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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船是在偏远处,好处是不会吸引太多水匪,坏处是孤立无援也没有挡箭牌。
云见山拿了一把刀,徐晨星则是拿了一把剑,大家各自寻了趁手的兵器,静静等着水匪的到来。
大雨瓢泼,远处的声音听不真切,云见山等人并不知道远处的船情况如何,当听到刺耳的锣鼓声时,他们就知道,水匪过来了。
以防雨声大,声音无法传递,他们在各处设了锣鼓,凡是听到鼓声,就意味着水匪来了。
还不等云见山等人出去支援,几支箭破窗而来,好在没有伤到人。
大家纷纷跑出房间去支援,只有大家一道努力,才有希望。
到了甲班上,水匪已经停止放箭,而是準备上船了。
张全武和吕坚以及阿阳,三人武艺高,各自带领一些船夫守在水匪容易上来的地方,利索地把上船的水匪解决。
见水匪已经开始搭梯子上船了,大家赶紧阻拦。
宁文洲力气小,不敢上前跟水匪硬碰硬,只能偷偷躲在一旁补刀。
云见山和徐晨星紧紧跟在一起,不敢分开。他们提前商量过,不要单独行动,这样才有照应。
两人瞅着水匪甩上来的绳子就开始砍,阻拦水匪上船。
“啊!”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是一个船夫被水匪捅了一刀,好在吕坚支援及时,才救下那个船夫的命。
渐渐地,没有水匪尝试爬船了。
张全武和吕坚、阿阳实在武艺过人,三人领着船夫挡在前面,当真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一靠兵器之利,二靠个人勇武,特别是个人的力气。
张全武和吕坚,就是天生的力大无穷,又学过武艺,两人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长枪,见着水匪就挑,跟叉鱼一样,见一个叉一个,导致水匪迟迟难以大规模上船。
至于阿阳,大家是真没想到,他武艺如此厉害,使得一手好刀法,顷刻间就轻易抹了水匪的喉咙。
水匪没有大规模上船,又有如此英武的人在前面顶着,船上其他人也生出无穷的勇气。
没有人想死,只要看到活下去的希望,大家就会品尽全力。
大家都三三两两结伴,一同对付张全武和吕坚、阿阳顾及不到爬上来的漏网之鱼。
等杀完最后一个上船的水匪,衆人的衣服已经淋湿了。
云见山带着斗笠,握着刀,看向徐晨星:“晨星,还好吗?”
徐晨星抹了把脸:“我还好。”
连续砍了几个人,用力过度,他们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眼见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水匪再上来,吕坚和张全武示意除了盯梢的人,其他人全部退回去,别留在甲板上。
阿阳伤势刚好,也被劝了回去。
回到船舱里面,来不及松一口气,云见山赶紧让大家一边轻点人数,一边安置伤者。
还好,没有出现死亡,一人被水匪肚子捅了一刀受了重伤,两人受了轻伤,小腿和胳膊分别被划了一个伤口。
船上配备得有大夫,麻利处理着伤者,云见山让两位受了轻伤的人在房间休息,顺便看顾重伤的人。
其他人,则是抓紧时间休息恢複体力。
水匪果然放弃了上船,云见山他们刚刚退回船舱不久,就迎来一波箭雨。
好在这条船用料扎实,大部分箭矢都被船壁挡住了,只有几支穿过窗户进来,都被大家悉数剁开。
云见山和徐晨星两人缩在一处角落,躲避着箭矢。
纵使没有箭再射进来,两人依旧没有动,现在一切都得小心。
徐晨星紧紧抓着云见山的手,此刻他不想别的,只想云见山能活下去。
云见山把徐晨星紧紧抱在怀里,对着他的耳朵保证道:“晨星,我们会活下去的。”
徐晨星眼里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他呜咽道:“见山,我怕。”
我怕你有事,徐晨星觉得自己的心好痛,明明云见山就在自己身边,却止不住地害怕失去他。
他的心是一阵一阵的疼,仿佛失去了挚爱一般,整颗心被活生生挖出来,撕扯得整个人死去活来。
徐晨星不会知道,在那个时空,同样的雨夜里,另一个他,永失所爱,终身未能再见心爱的少年。
云见山没有察觉徐晨星的不对,只以为徐晨星被水匪吓到了。
云见山把徐晨星抱在怀里,他们的衣服都湿了,黏在皮肤上甚是难受,但此刻都无人在意。
大家都在期盼着,这雨快点停,这夜早点逝。
支援
水匪这边, 与码头上的船两方陷入了胶着。
如云见山所料,这群水匪实力不咋地,以前都是靠着以多欺少, 加之水匪的恶名, 就把打劫对象吓个半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