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新景忽地扯下她的面纱,红唇点缀,长发及腰,这不是他昼思夜想的郡主还是谁啊!自从家宴那晚后,贺新景就不被她允许进入房间了,他尝试了解原因,却每一次都被采绿无情地赶出去。
“你!贺新景,你最好老实交代,这追月楼和你到底是什麽关系?说不清楚,我要了你的命!”
“我不过就是来这儿寻欢作乐,当然是主人和客人之间的关系。”
庄虔扬起笑意,取笑道:“你觉得我是傻的吗?”说着说着,悬在他脖子上的匕首靠得更近了些。
沈折敲门说道:“大人,张妈妈来了!”
张宝蔓好奇地朝着门缝里瞧,却被沈折眼神警告后连忙退到了一旁。
“什麽?你是冒充的?”庄虔惊讶道。
贺新景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我收到消息,有一个嫌疑人进了这楼里再没出去过,我这不是不得已而为之。”
早在先前当护卫时,庄虔就知道了这追月楼背后的东家不简单,就连张妈妈也从未见过。贺新景交代他从县衙里关押的罪犯口中,得知了这东家相关联络人,一个一个窝点探过去,果真让他抓到一个传话的,了解到大概情况后,便借机冒充了这追月楼的东家进来。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为了查案不达目的啊!”庄虔咂了咂嘴。
贺新景一脸真挚说道:“郡主帮个忙?”
斗兽
“既然你这麽真诚地问了。”她挑起他的下颚,笑道,“那我不帮!”
贺新景顿了顿,还没开口,急促的敲门声就再次响起,雅间的寂静全然被打破。
“进来!”他道。
沈折和张宝蔓推门而进,红衣女子被他搂在怀里,背对着他们的身影像是在拥吻。沈折佯装咳嗽别开脸,他怎麽也想不到他家大人这是来真的,先前看着对郡主深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张宝蔓却瞧得真切,心中暗暗欢喜着。她从未见过东家,但最近同她单线联系的人有一个失蹤了,眼前这人是不是东家还不能确定,但终究服侍好了不会有错,若是假的,正好让他命殒这斗兽大赛。
“东家,斗兽大赛马上开始,您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庄虔松开他的下唇,嘴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好,你在外面候着,等候带路吧!”
张宝蔓笑着道了声好,就离开了,庄虔从他怀中离开,捏红了的腿此时愈发疼痛起来。
庄虔摊手长袖,缓缓道,“看来贺大人挺需要我的帮助啊?你说现在我要是走了,你应该也会被那个张妈妈怀疑上吧?”
“我相信以郡主的聪慧,很清楚我们合作才能共赢不是?”这些日子他摸清了她的脾性,不仅心地不坏,而且还很聪慧,就是胆子太大了点。只要稍加引导,将来未必不是可取之才。
庄虔干脆道,“好,我答应,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她将手搭在他的脸上,略带调戏地说道:“本郡主喜欢一般被人服侍!”
门外,已经有了不少的脚步声,从他们走向的方向来看,几乎都是朝着同一方向的。他们跟着张宝蔓的身后,很快就绕开人群,走进了一间屋子。书架上,摆放着零散的几本书,其余的都是花瓶或是花草。只见张宝蔓拿开其中一本书,在书的下面转动了什麽后,书架俨然向两边分离,一个黝黑的入口呈现在眼前。
“东家,前面直走就是斗兽大赛的入口。”
贺新景和庄虔携手共进,留下了沈折守在那儿。张宝蔓没有跟进去,在她看来,这人可不像是真的东家,倒像是特意过来探消息的。让他们进去容易,活着出来却是艰难,除非他是东家,否则这斗兽大赛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你有没有闻到什麽味道?”庄虔不通毒,对香料一类更是一窍不通。
“这里不对劲!小心点!”
庄虔从兜里摸黑找了两粒药来,吃下一粒后,将另一粒递给他。在张宝蔓催促梅望月时,她挺身而出,顶替了她的身份,换上了她的衣裙,也给了她一瓶药。这药是追月楼女子之间暗自购买的药,为的就是不受张妈妈下药之类的影响,随时保持清醒,进而保护自己以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贺新景也思考,拿过那药酒服下。
“你就不怕我下毒?”
“现在毒死我,对你没什麽好处!”要毒死也得挑个好时机吧!她又不是蠢的。
庄虔拉着他停下脚步蹲下去,微弱的烛光照在上面,依稀能辨认出那是硬了不知多久的血。烛光照在那硬血边缘,还能看见不少黄色的小毛发。从长短上看,像是猫狗身上的,但是捏起来的感觉又不太相同。她拿起一头黑色的长发,在烛光的对照下,显得格外锃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