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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怕，”沈泯揽住他的肩，“哥哥陪着你，没事的。”
路过的研究员都是全副武装，护目镜和口罩遮盖了他们的面部表情。每当有研究员停下脚步朝沈泯弯腰敬礼时，姜乐安都忍不住往沈泯身后躲一下。
护目镜带着超越时代的科技感，当和对方疑似对视时，有种被过于智能的机器人盯上的感觉。而在研究所这样神秘的地方，对方不留一点余地的全副武装，总会让人疑心衣服和口罩下面究竟是不是人类的身躯。
“沈先生，医生已经準备好了。”研究员的声音也透露着一股艰涩的感觉。
姜乐安更害怕了，如果不是沈泯带他来，他真的会以为自己会被外星人捉走要带去做什麽人体实验。
沈泯：“嗯。”
姜乐安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看着沈泯解锁了一道道密码，先是数字，然后指纹，接着虹膜……他忍不住好奇道，“哥哥，把眼睛挖下来能解锁吗？”
“不能，”沈泯回答，“指头切下来可以，但放久了也不行。”
陪同的研究员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
虽然很多人都会有类似的疑惑，但沈泯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或者科普。
后面的程序开始对整个人进行扫描认证，于是沈泯又开口，“这种的，人死了也不行。”
姜乐安又好奇问道，“那试过吗？”
试没试过这种事，沈泯也不清楚，于是他看向了一旁装死的研究员。
研究员接受到信号，想擦汗但举起手后只扣了扣自己护目镜的边，“没、没试过。”
姜乐安：“不试试怎麽知道一定不行？”
研究员：这从技术上来说就是不行啊。
沈泯毫无底线附和道，“有道理，可以让他们试试。”
研究员嘴角抽搐，不敢吱声，生怕自己下一秒变成那个试验品。
等走到检查室时，姜乐安打了个哈欠已经有些犯困了，他被领着躺在检查台上，把手脚分开束缚，又再腰上加了个束缚带。
“哥哥......”他捏了捏拳头，发现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还被锢得有点涨，眼里带着惊慌地看向沈泯。
沈泯引导着他放松，给了他两根手指虚虚握住，“放松些宝宝，哥哥一直在，睡一觉就好了，别怕。”
又想上次做胃镜检查那样，但这次没有注入任何东西，姜乐安毫无征兆地眼前一花，随即失去了意识，握着沈泯的手也无力地松开。
精神检查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姜乐安十分清晰地感觉到有什麽东西进到了自己的脑子里，而自己的大脑毫无反抗地就打开了所有大门，甚至还在欢欣鼓舞地邀请对方进来看看。
他迷迷糊糊地谴责自己的脑袋，又担心被翻找出什麽奇怪的东西，比如自己“不小心”看到过的某种文学作品。
“放松宝宝，是哥哥。”
似乎是沈泯的声音。
信息无法被处理，姜乐安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本能地放松了下来，不再抵抗。
“好乖。”沈泯夸奖道。
姜乐安心里还在矜持，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又开始活跃起来，拼命朝对方展现自己被夸后有多麽地骄傲激动。
他又试图把脑袋里活跃到过分的那个小人按下来，或者收敛一点，至少别黏在对方身上。
但沈泯却笑道，“好可爱。”
姜乐安羞涩的情绪霸占了整个脑袋，彻彻底底向沈泯敞开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也不管对方在翻找什麽，只是黏黏糊糊地跟着对方。
在精神世界里亲近带来了远超出现实的满足感，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灵魂交流，精神沟通，姜乐安毫无自控力地沉沦进去，恨不得就这样溺死在这里。
“好粘人啊宝宝，”在他无法自拔时，沈泯的声音却在渐渐远去，“可以醒来了。”
！
“哥哥别走！”
姜乐安一睁眼就脱口而出。
检查室里的其余人散开，假装小龙虾一样自己忙自己的。
姜乐安回过神来，他身上的束缚带被解开，沈泯正给他揉着泛红的手腕，笑吟吟地看着他。
“哥哥......”
沈泯把他从检查台上抱下来，径直走向休息室，“嗯，有什麽其他感觉吗？”
姜乐安眼神迷茫，“没有......检查结束了吗？”
他看上去对刚刚的经历毫无印象，包括初醒时的那句话。
“对，宝宝还记得吗，”沈泯逗他，“刚刚你迷迷糊糊地一直说话，说喜欢哥哥，想让哥哥抱抱，还说哥哥不要走。”
姜乐安呆了一下，“有、有吗？”
他陷入自我怀疑中，想了很久，似乎对那句“别走”略有印象，于是误以为自己真的说了那些话，又想到还有其他人员在场，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