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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一瓶整肠丸,拿起晃了两下,还是个空瓶!
他拿着空瓶转向程深,质问:“大哥,药呢?”
程深瞟了眼他手里的空瓶子,又要死不活转过头去,说了句气死人的话:“哦,上次把药吃完了,我给忘了。”
贺竞阳:“……”
他怀疑程深在故意消遣他,但毕竟人胃疼是自己害的,就这麽走了多少有点良心不安。
“我出去买药,你先躺着。”
他转身要出门,程深喊住他:“附近没有药店。”
贺竞阳停下脚步,一整个无语住了。
“那你说怎麽办吧?刚刚路过药店的时候你怎麽没想起药吃完了?”他终于忍不住发牢骚。
程深这人脑子也不笨,怎麽老干些让人怀疑智商的事情?
“你过来给我揉揉?”程深红着眼尾静静看着他,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他脸上,隐隐有点楚楚可怜那意味。
天快黑了,这麽大个家里又没人,贺竞阳多少起了点恻隐之心,走了上去。
“这种事你应该叫小学妹,叫我干嘛?”他在床边坐下,开口就是奚落。
谁让这人装早恋,明知被人误会了还不解释,整得人这麽尴尬。
对,这个无比尴尬的人就是贺竞阳。
嘴上说着不乐意,贺竞阳的手还是放到程深肚子上,隔着校服外套轻轻揉了两下。
程深面无表情:“你这样揉跟隔靴搔痒有什麽区别?”
贺竞阳停下动作,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别蹬鼻子上脸啊!”
程深抓住他的手,另一手轻轻掀开衣角,把他的手放进衣服里。
贺竞阳僵住,任由他摆弄而动弹不得,直到触碰到程深滚烫的皮肤,才如梦初醒,倏地红了耳朵。
他心想完了,为什麽他会这麽紧张,为什麽都是男人,触碰程深的身体会这麽羞耻?
“这样揉才有效果,你没给女生揉过?”程深拿他打趣。
“你揉过,你经验丰富阅人无数!”贺竞阳羞愤回嘴。
程深轻笑两声:“我也没揉过。”
贺竞阳心跳如擂鼓,擡眸看向程深,发现程深也在看他,眼睛亮亮的,躺在柔柔的暖光中,特别好看。
“骚话连篇,你鬼附身了?赶紧找个大师驱个邪吧你!”
贺竞阳仓皇抽回手,打床上站起来。
正好楼下传来脚步声,有个女人问:“程深,你在家吗?”
程深脸上带笑,转朝门口喊:“阿姨,是我。”
“路上堵车了,你等会儿啊,我现在去做饭。”楼下的女人回,听着是程深他们家的做饭阿姨。
既然程深有人照顾,贺竞阳也没有留下的必要,说:“你家里有人了,我先走了。”
程深抿了抿嘴,狡黠一笑,算是放他自由。
贺竞阳迅速地留了,顺着原路轻手轻脚离开程家。
外面华灯初上,空气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蓝雾,随着夕阳西下,气温也降了下来。
墙边的食盒空了大半,贺竞阳在幽静的小路上呆站许久,脑子里全是程深的音容笑貌。
“喵呜——”
一只白毛从对面墙头露出脑袋,看到他后又转身逃离。
贺竞阳咬了咬嘴唇,从一开始就没平複下来的心跳令他怀疑,他好像喜欢程深。
真直男
清晨,贺竞阳站在学校门口包子铺买包子,等老板打豆浆的功夫,身旁突然走来个人。
“早上好。”
是程深的声音。
贺竞阳嘴里塞着口大包子,蓦然僵住,脸不受控制地烧得火红。
“早……早上好。”他深深低着头,不敢看程深一眼,怕脸上的异常被看了去。
所幸程深也没注意他,继续跟包子铺老板说:“老板,两个笋包、一杯甜豆浆。”
老板把打好的豆浆封口,递给贺竞阳,贺竞阳正準备找借口先跑路,肩膀猝不及防被人拍了一下。
“老贺!买早餐呢?”
小白一个大嗓门,吓得贺竞阳一激灵。
“卧槽!吓我一跳!”贺竞阳扬手就想打他。
小白躲了一下,笑嘻嘻问:“老贺,你脸怎麽这麽红?跟猴子屁股似的!”
本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贺竞阳现在只想把徐秋白塞进下水道,回头看了程深一眼,发现程深也在看他,倏地又调转回来,勾着徐秋白的脖子挟持在腋下就走。
“小白,你今天话太多了!”
徐秋白脚底拌蒜着被他拖着走,嘴里呜呜渣渣嚷嚷:“我还没买早餐呢!”
“买什麽早餐,爷请你吃食堂。”
“食堂难吃死了啊!”
贺竞阳无视他的抗议,拖着人进了学校,只想离程深越远越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