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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我要忙几天而已。”
“有多忙?难道要每天这麽早走?”
“对啊。”
回答完后,不知道信一在想更严肃的事的祖哥以为他是怕寂寞,还特意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摸摸他:
“閑得无聊就出去打打牌,或者打打人。”
“我还好。但是你每天和潮州帮打交道的话会不会很危险?”
祖哥喝了口水掩饰,眼神飘向窗台。
好了,那肯定是有危险了。信一读懂他表情,觉得祖哥真是各种各样的事其实都不太擅长,却还非要走这个浪蕩轻浮的人设路线,很可能只是为了符合□□刻板印象。
不过这也意味着,真该保密的事上祖哥嘴巴真的会很严。
信一想到这里,打算试试旁敲侧击:
“那你要忙多久?有没有空陪我过中秋?”
这次祖哥表情变得有些挣扎,又喝了一口水才看信一说:
“当然有。”
好的,那就是蓝sir说得没错,要出事就是在中秋了。
“太好了。”
解读完毕祖哥心思,信一佯装不知,凑近他索吻。
祖哥很热情地回应了他,舌钉硌在两人舌头之间的感觉,就像是“中秋节”这三个字硌在信一心里的感觉。
还有十五天。
人命还是比夜生活重要。顾虑到祖哥的人身安全,信一这三天为他早起的精神状况和腰着想,控制了下自己,做得很温柔。
祖哥确实因此受益,倒是没说什麽,就是看他眼神有点点奇怪。信一当是被自己体贴的怜香惜玉之心感动了。
结果今天突然有人敲门,自报家门是祖哥的私人医生。
打开门站着四仔,想想也该见他一次了信一一点都没觉得奇怪。他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脸上没伤帅过田原俊彦,倒是让信一有点危机感。
“祖哥找医生都要挑靓仔?”
“我有女朋友。不和□□乱搞。”
信一撑在门框边请他进来,四仔白他一眼把一罐听起来很重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发出“咚”一声来。
“那是什麽?”
信一走近些看四仔放下的东西,发现是一坛里面泡着各种生物的药酒,一看就效果很猛。人得受了多重的伤才要喝这麽猛的药酒,信一甚至都想象不出,急忙问:
“祖哥没事吧?”
“没事。他就是说感觉你最近有点虚,让我送这个给你补补。”
四仔讲话的时候总感觉脸上带笑,信一听完反应了一下,然后心中开始大骂什麽怜香惜玉都见鬼去吧男人就是得狠一点。
由于现在信一脸上表情很阴沉,四仔直接明显开笑,顺便朝他竖个拇指补刀:
“东西我带到了,加油。”
加油你老母!
信一想直接把药酒罐子砸了晚上让祖哥看看真实硬实力,但是看了又看有了别的打算,还是没有发作。
四仔感觉乐子看完了,又把手上拎着的另一件东西递过去。
“补药也不用给那麽多吧?吃死人的。”
“看看清楚啊,这是防弹衣。”
装在网兜里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很重,信一接在手里打开看了看,确实是防弹衣。
“祖哥要这个干什麽?”
“中秋节不是有大事吗,我听说警察也会来,出门有备无患啊。”
四仔说得很明白,似乎事态在信一不知道的角落演变得非常不得了了。
“会闹这麽大?”
“我不知道啊。但是吕乐升总华探长之后想进来重新划地盘,正好趁中秋和各家打个招呼,这事肯定小不了吧。怎麽你没听祖哥说吗?”
吕乐这个名字信一也知道,传说中的五亿探长。因为知道所以更头疼,怎麽这边居然是被卷入这麽传奇的江湖事件?
“没有……他都不跟我说。”
闷声回答四仔的问题,信一咬了咬下唇,不太确定自己能在属于这两位大人物的时代里做些什麽,只能期望和祖哥有关的事件可能会和他俩没关系。
“不跟你说说明没你事,好好喝药酒吧。”
四仔听完,知道信一被划在了风暴圈之外,对他挥挥手告别就走了。
但不管别人怎麽想,信一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成为进入最兇险风暴里的那个人。
祖哥回来的时候心情蛮好,嘴上叼着烟还哼着小调。进门发现信一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直勾勾看自己,嘴里的歌声迅速收了个尾。
“干吗一副兇相啊,好吓人哦。”
“等你而已。”
祖哥闻言走近,发现信一好像是在专门等他回来一样开始啓封药酒,然后当着他面倒了半玻璃杯,边看着他边一口口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