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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忆安不在乎这些虚礼,反倒十分高兴,光明正大折磨云鸿安的机会可不多。
陈忆安一瞧云鸿安的脸就说:“云监院,可不能再挠了,越挠越严重,全武,快拿绷带给监院把手缠起来!”
张全武一听还有这好事,乐呵呵就去陈忆安斋舍找绷带去了。
说完,陈忆安上前,把云鸿安扶进自己的斋舍,还扭头跟斋长苏信源说:“信源,我要给云监院看病,早课可能会晚点到,你帮我跟夫子说一下。”
何夫子正好赶到斋舍,一听这话,就喘着粗气说:“不用了,夫子在这里,你安心给云监院看病!”
洗漱好后,一路急急忙忙赶过来,何夫子有些喘不过气。
云见山和徐晨星上前扶何夫子进院门,田修斐搬来椅子,洛之源也十分有眼力见端来一杯茶水。
洛之源这人,有眼力见的时候还是挺讨人喜欢的,知道何夫子口渴,就递上温热的茶水。
何夫子接过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夫子怎麽来了?”云见山问道。
何夫子面不改色说谎:“心里惦记云监院的情况,来看看。”瞧瞧这说话艺术,不愧是做夫子的。
云鸿安觉得何夫子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就说:“老夫没什麽大事,何夫子请回吧!”
何夫子是来给学生撑腰的,自然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走了,他看着云鸿安的猪头脸,摇摇头怜悯道:“云监院还是不要逞强了,大家瞧瞧,这是没什麽事的样子吗?”
秋昭这人损啊,开始阴阳怪气:“夫子,我想云监院是不想你太担心,所以才推脱这是小伤,毕竟监院可是一大早就来敲门,严不严重的自己还不知道吗?”
“说得对啊,监院如此人品,思华佩服!”
“监院如此人品,文洲佩服!”
“监院如此人品,之源佩服!”
……
听着一大串的佩服,云鸿安脸都绿了,就这些学生,能夸他,他名字倒过来写!
发现下巴的包有些痒,云鸿安想伸手挠,却发现张全武不止把自己的手用绷带缠住了,还準备把自己的手反绑,云鸿安不干了,立马嚷嚷起来:“张全武,你绑我作甚?”
张全武笑得一脸无辜,解释道:“监院这不是怕你挠吗?这样就不能挠了,忆安你说是吧?”
陈忆安点头,宽慰云鸿安:“云监院,虽然这样有些不雅,但确实有用,你就忍一忍吧!”
“咚咚咚”书院的钟声响起,马上就是早课的时间了。
听到钟声,云见山才反应过来书院以钟声提醒书院学生一天的作息,之前没有听到钟声,好像是钟坏了。
“新的钟来了?”宁文洲有些惊喜,没有钟声的日子他还有些不习惯。
徐晨星仔细听得仔细,点点头:“应该是,钟声都不一样了,应该是口大钟!”
何夫子呵呵一笑:“铜钟难寻,前些日子我儿回家,听闻书院钟坏了,特意找人送来的!”
衆人纷纷对何夫子说着好话,明明是夫子儿子寻来的钟,大家却一致把功劳往何夫子头上堆,好话就跟不要钱一样说出口。
不怪大家谄媚,没有钟声提醒,大家时常忘记时间就不说了,夫子还时不时忘记下课。
再说了,夫子儿子寻钟还不看何夫子的脸面,所以说是何夫子的功劳也是可以的。
现在好了,有了钟声,大家都便宜了。
云鸿安不想这麽多人在这里看他笑话,开口赶人:“钟声已响,快要上课了,尔等速去上课!”
大家有些不乐意,他们想留在这里看笑话,洛之源可怜巴巴地看向何夫子。
何夫子接到洛之源的眼神有些犹豫,洛之源见有戏,两眼放光、一脸殷勤走到何夫子身后,给何夫子揉肩,秋昭落后一步,不甘示弱打开折扇给何夫子扇风。
何夫子看着其他人也是一脸期待的样子,终于开口:“云监院,既然大家如此担心你,今日早课推迟一会儿。”
云鸿安脸都绿了,但已经顾不得这麽多了,陈忆安已经调好了一碗药膏,要给他抹。
“云监院,先去屋里抹药吧!”
云鸿安可不愿意大庭广衆之下赤身裸体,大家也不愿意见他肥猪一样的身材,是以双方都没什麽异议。
还是张全武当苦力,给云鸿安扒衣服、抹药,不过张全武乐意,看着云鸿安身上的红肿的包和肿块,别提多高兴了,这就是报应啊!
一边抹药,张全武一边给人现场直播。
“云监院,你这背上就没几块好皮了,都红了,还有你抓的伤痕和印子,都破皮流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