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的回答让封尘砚笑出了声,他翻了个身,以上下的姿势,撑着胳膊把厉渊固在身下,两张脸挨得极近,他俯视着纯真到有些憨的师叔,喉结上下动了动,想着厉渊莫不是真让殷二娘毒傻了,“我什麽时候亲过你?”
这话叫厉渊眉头一下子挤在一块了,他努力的思考了一会,回忆在脑中翻涌,之后便直视着封尘砚的眼睛,语气默默道:“在地里面,和现在一样,你在我身上,亲我。”
“地里面?我亲你?”封尘砚的语气压根没有半点相信,他一时半会理解不了厉渊的话,脑补了一场麦田高粱地,又觉得荒谬至极。
前世若是他用现在这个姿势亲厉渊,厉渊不得一剑把他刺得魂飞魄散死无全尸?
哦,不对,在前世,没过几年,厉渊就打不过他了,不存在把自己刺死这种可能。
就算是现在,等修到筑基后期,虽说不一定能打得过厉渊,但厉渊绝没法弄死他,若辅助些丹药秘法,找个灵力充沛的洞府,修炼得勤奋些,一年后约莫能结丹,同是金丹修为的话......
“嗯,你亲我。”厉渊点点头,封尘砚的视线炽热又放肆,他的记忆里从没被对方这般注视过,浑身泛起一种酥麻的痒意。
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封尘砚忍不住疑惑道:“血岚真有这般厉害?”
他看着厉渊整个人从脖子那开始泛红,头低头,凑得更近,温热的鼻息透过坦蕩的白色里衣,落在对方的胸膛上,立刻又激起一片绯色。
封尘砚目力极好,倏地,他眉头一挑,分明瞧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两粒淡褐色的圆球,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
“师叔,你说等你恢複记忆了,会杀了我吗?”封尘砚压在了厉渊的身上,声音带着一种克制的挑衅,此刻,他竟不知自己会放肆到这般田地,但此刻惹恼厉渊,或者是想看厉渊会露出何种表情的念想,已将他的理智淹没。
“你.....”这一道字音被卡在喉咙里,厉渊觉得自己很热,他失神地看着封尘砚那含笑双目瞳孔瞬间缩小,手猛得抓住身下的被子,攥得很紧。
“我会努力修炼,争取不被师叔杀死。”封尘砚嘴角上扬,右手早就伸进了那坦蕩的里衣深处,此刻,又捏着用指甲刮了刮,眼睛含笑,是狂妄的。
“不杀......不杀你......不杀。”厉渊嗓音暗哑,在话语中断的地方漏出几道极为不正经的声音,极为不适应地用力闭上了眼睛,对着封尘砚摇头。
但不看,并不管用。
封尘砚只逗弄一会,便收回手,眼底带着恶劣的笑意,欣赏着厉渊的每一个神情和每一拍急切的呼吸,他和对方同等兴奋。
与此同时,他脑中産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想,让厉渊一直中血岚似乎也不错。
疲于奔命
可这疯狂的念头, 终是被好不容易回神的理智给重新按了下去。
“师叔,帮我一个忙。”封尘砚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眼神重新正经起来, 他的性命能否保住还犹未可知,现在可不是胡闹的好时候。
他似什麽都没发生一样,从厉渊身上起来, 盘腿坐着,还颇为从容地将对方敞开的衣料重新扯好,勾着雪白的衣带子, 指间灵活, 牢牢地系了个花结,直到再也瞧不见一点露出的皮肤。
厉渊躺在床上被任意的摆弄着, 似乎还没缓过来,被掐刮过的皮肤还异样的发麻, 懵然间大起大落, 可对方又什麽动作都没有了。
直到听见封尘砚说话的语调不那麽奇怪了, 厉渊才小心地睁开眼睛看向他去。
封尘砚伸手将厉渊拉起来,同他一样坐着。
“你要做什麽?”
“我不做什麽, ”盯着呆呆地厉渊,他转而语气认真道:“师叔,一会準备去救人,我去引开另一个人, 你带着殷宁先走,殷宁就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 被栽在土里的长头发女修, 打晕带走就行,那个, 师叔我说的,你能听明白吗?”
封尘砚怕厉渊听不懂,特意详细的描述了一下。
四目相对好一会,厉渊却眼神纯然,慢吞吞地问道:“不去吃酒吗?”
“......”
这话成功地噎死了封尘砚,他被气捂住心口,心中万分后悔答应厉渊去酒楼这件事,语气都有些急了,“不吃酒!你去带殷宁走,先把她藏起来,等我回来。”
“为什麽不去吃酒?”厉渊看向封尘砚又问了一句,不明白对方为何忽然激动起来。
封尘砚忍不住咬紧牙齿,挤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容。
不生气,师叔只是中了血岚,不是真傻。
“因为还有要紧的事情没做完。”封尘砚给自己顺了顺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