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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翻了个白眼:“老娘怎麽可能看得上他。”
流影:“那你为什麽这麽关心他啊?”
白芷露出了一口冷森森的白牙:“我把他当弟弟啊……”
流影对上了她那诡异的眼睛,打了一个冷战,闭嘴不言语了。
而在另一边,赵晋当真看见了顾辞,有那麽一瞬间还以为在自己看错了。
“王爷……你真的是王爷的儿子……你是子衿?”
顾辞点了点头。
赵晋老泪纵横:“你居然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这些年,这些年你是怎麽过的?”
顾辞摇了摇头:“说来话长,赵叔你现在还需要好好休息。”
赵晋泪流满面:“我本来就只剩下一把老骨头了,何至于让你这般大张旗鼓的来救我呢?你这样做岂不是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顾辞摇了摇头:“你是我父王的兄弟,我又怎麽能看你人头落地呢?”
“当年父皇之死确有冤情,那麽我作为他的儿子,就一定会为他鸣冤雪耻,报仇雪恨,赵叔,你是他在这世间最后的一个朋友了,我要你看着这一切。”
处理完这边的事物,顾辞还是决定回一趟东宫。
夜已深了,冷风吹过,吹散了一树花落。
徐长明坐在屋檐下,少见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台头喝下。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怯懦过。
他不敢去查。
不敢去查顾辞的蹤迹。
害怕他从此销声匿迹,就像小时候那般,再也不见了。
明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缓和了,明明徐长明是能感觉到顾辞对自己的那种感觉的,但那种感觉稍纵即逝……
徐长明发现自己根本就抓不到。
他害怕这段时间与顾辞的相处就如镜花水月一般,很快,就会变成黄粱一梦。
变成他的奢求与妄想。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听到了脚步声。
恍惚间擡头,看到了眼睛明亮的少年。
他还是少年啊……虽然经历了那麽多,但仍然是少年。
是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仿佛做了梦,居然还能梦到你回来了。”
顾辞皱了皱眉,没想到徐长明居然喝了这麽多的酒:“你这是怎麽了?你平时不都是不喝酒的吗?”
而且,徐长明一喝酒就发疯,顾辞是一点也招架不住。
之前喝醉酒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这让顾辞不由的生怯,往后退了一步。
也不知这退了一步是如何踩到了徐长明的雷点,徐长明忽然起身,抓住了顾辞的手腕。
顾辞发现自己的右胳膊总是很倒霉,经常受伤,眼下被徐长明这麽一拉一拽,疼的龇牙咧嘴:“松手松手疼疼疼,真的特别疼。”
他惨无人道的吼叫终于让徐长明恢複了几分神智。
醉酒后的样子
徐长明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紧张:“你的胳膊怎麽了?”
顾辞愣是疼的说不出来一句话,半晌了才颤巍巍的说:“你能不能不要这麽粗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徐长明无言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间就发了火:“你要劫狱为什麽不跟我说?”
“明明我可以帮助你的。”
顾辞闻听此言就搓火了:“帮助我,你怎麽帮?你要是露馅了怎麽办?那我不是在给你找麻烦吗?又不是离了你,我就活不了了。”
徐长明听他语气如此之沖,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碎掉了,他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我简直与你说不明白!你知不知道,你这般行事是十分危险的?要是你出了一点差错,你让我该怎麽办?”
顾辞怒气沖沖:“怎麽办?凉拌!我早就说了,咱们不是同路之人,咱们两个人最终只能是过客!”
不知道为什麽这话脱口而出之后,顾辞就觉得很奇怪。
按道理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十分矫情的人,这种话也不像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被气懵了才会说出来。
而且,这好似是他在某个狗血话本上看到的一句。
……
顾辞有点尴尬了。
他以为着今天许徐长明会不依不饶,岂料徐长明用手指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领。
这个姿势非常不妙,作为一个以打架谋生的杀手,这个姿势他简直不要太熟悉——女人之间打架都是互相揪头发,男人之间打架就是抓住对方的衣领,然后狠狠的给对方一拳。
顾辞一直觉得自己的武功独步天下,非常以此为傲,没想到却棋逢对手,他一见徐长明拎住了自己领子,下意识的就闭了眼,等待着那一拳的到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