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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来混的时候他抓过我。那次是冤罪，但警察随便抓人了事也常见。不过他没草草结案，弄清楚真相之后把我放了。现在这种有正义感的好警察很难得啊，他蛮厉害的。”
信一想了想最近看见的事，又问：
“你花钱收买那麽多黑警，还夸好警察？”
“你傻吗，我要是不花钱收买那麽多黑警，怎麽知道好警察有多好？”
祖哥点了根烟回。
信一认为祖哥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没再回嘴，只是希望祖哥将来被好警察儿子抓到的时候也能这麽想得开。
26
信一久违地梦见了第一次和龙卷风见面的场景。
龙卷风站在一排墓碑之中，斜打下来的雨丝里他是笔直的一把尺，丈量出天地之间的距离。他们进行的对话很简短，沉默的时间更长。等他把自己抱起来离开那阴森森的雨季，之后所见全是温暖光明。
两段人生産生交集，把未来熔铸成一段，也像是开创出一个新世界。
睁开眼睛又是阳光刺眼的一天，信一伸懒腰打了个呵欠，一摸身边居然是空的，床单也没有温度。
看了三秒信一记起来昨天确实听祖哥说今早要去找潮州帮的大佬，不过没想到这麽早。更没想到的是昨天从浴室折腾出来已是深夜，祖哥还能有精力早起。看来到了真要正经工作的时候，再不正经的人也能化身工作超人。
洗漱完快到中午，信一干脆选择直接去吃午饭。和门口叼着鱼蛋打牌的祖哥小弟们打了个招呼，信一难得一个人走入这片喧嚣热闹。
这边的城寨遍布娱乐场所，鸡档、赌档、粉档连成一条街，不同帮派看的场子各有生意交叉，有的甚至统一分钱。外来找乐子的和给帮派打工的人很多，正经住在这讨生活的人很少，多半都聚集在城寨西侧。信一就是打算来这边吃饭。
挑了家店找了张桌子坐定，信一喝着冻柠茶看楼下忙碌的身影，开始思考这座洋溢着颓废快乐的罪恶之城里威胁到祖哥的危险会是什麽。
昨天蓝sir口中潮州帮的大动作会是什麽？
在信一所知的城寨历史里，潮州帮即后来的新义安，确实是从九龙城寨起家。而当中最知名的人物，正是□□江湖里一位真正的传说——跛豪。
如果这边的潮州帮也有这号人物存在，那搞大动作会産生的影响，恐怕比之前那些局限在张少祖周围的个人情仇要难对付得多，也会比张sir面对的那些以武装见长的犯罪分子要多不少阴狠算计。
但祖哥会和潮州帮有什麽矛盾呢？
想到面上桌，信一正打算先吃饭，就听到一阵拐杖敲地声接近。
这个跛脚的人来得太巧。信一压住骤然加快的心跳，紧张捏着筷子留意身后。
“阿豪，你来吃饭啊？”
信一面前的老板亲切叫他名字，信一悬着的心终于吊到嗓子眼了。怎麽还真的是跛豪呢？
“洪叔，办完事路过，来看看你顺便吃点东西。”
随便选个面馆都能选到跛豪认识的老板，信一不知这该说自己运气太好还是太差，总之决定迅速吃完开溜。
然而跛豪在旁边落座后，跟在他后面上来的人又一次阻止了信一动筷子。
“这麽好，来接我下班？”
确实也该猜到祖哥口中要谈事的潮州帮大佬是跛豪。信一在被祖哥一把揽住肩膀后，强行让自己冷静，手搭住他腰回答：
“对啊。不过没想到真的有接到。”
“阿祖，新对象啊？”
跛豪自然有留意到这边，用调笑的眼神看了看两人：
“看来管脱衣舞厅就是好，总能被你找到靓的。”
“豪哥你有兴趣也可以来我这边挑啊。不过你家老婆管那麽严，想必是不能像我们这麽自由啦。”
祖哥说完低头用力亲了口信一侧脸。信一想到自己正在□□历史名人眼前大秀恩爱，好不容易被祖哥练没了的羞耻心又回来了点。
秀完祖哥顺理成章坐下来和信一一起吃饭，一场本来平静的午饭变成了暗流涌动的预兆。
“你和豪哥聊了什麽？”
回到家，信一脱外套时没忍住还是问了。
祖哥的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为什麽问这个？”
这下信一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想插手正事有多麽不方便，但还是再尝试了一下：
“单纯好奇而已。昨天那位警官不是说潮州帮有大动作？”
“没什麽大事。他们警察就爱大惊小怪，十几个人打群架都要当天塌了。”
祖哥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告诉信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