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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娘们,滚一边去。自己生不出蛋,别怪我在外面找。”舅舅脸涨得通红,下半身裸露,整个人如同动物园里不吃人伦羞耻为何物的猩猩。

“艹,过不下去了,要死一起死!”舅妈边说边直沖过来,一通乱砍,刀刃划破我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鲜血直流。

他们扭打成一团,我蜷缩在角落。

他们从卧室打到客厅,嘶吼、咒骂、尖叫、痛楚……他们几乎将半辈子所有想到的所有肮髒的诅咒用在了对方身上,谁能想到就在今天早上他们还同床而眠、亲热呢喃。

……

过了几分钟,客厅没了动静。

我穿好衣服,定神,出屋,发现二人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啊——」

我恐惧地尖叫,惊悚的声音终是惊动了对舅舅舅妈大家习以为常的邻居,他们报了警。

魏涛赶到现场时,找到坐在冰冷瓷砖,背靠墙壁,双手紧抱自己的我,缩在房间角落惊魂未定、头发散乱的我。

“你——”他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我,终是没有问出那句话。不过,就我的模样,他应该猜得出我发生了什麽。

眼泪沿着我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他微微颤抖手上,而后滑落,湿润了被汗水浸透的布料。

“我带你去医院。”他说。

我擡头看着他那双眼睛,我的呼吸急促而不稳,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终于来了。”我说。

“我快撑不下去了。”说完这一句,我便晕倒在他的怀里。

他收留我

我醒来时躺在一张陌生的病床上,意识缓缓从沉睡中苏醒。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刺眼的荧光灯让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一阵轻微的眩晕袭来,我尝试动了动身体,却感到一阵钝痛,像是有千斤重物压在我的胸口。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制那股疼痛,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手背上插着一根细小的针管,通向一个滴水的点滴瓶。

医院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与药品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醒了?”他声音低哑而温柔,那双乌黑深邃的瞳孔布满血丝。

“嗯。”我喉头有些哽咽,将头撇向别处。

他拉起身后的椅子坐下,将我昏迷后所发生的一切悉数告诉我:

「舅舅被割刀动脉失血过多当场身亡,舅妈被送进医院,抢救无效也死了。」

“看来那算命老头子说得没错,我还真是个煞星。”我半张脸埋入带着84味道的白色病床被,眼泪顺着脸颊浸湿棉布。

“怎麽这麽说?这不是你的错。”他安慰。

“说来也是巧,每次见你都是在那种场合。”我略带自嘲地说。

“如果是因为场合,你更是不用这般想。我们当刑警的哪一次出现不是有命案发生?按照你的逻辑,那我们,岂不是都是地狱使者?白无常黑无常?”魏涛打趣安慰我。

我浅笑着转头望向窗外,阳光透过半拉开的窗帘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我能听到远处走廊里医护人员轻快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谈声。

“我没地儿去了,你能收留我吗?”我扯着苍白干涩的嘴唇,声音嘶哑。

他犹豫了一下,把手伸进衣兜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点火,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扯动嘴角道:

“好。”

他,终于答应了!

YES,不枉我一片苦心啊。

出院当天,他準时出现在病房门口,依然是那身带着烟草味的羊皮夹克,里面是绣着“POLICE”的深蓝色圆领卫衣。嘴角带着善意的微笑,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和顾虑。我缓缓地走出了病房,步伐有些踉跄,但他的手臂坚实而有力,给了我足够的支持。

那天风和日丽,幽暗的病房衬托着蓝天白云格外宽广,一切都是那麽鲜活。

他的车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我小心翼翼地坐进副驾驶座。车内整洁,有他身上淡淡的皮革味和水蜜桃味。

“她不用车了?”我问。

“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坐摩托车。”他回道。

“车子里是放桃子了麽?”我嗅了嗅。

“她放的车载香水。”他十指指了指香薰。

“她喜欢桃子?”我问。

“嗯。”

“很可惜,我桃子过敏。”我回道。

“嗯?”他愣了一下,连忙将香薰取了下来。

车停靠一边,他下车,先是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又想了想径直走到垃圾桶边。

这让我心里暗自窃喜:“或许……有可能……”

我阻止自己进一步的喜悦,因为我不应该对不是100%确定的事下结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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