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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允文为人也还成,平日念书也努力,渐渐地也不排斥了。
查账事了,云见山跟徐晨星说一声,就回云家了,跟熬鹰似的熬了云允城几天,他也累了。
回到云家,云见山先去跟云母把事情简单交代了,见云见山神色倦怠,云母没有细问,叮嘱云见山赶紧回去休息。
“哎呀,还是娘心疼我!”临走前,云见山还不忘说些俏皮话。
云母无奈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不累是吧,不累来给娘捏捏肩。”
云见山赶紧溜:“娘,儿子回去休息了!”
回到东跨院,招财就迎上来,十分兴奋地说:“少爷,发了发了,咋们发了!”
“什麽发了?”云见山觉得自己脑子转过度了,现在转不过来了。
“少爷,糕点统统卖出去了,供不应求啊!”
原来是这个,这几天净折腾查账的事情了,云见山早把糕点生意抛之脑后了。
听见糕点生意好,云见山也不激动,按住差点就要一蹦三尺高的招财说:“生意好,那你就多辛苦一下,多盯着,特别是让账房赶紧把要交给书院的钱尽早算出来,给书院送过去,说不一定还能赶在月中给书院学生发点东西。”
招财点点头,按捺住激动说:“少爷,我明白了!”
冷静下来,招财这才注意到云见山一脸疲倦,连忙说:“少爷,小的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在云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云见山方才回了书院。
哪怕书院已经没有事情,他也习惯了去书院。
不为别的,只为看一人罢了。
云见山起得早,来到书院时,书院还显得有些冷清。
一阵风吹过,树叶摩挲的声音响起,更显得清净。
顾老头早早就开了门,倒是免了云见山叫门的烦恼。
往斋舍走去,时不时遇到前去讲堂的学生,纷纷跟云见山打着招呼。
路过苏信源,云见山被叫住。
云见山停下脚步,望向这人,有些好奇:“信源,有何事?”
苏信源心里紧张,面上却不显,他对云见山行了一礼,温声道:“见山,我有一事请求!”
云见山看了看人来人往的道路,指着一个隐蔽的角落,对苏信源说:“信源,借一步说话。”
苏信源松了口气,跟着云见山来到那个隐蔽的角落,说了自己的来意。
“见山,我画了一些画,想托你帮我卖出去。”
“哦,画!”
云见山有些吃惊,苏信源前几天连他颜料都不肯要,现在居然找他主动卖画,这转变真够大,真够快的!
云见山爽快应下,见苏信源舒了一口气就说:“信源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时辰不早了,你先去上课吧,挑个时间把画送来就行。我斋舍门一向不锁,你也可以直接放我斋舍。”
“见山,多谢!”
“谢什麽,小事一桩!”
回头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苏信源的画,这麽好的天赋,若真的放弃,真真是可惜!
等苏信源把画送来,云见山打开一看,是佛像图。
看来这人还做过市场调研,知道现如今最好卖、最难得的就是上好佛像图。
苏信源画了一幅观世音、一幅如来佛、一幅送子菩萨。
不同于之前的糕点图,这些画像个人风格十分浓烈,画中人物栩栩如生,透着佛神悲悯的威严。
看来,苏信源更擅人物画,云见山觉得有趣,这倒是和他相反。
对着画像看了又看,云见山觉得就这样随便卖了,有些可惜。
既然答应卖画,索性他就好人做到底,只希望卖出一个好价钱,能帮帮苏信源。
想到这里,云见山拿了其中一幅画,出了斋舍,去找谢老。
他,準备给这几幅画,搞一个印章。
他记得,上次给自己雕刻印章时,谢老还多刻了几个印章,他还好奇问了。
本以为是给别人刻的,谁知谢老却说,想到一个好字号与好玉相配,索性就刻了,就是无主的。
无主的印章配暂时无名的天才画师,倒也是缘分。
院子
谢老一向爱画惜才, 云见山隐去苏信源的身份,将事情略微一说,请求谢老帮忙。
谢老虽遗憾不能得知画师的身份, 还是大方借出了自己私藏的印章。
那是一枚红玉所刻的印章, 刻有“岁青”二字。
云见山小心接过印章, 郑重谢过谢老:“多谢师父,见山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印章。”
谢老叹了口气说:“老夫癡迷画道半生, 于画之一道, 却无甚所长。能在花甲之年,收你这麽一个徒弟,再遇这样一个画师,圆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