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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受了你的挑拨罢了。”那个人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的脸上满是伤疤,再也看不出来往日的模样。
“你与云南王兄弟相称,他名扬天下,你却籍籍无名,他是苍天大树,你却只是树下的那根草。”
“你以为我愿意让你露面吗?我与你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我谢淮不妨直言,我敬云南王是条汉子,却十分看不起你这种人。”
“像阴沟里的老鼠,扭曲的虫蚁,永远不敢走到阳光底下,永远只能躲在阴暗处发狂。”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你有什麽资格说我!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以为你是什麽好人吗?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个说出来不是丧心病狂?你凭什麽来指责我?”那满脸伤疤的人仿佛发了狂,声嘶力竭的怒吼,转手掀翻的桌子。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一个好人啊,我是一个坏的彻彻底底的人,但也比你首鼠两端的好的多,我只警告你一句,接下来我让你干什麽你就干什麽,收好你的手脚,别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你自己做不到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一把,到那时候,可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
满脸伤疤的男人瘫坐在地上,不发一言。
顾辞回到东宫的时候,正看到徐长明阴沉的坐在殿内,不发一言。
顾辞有点奇怪的问:“你怎麽还没休息啊?”
徐长明看了他一眼,缓慢的开口了:“你去哪里了?”
顾辞噎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麽就怒了:“你为什麽要骗我?”
徐长明:“我骗你什麽了?”
“你为什麽不让我知道外界的消息?”
徐长明垂下了眸子,声音依然很冷:“知道了有什麽用吗?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什麽都不做。这样的话,事态很快就会平息。”
顾辞叹了口气:“徐长明,我得走了。”
徐长明呼吸一窒,声音都冷了几分:“走?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你去哪?”
顾辞:“京城毕竟是是非之地,赵晋到底是犯人,让他留在京城并不是一件好事,倒不如早一点把它转移出去。”
“行,我帮你。”
顾辞发现今晚自己叹气的次数特别多:“徐长明,有些事情让我自己做吧,我已经麻烦你够久的了。”
徐长明道:“我不介意你麻烦我。”
“可是我很介意。”顾辞一字一句的说:“我非常的介意。”
长亭断义2
徐长明:“我跟你简直都说不明白。”
顾辞:“你我本来也就不是一路人。”
此话一出,两人都静默了下来。
顾辞知道自己话说的过分了,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
隔日上午,流影又带来了一张纸条。
顾辞接过纸条一看,眉头就微微皱起。
纸条上只写了几个大字:傍晚,渡口,不见不散。
流影只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你真的要去吗,这看起来并不是什麽值得去的地方。”
顾辞眯了眯眼睛,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了一团:“人家摆好了棋局,预备着请君入瓮,如果不接这茬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对方的满腔心血?”
流影:“我觉得还是不行,这个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咱们没必要这样孤注一掷。”
顾辞:“咱们做两手準备。”
“今天晚上我去见他,与此同时,你将赵晋送出城去安顿好。”
“你不需要人手吗?”流影问道。
顾辞:“需要,白芷跟着我就行。”
流影一直觉得顾辞是比较理智的,做什麽事情都极有分寸,到现在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什麽狗屁分寸,之所以能忍,是因为没有触及他的底线而已。
而现在的他一股脑的只想抓到那个人,明明知道这是陷阱,还不得不去……
流影本想劝他两句,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没什麽用处。
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不是被满门被灭的那个,自然也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什麽。
悠悠叹口气,流影选择先处理顾辞安排下来的任务。
傍晚在渡口,顾辞与白芷皆是身着黑衣短打,佩戴着刀剑赴约。
渡口的风很大,来来往往的船只很多,他们并不知道目标究竟是哪个,只能站在那里干等着。
皎洁的月光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静影沉璧。
白芷忍不住问:“你这样做未免太过于惊险了。”
顾辞:“我知道惊险,但这是我唯一能够接触到真相的机会了。”
白芷冷笑连连:“这背后之人恐怕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了,没想到人心是这般可怕,我行走江湖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位谢丞相,听说他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人,好人也会残害忠良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