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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匪这边,见凿船的人迟迟不归,水匪这边急了,水匪二当家问大当家:“大当家的, 现在该怎麽办?那些人还没回来, 怕是被发现了。”
大当家是个精壮的络腮胡子大汉, 闻言吐了一口唾沫, 猩红的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被发现了又如何,抄家伙, 劫船去。”
闻言,衆人都兴奋了,比起把人骗到镇上宰, 他们更喜欢直接抢,毕竟这样他们拿的钱更多。
这些水匪实际上都是石头镇人士, 石头镇分为两派, 一派以水匪为首, 主张直接抢, 一派以镇长为首,主被人骗到镇上再杀。
由于镇长的法子更周全, 因此跟随镇长的人更多,以至于水匪不得不低头跟镇长合作。
时间久了,水匪们自然不满。
听闻能直接动手,一个个地兴奋得不行,勒令开船的赶紧向码头驶去。
云家船上,云见山等人聚到一起,商量该如何迎敌。
纪夫子说:“不知水匪的底细,可如何是好?”
他们也逼供过凿船的水匪,但这些人估计不是第一次被抓了,嘴里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实在难以辨别。
云见山尝试问过系统,不料系统死活不说。
何夫子问道:“还是得找官府,这附近可有水军?要不开船走吧?”
船老大闻言摇摇头说:“滨州水军驻地离这里甚远,加之大雨,报信怕是艰难,就算成功送到消息,怕是也晚了。”
“至于开船走,怕是不行,那些水匪不仅凿船,还破坏了锚和缆绳,现在这个天气行船,只会是死路一条。”
云见山心头一坠,也就是说,他们得抗过水匪的攻击,等待暴雨过去,才能冒险开船离开。
至于石头镇,这里水匪的消息捂得那般好,是绝对去不得的。
纪夫子下了决心,对船老大说:“远也要去,你派两个水性好的,机灵的人去报信。”
暴雨虽然让赶路危险艰难,但也可以掩盖报信之人的行蹤,只能说是福祸相依了。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处水军驻扎的地点。”
不知是何人在说话,大家循着声音望向说话的人人,发现竟然是不知道什麽时候过来的文远道人。
船老大摇摇头说:“不可能,这条路我跑了多年,从未听说附近有水军驻扎。”
文远大人耻笑一声道:“这附近有水匪,你不是也不知道吗?”
船老大被这话噎得,差点喘不上气,半天都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云见山不管那麽多,看向文远道人,十分郑重地问道:“道长说的,可真?”
文远道长点点头,当即就说:“给我一条小船,我去搬救兵。”
这话一出,原本準备相信道人的大家纷纷开始怀疑了,别是这文远道人想跑路胡诌出来的吧。
不过纪夫子和云见山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有轻易开口。
云见山看了脸色依旧不变的文远道长,问道:“若是我不应,道长该如何?”
纪夫子则是说:“文远道长一个人去报信,未免辛苦,不妨你将驻军地址告诉我们,我们寻个好手去跑一趟。”
文远道长摇摇头说:“地址就算我告诉你们,那地方地形複杂,只是口述的话,怕是找不到地方。”
“不应也无所谓,一条命而言,本道长豁得出去。”
“唉,只是可怜你们这些书生,怕都是家里人的心中宝,若是折在这异乡,不知家人该如何伤心。”
云见山拍板了,对文远道人说:“你把文洲的文书和路引还他,我便派船给你。”
此举,完全就是做好了文远道长不回来的準备。
云见山想过了,一条船而已,给就给吧,若是能搬到救兵最好,不能也没什麽损失。
做两手準备,他们这边也派人去寻救兵。
衆人也没什麽意见,文远道长倒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淡定,仿佛有他没他一个样。
唉,云见山等人如此坦蕩,倒让道人一向自私的心肠微微痛了片刻,他爽快把文书和路引还给宁文洲,对着大家保证:“诸位放心,我定会回来的。”
云见山让船老大带文远道人去取船,对他说:“希望如此吧,道长一路小心。”
雨很大,夜色深沉,文远道长上了小船,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另外一边,码头上的船却是有了碰撞,无它,有船想让位置,旁人也不是傻的,自然分毫不让。
按理说,这些商船应该团结在一起共同对抗水匪才是,但奈何就是一盘散沙,没有丝毫凝聚力。
云见山自认自己没那个本事让所有商船都听他了,只顾管好自家船上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