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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酒不是要紧事吗?”厉渊不解反问。
封尘砚揉着太阳穴,擡头瞥向厉渊,叹了一口气后,颇为无奈地按照对方的思路开口道:“和你吃酒也是要紧事,但比起救人,没那麽急,我们先去救人,等弄完这一切,再去吃酒。”
封尘砚在心里又暗暗补了一句,“反正你给的银票,撑死十个人都没问题。”
厉渊听明白了封尘砚的话,笃定道:“那我要去救人。”
封尘砚从储物戒从拿了两粒补灵丹塞到厉渊嘴里,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师叔体内的灵气,继续嘱咐着,“把殷宁救下后,藏在这个房间里,在我回来前,谁都不要放进来。”
“师叔,你还记会用术法吗?”
“我当然会。”厉渊点头,像证明自己那般,对着封尘砚张开手掌,掌心迅速窜出一道火焰。
“很好。”
师叔的修为摆在那,向来也不敢有人乱来。
这次救人无比会引发骚乱,若是殷宁被成功救走,失去了血藤的供应,羊玄青势必会追查此事,他倒不担心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现成的借口摆在那,到时直接推到殷二娘的身上,何况殷宁确实是她的人。
他只需注意不被人发现就成了,得把那黑衣女修引出城外,最好在城外给杀了,那麽剩下的一切该怎麽说,他能操纵的空间就大得多了。
但那黑衣女修太过离奇,居然会有人叫他察觉不到一丁点灵力?
修了什麽诡异的术法遮蔽吗?
封尘砚觉得最棘手的就是这一步,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沉吟片刻,他还是决定立刻行动,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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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不见光亮,府中家仆兢兢业业的巡逻。
几阵清风拂过,封尘砚和厉渊换上了夜行衣,一前一后飘入了城主府的书房里,手中还有刚从聂拂雪身上摸来的钥匙。
“师叔,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封尘砚扭开小佛,回头见到厉渊,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厉渊觉得自己被他小看了,有点不开心,“我记得,等你走后,我就进去把白衣服的人打晕藏到房间里,等你回来。”
“我尽量快点回来,你去后面藏着,等我把人引出来,你跟着这符进去,不会迷路。”封尘砚手中拿了一对蓝色的小符纸,将其中的一张递给厉渊,然后独自走向屏风后面的地道。
“要快点回来去吃酒。”厉渊接过小符纸,后退了两步,声音带着些催促。
“好,快点回来吃酒。”
封尘砚重複着对方的话,留下两声爽朗的笑音,就隐入地道之中。
独自站在书柜后的厉渊,低头拢着手中散发着蓝色幽光的小符,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没等很久,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书房轰然出现一道巨响,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沖了出来,瞬间又破窗而出,直至天边而去。
书房内的厉渊握着蓝色灵符,意随心动,灵力暴起,几个闪身就进入了地道之中,他记得封尘砚的话,要在别人来发现之前,把殷宁带走。
两道蓝色小符之间互相都有感应,厉渊灵力深厚,剎那就抵达了地牢一般的石室内。
殷宁似乎还没发现自己头发上被贴了蓝色小符,身上的锁链已经被封尘砚砍断,碎裂的在原地,见此时机,欲要逃跑,一只腿已经从泥土里出来了,此刻殷宁正弯腰认真从泥地里拔着自己的另一条腿。
冷不丁感觉到身边有人,刚一擡头,就被厉渊一掌浩然的灵力拍晕过去,倒在了地上。
厉渊将殷宁头上的蓝色小符轻轻揭下,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后用灵力拖着人,急速闪身回到了房间内。
按照封尘砚的指示,他找了一个漆色箱子,将殷宁丢进了里面。
与此同时,城主府内的灯笼被一盏一盏的点起,脚步声也杂乱起来,家仆们全都往书房那边的方向聚集起来,虽说西厢房离书房有些远,但厉渊作为金丹修士,还是能听见人群中,聂拂雪暴怒的声音。
他默不作语,看了一眼漆色木箱,就回到床上,盖好被子,掏出刚刚的两只蓝色小符,细细的摆弄着,像在玩一样十分趣味的玩具。
而另一边的封尘砚就显得格外狼狈了。
他被黑衣女修追杀逃出城外数十里不敢停留,之前在地牢里,离得近了,他才猛然发觉,这个女修真的“不是人”。
“羊玄青,真是好本事!竟做了一具灵傀!”封尘砚咬牙切齿地在密林上空奔袭,一边磕补灵丹一边回击,虽然这种回击对于灵傀来说,没有造成不了半点伤害。
灵傀,就是用一种残忍的秘法和秘药,将修士做成傀儡,选用的修士年岁不能过百,灵傀会保留修士生前六成的实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