边各家都会将自家的瘦马会送来此地。听人说今年的花首会纳进矜州首富的府邸,引得人不远千里来凑热闹,是盛况空前的热闹。”

“首富纳妾?”景閑玉侧眸,“那人凑这热闹干什麽?莫不是他要在凡间找个伴侣。”

庙祝被景閑玉问得语噎,踌躇着低声念道:“我也只是猜测,谁人不爱热闹嘛。”

谁爱凑热闹?

是你爱凑热闹吧?

景閑玉无语至极,听这人说了一大堆,原来尽是些废话。他转向柳争,想问这人该如何处理,却见柳争若有所思,似真听信了这人的话。

柳争道:“看看也无妨,那人你可见着脸了?”

“没、没见着。”庙祝微顿,“不过那人腰间别了把扇子。”

品花

满城烟火长燃,沿湖结灯数百里,璀璨的水面上香船如云,鼓乐喧天地泛于湖面。两艘船头紧挨着,一不留神便‘砰’的一声撞在了一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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