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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这也太惨了,胸前也是,像是被油泼过一样。”
“呀,这大腿,居然肿了一圈,瞧瞧这一个挨一个的包,这蚊子组团来的吧!”
“云监院,咋这个蚊子这麽不将就,屁股也咬,这坐下来不得遭老罪了!”
云鸿安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听这人废话就遭老罪了。
锁门
虽然没能亲眼所见, 但听见张全武的转述,屋外的衆人纷纷笑得肚子疼。
秋昭和段思华笑得都快站不住了,靠着旁边的人才勉强站直身子, 秋昭的扇子都快被他扯烂了。
云允文扶住秋昭, 虽然没有像其他人幸灾乐祸, 但不可否认,他心里也高兴。反正人死不了, 老爹遭罪他轻松, 这个账云允文还是会算的。
系统有些按捺不住,偷偷溜进了房间里,云见山瞅见了,心里一乐, 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等好戏怎麽能够自己一个人独享, 云见山碰碰徐晨星的手指, 眼神示意徐晨星。
徐晨星低头一看, 大黄正从陈忆安斋舍未关紧的门準备进去,想到云鸿安怕狗的事, 徐晨星忍俊不禁,大黄真棒!
如两人所料,大黄进去不久, 就听屋里传来一身惨叫声。
“啊!”接着是什麽东西滚落在地的声音。
接着是张全武看似惊慌实际十分冷静的声音:“云监院,你怎麽掉地上去了!”
“死狗, 滚开!”
“滚开!”
系统一进门, 就放轻脚步, 来到躺着的云鸿安前面, 做出龇牙咧嘴的样子,保证云鸿安一擡头就能看见自己兇恶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 云鸿安擡头,看见面前突现恶犬,恐惧之下被吓得翻下地。
“快把这条狗赶出去!”
此时系统已经恢複了平时的乖巧样子,半蹲在屋里,一脸无辜看着屋里三人。
张全武和陈忆安瞬间忘记了大黄之前咬人的事实,纷纷为大黄说话:“云监院,大黄很乖,不会咬人的,不用担心它会咬人!”
云鸿安一言难尽,是不用担心狗会咬人,是已经咬人了。
“把它赶出去,赶出去!”云鸿安指着系统大吼。
系统看够了热闹,瞪了云鸿安一眼,迈着小碎步嚣张地走了,尾巴还摇得欢快。
云鸿安不满了,指着系统的背影说:“它居然还瞪我!”
张全武十分无语,忍不住吐槽:“云监院,狗哪里会瞪人,难不成大黄成精了!”
“就是,云监院你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改天我煮点药膳给你吃就好了。”陈忆安见怪不怪地说。
“不用,我好得很!”
药膳这个大杀器一出来,嘴硬如云鸿安,倔强如云鸿安,也选择屈服。
看够了笑话,何夫子看向衆人说:“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去上课吧!”
“是,夫子。”
云见山没走,而是替换了张全武,让张全武去上课。
一进屋,云见山就看见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云鸿安,陈忆安配的药膏是褐色的,张全武抹得比较粗糙,药膏一大片一大片糊在云鸿安身上,还有地上和床单上也是大片大片的药膏。
云见山嫌弃摇摇头,对陈忆安说:“还好这不是你的床,要不然多膈应!”
陈忆安一个人住,多的那一张床他就简单铺了被褥给病人用了,不过用到的频率并不高。
陈忆安正在配药材,听了这话就笑着说:“反正不是我收拾,回头让云监院收拾去!”
“他能好得那麽快?”云见山指着在床上已经睡过去的云鸿安说,看来药膏效果不错,云鸿安已经能够安稳睡一觉了。
“能,就是看着惨而已,我配个药浴,泡一泡就好!”
一听药浴,云见山就知道陈忆安打的什麽主意,一般人听到药浴都会觉得药浴就跟泡澡一样,那叫一个舒服,但殊不知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胸闷气短、疲劳无力、呼吸急促等毛病就出来了。
“要泡多长时间?”
陈忆安犹豫一下,缓缓说了一个时间:“半个时辰吧!早晚各一次。”时间长了把人弄死就不好了。
知道陈忆安的顾虑,云见山就说:“一会儿让大黄看着他药浴,免得他晕在药桶里溺死过去。”
“大黄行吗?”陈忆安有些怀疑,他是大夫,知道其中风险,不可能把一个人的安危托付给狗。
云见山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不妥当,就说:“那我看着他吧!反正我没什麽事情,你还要去上课呢?”缺的课,陈忆安还得自己补,所以云见山也不好太耽误陈忆安时间。
陈忆安倒是想得开,一边配一边打趣:“科举我不在乎,倒是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在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