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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祝说完对着人嘿嘿一笑,也不见拿出铜铃,转身抱臂又沖进了雨中。景閑玉起身,与苏木共撑一伞,走到庙外一看,果然停着马车,还是两驾。

景閑玉与苏木相视一眼,庙祝也不知从何处摘了片大绿叶子,顶在头上挡风雨,滑稽又显眼。

“过来啊。”庙祝沖着景閑玉招手,笑意晏晏,“马车小,你与我一辆,他乘另一辆。”

景閑玉转看另一驾马车,车夫与庙祝穿着相同,头上也顶着大片绿叶子。庙祝见景閑玉不动,便催促道:“那是我师弟。快上车吧,别叫主人等急了。”

二人迟疑少顷,各自上了马车。

马车背道而驰,景閑玉掀帘察看,听得前面说:“今夜风雨大,路不好走,我走的路师弟走不了,故他只能绕路了。”

景閑玉放下帘子,又听前面人说:“你先好生睡一觉,醒来就该到地方了。”

景閑玉觉得这伥鬼古怪至极,他与苏木既是去往一处,为何要分两路而行?若不是去往一处,难不成背后还有其他恶灵?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恶灵也没道理要挤在一处。

他思来想去不通,身旁已化出另一个人影。马车并不宽敞,景閑玉一人尚能正靠着车壁,再挤个柳争,两人便只能挨着两边坐了。

柳争坐着还有些委屈,他缩手缩脚地展不开身,长腿紧挨着景閑玉的腿,挤得两人都不舒服。

景閑玉挪不动脚,便道:“你变回去。”

柳争撑着臂说:“变回去不利于我修身。”

“修身不成,养性也行。”景閑玉撞了柳争的腿,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疑心苏木就是那仙师?”

“是。”柳争道:“试探试探总没有坏处。”

景閑玉对上柳争的眼,道:“即墨枝、流光、苏木,你觉得是谁?”

景閑玉这话一出,柳争就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将这几人放在一块比较,就证明景閑玉已经知晓几人身份,更说明景閑玉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柳争懒散地靠着壁,“离河一行你知晓不少,谁与你说的?”

“七嘴八舌,我自个儿猜的。”景閑玉步步紧逼,“你还要瞒我?”

柳争举臂投降,“冤枉,这不是怕吓着我们小玉儿。”

景閑玉今日不吃那一套,固执地瞧着他,似就要个答案。柳争轻叹一声,幽幽道:“他们三人由来已久,不受地火滋养,乃生于天地灵气,算来与我同出一脉,资历却比我老许多。若说有人能瞒过我,三人皆可,所以我一个不信。”

“那殷二的主子,焱山那位呢?”景閑玉又道。

柳争当即心中一紧,坐正身子道:“苏木同你说的?”

柳争少见地紧张,景閑玉心道果真是亲自提拔,与他人就是不同,便嗤鼻道:“须他和我说?万里楼的说书先生讲得津津乐道。新地主接任,三山变四山,他不是你的心腹吗?怎的,我连问也问不得?”

“自然不是。”柳争陡然笑开。

此刻景閑玉微沉着脸,心里是极不痛快的,说不上来,像是将自己扭在了一处。柳争瞧着他无声地笑,说:“醋了?”

“本公子西施颜。”景閑玉微偏头,“轮得到吃醋吗。”

“是是是。”柳争连连点头。

景閑玉又道:“我认真问你,那焱山洞主你信得过吗?”

“信得过。”柳争认真答道:“谁都有可能,唯独他不可能。”

景閑玉道:“这人我也没见过,你信得过便好。”

柳争却道:“你见过,只是不自知罢了。”

“我见过?”景閑玉沉思片刻,道:“我何时见过?”

柳争抿唇不答,他不欲将事情说明,便吊人胃口地说:“来日还会再见,能不能将人认出来就看你本事了。”

景閑玉嗤之以鼻,他心道若是见过没道理会不知晓,又想会不会是自己漏掉了什麽。他回忆了片刻,方才想起眼下还有桩奇怪事。

“我觉得事有古怪。”景閑玉指着帘子,道:“他们似有意将我与苏木分开。”

柳争将帘掀起一角,见驾车人欢快地哼着曲儿,头顶绿叶被风吹得翘起,可头发衣袍却滴水不沾。

庙祝似有所感,他调头看去,身后帘子被风吹进黑沉的车厢,黑暗中只见得一双白靴若隐若现。他很快便转回头去,高声道:“施主冷不冷啊,我可要将马车赶得慢些。”

声音散在风雨冷冷的,里面人说:“那便慢一点吧。”

庙祝喜兴答道:“好嘞!”

景閑玉抱腿斜坐,道:“是不是很怪?”

“很怪。伥鬼只是一副躯壳,并无什麽灵力,可这人却能雨水不沾。”柳争道:“他不是伥鬼,应是恶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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