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与苏信源相比,程忍冬留下的亲笔作品却非常的少。
莫说后世的人,便是当时的人寻觅其作品,也是无功而返。
纵观程忍冬一生,少时读书岁月,青年国都为官,中年辞官游历天下,晚年归隐云雾书院。
他少时和青年岁月几乎没有作品流传,唯留了中年游历在外与好友的书信和晚年归隐写下的诗词。
有人认为,这跟他的性格和爱好是分不开的。
他不爱作文写赋,不爱打马游街,不爱吟诗作画,不爱饮酒作乐。
后人对其,知之甚少。
后人猜测,其爱好缺乏,故无作品流传。
后人在研究他的生平时,往往得出一个悲字。
幼时丧父,孤儿寡母,却不能相互扶持。
即使史籍没有言名,但诸多的史料证明,程忍冬与其母不睦。
一是书信。
程忍冬家处偏远的芸州,其高中后边远赴国都,入翰林院为官。
他在翰林一待就是十年,十年光景,他不曾写过一封信回家。
从他与好友田修斐的信件往来可以得知,这期间,程母给儿子写了很多信,但不知为何,他从未回信。
遗憾地是,在与好友的书信中,他并未言明理由,留给后人的,只有无端的猜测。
其二,程母死前,托人给在外游历的儿子送信,想见儿子一面,但他没有赶回去。
直到程母下葬三月,方才赶回。
因为这个事情,这位史学家没少被后人诟病。
其三,晚年归隐云雾书院,其留下的诗词,写尽了其平生所遇之人、所见之事。
包括英年早逝的父亲、书院的夫子与杂役、同窗同僚、好友故交、晚年所教学生。
也包括少时读书光景、翰林为官岁月、游历四方之事、归隐岁月生活趣事,但对于其母,这位史学家却十分吝啬笔墨,不肯留下只言片语。
这位史学家的笔下诗词,并不缺乏女性的身影。
云雾书院的投资人云夫人,同窗的母亲、妹妹、妻子,偶遇的渔女、织女、绣娘,在其笔下,皆得赞扬。
正因如此,后世人断言,程忍冬于亲缘一道,左不过一个悲字罢了。
再观其为官岁月,有道是一入翰林深如海,庸庸碌碌已十载。
在翰林院的十年,程忍冬与田修斐一道坐了十年的冷板凳,十年的岁月,让两个原本只是淡淡交情的同窗,逐渐引为挚友。
后来,在家境富裕的好友田修斐支持下,程忍冬辞官四处游历,寻访各地遗迹、收集四方史料。
远在国都的田修斐则背靠翰林院与皇家宝库中的史料,程忍冬为主,田修斐为辅,两人花费二十余年,撰写出了《开元大典》。
《开元大典》问世时,程忍冬已经五十多岁了,彼时的他,父母皆逝,孤身一人,无妻无子。
后来,他拒绝朝廷的任命,接受了当时云雾书院山长洛之源的邀请,去了书院归隐做了夫子,一待就是三十年,享年八十有二。
对这后三十年,程忍冬诗中曾言,是生平最为舒适之岁月,这和他的那些同窗们大为不同。
这些天之骄子们对其少年书院念书的岁月往往多加怀念。
出于对书院的感怀,书院出身的天之骄子们,对当时的云雾书院多加扶持。
当然,程忍冬对云雾书院是感激的,无论是晚年的归隐,还是晚年所留诗词里对书院的描写,皆可以看到这位史学家对书院的感激,其曾言:无云雾,不开元。
这位史学家不仅亲缘浅薄,友人亦是少得可怜,除了他赫赫有名的挚友田修斐,观其一生,再无一人称得上其好友。
诚然其与田修斐的友谊名留青史,但不得不说,这位史学家是孤独的。除了这位挚友,再无旁人。
即使是漫长的教学岁月,也未曾让这位史学家得一二知心朋友。
程忍冬一生,不娶妻、不生子,孤独一身,唯有好友田修斐与其为伴。
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后世总有野史妄谈,言二人分桃短袖,情意绵绵。
但若是认真通读其留存的书信,便会对野史所言嗤之以鼻。
二人书信,无半分暧昧。
与其共事多载的云雾书院山长洛之源,曾言其古板无趣,生活单调。
但或许正是程忍冬十年如一日的沉稳与低调,半生的沉默与专研,方才成就了《开元大典》这样不朽的史学巨着吧!
读其生平,不禁潸然泪下,古来文人多悲壮,开元大典辉煌巨着的背后,却是这位史学家悲凉、沉默的一生。
古今历史多传奇,观悲情人物,品百味人生,下期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