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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乐安接过镜子，只瞥了一眼就“啪”地把镜子扣在了被子上。
这个痕迹……怎麽会这麽可怕……
他理解了林黎的担忧和不信任，毕竟交错缠绕的诡异形状的深红色痕迹，怎麽看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淩虐。
沈泯这才低声安抚道，“别担心，它们太激动了，只是看上去重了些，哥哥不会让你受伤的，宝宝是不是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姜端一拍桌子，“什麽东西太激动了？他们？！”
姜乐安绝望地捂脸，又逃避地躲进被子里把自己闷好，隔着被子朝沈泯的腿蹬了两下，示意让他解决。
沈泯简洁回答道，“没什麽，人类没有的东西而已。”
林黎姜端齐刷刷地白了脸。
姜乐安又踢了他一下。
沈泯只好继续说道，“我会顾及到绵绵的感受的，他不愿意我不会做的。”
林黎揉着太阳穴已经不想听下去了，“行行行，你们自己有分寸就行。”
是他们老了，接受不了这种新奇的事物。
林黎又想到什麽，“那你们有……”
沈泯：“没有。”
林黎点点头，“这事我也不太了解，你要记得问医生，不要出了什麽问题。”
等姜父姜母出了门，姜乐安才露出一双大眼睛看向沈泯，“爸爸妈妈生气了吗？”
“没有，”沈泯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别担心。”
姜乐安打了一下沈泯的肩膀，“我生气了！”
沈泯自知理亏，“抱歉宝宝。”
姜乐安又疑惑道，“妈妈最后在问什麽？”
沈泯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的脸，“问我们有没有做到最后，宝宝知道什麽意思吧？”
姜乐安恼得又打了他一下，骂道，“变态！”
骂完后他苦恼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这麽重的痕迹，要多久才能消下去？”
沈泯连着被子把他抱起来，“很快，宝宝先喝了这个东西。”
姜乐安看着沈泯递过来的东西，很新奇问道，“这是什麽呀？”
沈泯：“营养液。”
姜乐安顿时瞪大眼睛，“是星际世界里的那个营养液吗？”
沈泯笑道，“是的。”
姜乐安双手小心接过，深呼吸几下，表情虔诚地喝下了它。
……然后皱起了脸。
他吐着舌头，“怎麽一股酒精味道？”
沈泯：“技术有限，只是拿来让你今天补充下营养，以后还是规律吃饭。”
姜乐安哼哼道，“反正不是我自己不规律吃饭的。”
沈泯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嗯，是哥哥，哥哥变态，是不是？”
姜乐安憋红了脸，不知道还要不要骂他变态了。
谁团宠？
沈泯上次说一个星期后回家时, 姜乐安以为这是个精确的时间。
然而过了两天，沈泯又拿来一束花，当时他正在画窗外的小花园, 看了几眼娇豔欲滴的鲜花，说了句“以后不要摘它们了”，沈泯动作一顿后，转而提起, “宝宝，想要回家吗？”
姜乐安还不理解这两者有什麽关联, 但他诚实地点头, “想。”
这里住得很舒服, 但到底是养病的地方，和家还是不一样的。
沈泯拨弄了下半开的花骨朵笑道，“好，那我们今天就回。”
姜乐安惊喜极了, 扑上去抱住他，“真的？为什麽这麽突然？”
沈泯笑笑, “突然吗？本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真实原因当然是姜乐安的精神状态确实逐渐恢複到正常的水平。
最明显的一个表现是，他开始把目光从沈泯身上移开, 开始关注起他喜爱的其他事物。
他会为楼下的小花园作画，会在天气大好的时候给它们弹琴, 会心疼被折断包装好的鲜花, 当然还有一点是会对着沈泯发脾气, 把人关在门外不让进。
比起之前一段时间只会巴巴望着窗外, 等哥哥来的小可怜嚣张了不是一丁半点。
沈泯不会在意姜乐安是否纯真善良, 但人类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偏激的思想会给脆弱的人类带来永无止境的痛苦, 他不舍得姜乐安受这个苦。
姜乐安踮脚啵唧了沈泯一口，又欢快地飞去卧室拿小羊玩偶，抱着它站在门口兴沖沖道，“哥哥，走呀。”
沈泯：……
他无奈道，“宝宝，也不需要这麽急。”
姜乐安的手垂落下来，“那什麽时候走？”
沈泯走过去把他拥进怀里，亲了下他的脸颊，“哥哥陪你再去检查一次。”
时隔几年，姜乐安第二次见到研究所。
研究所变化不大，但给人的感觉有了些许的不一样，姜乐安被这种冰冷的学术研究氛围影响得紧张起来，往沈泯身上靠了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