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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云雾书院就保不住了。
衙门的人和当地乡绅都不是能够被轻易收买的,故打着自己小算盘的云允城、云鸿安父子根本没想找见证人。
云允城仍旧不死心,说:“可这也太晒了!”
云见山心里翻了个白眼,要的就是你晒,面上云见山却是一脸遗憾:“书院的条件就是这样,只能暂时委屈一些允城兄和几位账房先生了!”
云见山咬死不换地方,云允城倒是想耍无奈直接搬到阴凉的廊下,但他一带着账本走到廊下,就被云见山指使人抢走账本。
对此,云见山十分无奈的表示廊下视野不好,账本容易被做手脚,希望云允城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谅解一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允城没办法,只得恨恨拿着账本回到太阳底下的案桌旁。
见他铩羽而归,查账的几个账房对视几眼,眼里俱是遗憾。
其中一位账房凑近云允城,一脸为难地说:“云少爷,你请我们的时候,也没说要在大太阳底下看账本啊,这也太伤眼睛了!”
云允城不说话,脸色阴沉,眼神狠厉。
这可吓不到说话的账房,见他没反应,账房说话更不客气了:“云少爷,你给个準话,若是要在太阳底下查账,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云允城心里十分不满,什麽另请高明,分明就是得加钱。
明明已经付了高价,这些该死的账房还不知足,真是小人!
云允城心里疯狂咒骂,面上却是面色转晴,一脸笃定:“行了,不就是要钱吗?我付双倍的价钱。”
账房微微摇头,对云允城比了一个手势。
十倍工钱,怎麽不去抢!云允城差点破口大骂,此时的他恨云见山,更恨这群坐地起价的账房。
但形势比人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这笔工钱足以掏空自己,云允城还是咬着牙答应了。
云见山对他百般刁难,反而让云允城更加坚定了账本有问题的想法,云见山的为难,不过是想要自己知难而退了。
简直是做梦,他云允城今天势必要把书院的账本查个底朝天。
顶着烈日,差点看瞎一双眼,忙活了好几天,云允城和请来的账房才算查清楚书院的账。
“怎麽会?怎麽会没问题?”云允城一张脸煞白,不可置信。
一旁的云鸿安早就按捺不住了,见状心头顿感不安,走过来低声问道:“云允城,这账你查出什麽问题了?”
云允城下意识摇摇头,云鸿安抓住他的肩膀,语气狠厉:“你说啊,什麽问题?当初是你说的,一定有问题,老子才闹着查账的。要是查不出什麽问题,老子要负责的!”
书院的账本可不是想查就查的,云鸿安无缘无故提出查账,若是没有问题,云鸿安就得吃挂落了。
更别提云见山事后暗自的报複,云鸿安可有些怵云见山的手段。
云允城脸色灰白,一脸失望:“没有,真没有!”
云允城想不通,账本他也跟着查了,怎麽会没有问题?
但事实容不得他作假,就算他想作假,这些请来的账房可不会。
云见山见他们嘀嘀咕咕半天,也不耐烦等他们了,守了这些人几天,大家也累了。
“允城兄,这账本已经查完,当着衆人的面,说说结果吧!”
书院的人都来了,等着云允城给结果。
被衆人眼光注视着,云允城整个人如坠千斤,喉咙仿佛粘住说不出话。
但事情容不得云允城逃避,在云见山再三追问下,他只能摇摇头,灰溜溜带着账房走了,留下一地烂摊子给云鸿安。
云见山没有拦云允城,不说别的,光是请账房的银子,就足以掏空云允城了。
当务之急,是先把云鸿安按下去,这人有着监院的身份,最是难处理。
云鸿安看着云见山不怀好意的眼神,一股凉意涌上心头,眼前一黑,就这麽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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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鸿安一晕过去, 衆人赶紧七手八脚把人擡进屋里。
人可以死,但不能死书院里。
陈忆安上前,望闻问切, 一番折腾。
最后得出结论——惊惧攻心, 简单地说, 就是吓晕了。
听到这个解释,云见山嘴角一抽, 他又不是什麽妖魔鬼怪, 这老家伙至于嘛!
“忆安,能让他醒来吗?”
陈忆安嘿嘿一笑,拿出闪着寒光的银针,自信地说:“那当然!”
“来来来, 帮忙按住云监院!”陈忆安指挥张全武。
云见山眼皮一跳, 他怎麽觉得这针有些粗, 等听到云鸿安杀猪般的叫声, 云见山明白了,这针就是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