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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子殿下与当年的云南王有师徒之谊,而且云南王案发生以后,太子殿下屡次上书为云南王辩护,甚至不惜惹怒陛下。”
“所以就有传言说,这次劫法场之人的首领就是当年的云南王世子,而这个云南王世子早已与太子殿下暗中见了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云南王世子跟太子殿下的阴谋。”
顾辞听完就沉默了。
某种情况下,这留言甚至都没有说错。
然而自己的身份十分隐秘,绝不会轻易给人发现了去。
谢淮之所以敢这样宣扬流言蜚语,就是笃定了太子没有办法澄清,而之所以说是云南王世子,不过是增加了更多的噱头,估计着他最多猜到了这个人与云南王关系匪浅,却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当年没有死亡的云南王世子。
流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十分不友善:“朝堂上的这些废物,抓不到人就泼髒水,咱们明明是自己行动的好吧?什麽时候去求太子殿下帮忙了?这也能污蔑?是有多看不起咱们流觞啊!”
这次又轮到顾辞无语了。
大哥你关注点好像错了。
他本来想开口再说些什麽,却又想起了什麽问道:“那你要说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麽事情?”
流影扯出来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表情:“我们找到了一个人的下落。”
顾辞:“谁?”
“那个人联系了流殇,说自己乃是云南王弟弟。”
顾辞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云南王胞弟,顾焓。
他的亲叔叔。
顾辞眼睛中有一抹血红划过,手颤抖着紧握成拳,脸上是早已忍耐不住的阴鸷:“他都说了些什麽?”
流影敏锐的察觉到了顾辞的不对劲,他叹了口气道:“他什麽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他是顾焓,云南王的胞弟,当年之事有隐忧,不知主上可否一听。”
顾辞冷笑。
隐忧是什麽?是他吗?在那种境况下,只认自己的兄长谋逆。
顾辞恨不得卸了他,剥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流影道:“我建议你冷静一下,没道理事情这麽凑巧,咱们刚刚劫完法场,下一秒就有人联系咱们。”
顾辞却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冷不冷静的事情了,问题在于,对方根本就没有给我冷静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流影,你现在跟谢莹之间……”
流影叹了口气:“那个丫头啊……我自从知道丞相有问题以后,对她说话都非常谨慎,那丫头只是看起来天真而已,实则非常古灵精怪。”
“她可能察觉到了什麽,但什麽也没问我,只是说,如果事情到了最后的关头,让我一定不要瞒她。”
顾辞:“我觉得,谢淮很在意他这个女儿,他可能不愿意利用他的女儿来掌握流觞的行蹤,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流影沉默着点了点头。
而在另一边的丞相府内,谢淮倒了一杯酒,拿起来递给了桌子对面的人。
那对面的人接过了酒,想都不想地一饮而尽。
谢淮笑的意味深长:“你也不害怕我在里面下毒吗?”
那满脸伤疤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恐怕你还舍不得让我死。”
“我听说有人在追查当年之事,而你现在让我暴露出来给他们递消息,难道你不怕他们顺藤摸瓜查到我头上吗?”
谢淮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料定,流殇的幕后之人,绝对与云南王逃不了干系,只是这个人藏的太深了,我目前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他劫了法场,勾结了太子,妄图去查当年的案子,他们不让我安宁,那我凭什麽要静若寒蝉。”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那满脸伤疤的人痛苦的问:“我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谢淮冷然道:“我也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事实上!云南王依然阴魂不散!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斗到底!”
“他们不是在查关于云南王一案的线索吗,那我就递上去,递到他们的手中,引诱着他们去查,而当他们真的去查了,就是我赶尽杀绝之际。”
满脸刀疤的人神色惊恐:“你究竟是什麽意思?你接下来到底要做什麽?你要想引他们上鈎,为什麽不随便撒个谎做个假,为什麽让我去送信?”
谢淮道:“流觞的大名你没有听说过吗?你觉得放出来的是假消息他们能看不出来吗?我竟然要引他们上鈎,自然要放点真的消息。”
“疯了!你们都疯了……”
“疯的是你才对吧,嫉妒一个人的感觉如何?直到现在,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吧?”谢淮嘲讽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