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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扎下去, 疼得云鸿安惨叫连连,其他人惊喜地说:“神了,一针就见效!”
见陈忆安还想扎第二针, 还没太反应过来的云鸿安凭着直觉翻下床,在地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下。
云见山虚僞地关心道:“云监院, 你没事吧!”
“没事!”
老子有事, 快扶老子起来, 云鸿安心里骂骂咧咧。
见云鸿安躲过这一针, 陈忆安十分遗憾,颇为可惜地把针收好。
见没人扶自己, 云鸿安只好费劲爬起来,擡头一看大家都在看自己,便问:“这是怎麽了?”
“云监院,刚才你中暑晕过去了,多亏忆安妙手回春,这才让你醒来!”
“哦,是这样吗?”云鸿安十分怀云见山的说辞,他今天又没晒太阳,怎麽可能中暑?明明就是云见山把他气的。
“云监院不信,大可问其他人。”
云鸿安又不傻,书院上下都穿一条裤子的,他是中暑还是气晕的,重要吗?
云鸿安捂头,装作不舒服的样子:“这样啊,既然中暑,那我就先回屋好好歇着了。”
说完,云鸿安就想开溜,云见山可不会放过他,拦着云鸿安,冷声道:“按理说,云监院不舒服,是该好好休息,但查账一事,需要云监院给我们一个交代。当着衆人的面,云监院正好说说,无故查账,挑起争端,该如何处罚啊?”
纪夫子冷哼一声:“还用他说,直接罢黜一切职位,赶出书院!”
“不行,坚决不行!”
云鸿安厉声反对,要是失了监院之位,别说日后谋夺书院和云家困难,怕是侯府那边现在就很难交代。
云鸿安很清楚,若是他们办事不力,侯府可不会心慈手软,定会重新派人取代他们父子。
届时没了侯府支持,他们父子就完了。
“怎麽不行,历来的规矩就是如此!”
云见山厉声质问,眼睛死死盯着云鸿安,给了云鸿安极大的压迫。
云鸿安被云见山的眼神吓到,后退一步,心生退缩,但想到失去监院之位的下场,他还是咬紧牙关说:“老夫的监院职位,乃是刺史大人亲定,岂容你们随意罢黜,真是荒唐!”
别说,短短几息,居然让云鸿安相处这麽一个能用的理由。
见云鸿安反应过来,云见山也不可惜,他们原本就没有想赶尽杀绝。
书院一直清楚一件事,他们的敌人,不是云鸿安父子,而是侯府。
故书院这边一直与云鸿安周旋,而不是一击必中,直接将人弄走。
侯府不倒,云鸿安这样的狗腿子就不会少。
打了一个会来一个,打了一个个会招来一群。
还不如就现在这个,好歹摸清了脾性、能力、路数,也好应对。
此次查账,云鸿安父子损兵折将。
此事过后,他们着急的必是如何稳住侯府那边,最好能从侯府那边要钱,书院反而不是他们最着急了事情。
云见山给宁山长一个眼神,对着云鸿安冷笑一声说:“云监院所言极是,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纪夫子所言,也是规矩,便是到了大人面前,书院也是占理的。”
云见山寸步不让,那就得宁山长退步了,只见他轻咳一声,对着云鸿安说:“云监院,出了这事,无论如何,你得给书院一个交代。要不然无法服衆,便是到大人面前,也是这个理。”
“不过。”宁山长话音一转:“罢黜的话,就不提了。依吾所见,云家监院暂时搬出书院,暂时思过如何?其间,一切待遇停发,如何?”
云鸿安本想崽犹豫犹豫,但听云见山根本不接受宁山长的安排,不依不饶,和纪夫子一唱一和,就是要罢黜自己,云鸿安赶紧点头应是。
“山长,就听你的安排,我下山思过一月。”
云鸿安还是有些贼的,一段时间偷偷换成一个月。
宁山长自是察觉不对,但他不在乎,出了书院,想回来,哪有那麽容易?滚吧你!
在云见山不甘心的视线下,云鸿安大摇大摆走了,后面还跟着宁大哥,是督促他早点离开书院的。
等云鸿安一走,屋内气氛顿时活跃起来,终于赶走了云鸿安,大家都很是高兴。
唯有一个格格不入,是云允文,秋昭察觉他的失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允文,别多想,你安心在书院念书!”
“嗯!”云允文点点头,压下心里翻腾的思绪。
甲班其他人见状,也无声拍拍云允文的肩膀,给他无声的支持。
一开始,大家以为云允文跟云鸿安是一伙的,后来发现这人跟老爹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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