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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子啊,你到底知道‘殉情’是什麽意思吗,这可不是什麽好‘时髦’……”

听夏纪失笑,在厨房中的希美却并没有笑出声,她确实看过最近报上许多关于“不自然意外死亡”、“殉情”、“自杀”的报道,希美觉得其中大多数都可归为“自杀”,是“自主意识导致的自我杀戮”。

报纸上说,去年日本自杀潮涌起,其中年轻人——十五到二十五的年轻人最多,希美自去年十二月刚满十五岁,就留心多看了看,她猜想,自杀的青年大概是对时代充满了失望和不安,视线穿不过冷雨,也不愿穿过冷雨,才把足量、过量的□□、安眠药吞进胃里。可她自觉没什麽资格猜测他们的心意,因自己生活安稳,被疼爱、被体贴、被寄予希望,她刚考上东京府第一中学,未来图景甚至有些过于明快。

她只叹息:是花一样的生命死去了吧。

希美举着火铲走去上炭,火铲中黑漆漆的木炭块,从内部泛起美妙的殷红,黄色火星噼啪爆裂在夏纪和优子眼前,热气在两人脑中发出轰隆隆的热闹响动似的,震颤了头颅,冬日雨雪里,这一份暖意让人心生喜爱,使她们不自觉地漾起微笑。

希美说:“来,擡脚。”

“谢谢你呀,希美,总来蹭电视看不说,还要你这样那样照顾。”夏纪道谢说。

“没事啦!妈妈也欢迎夏纪和优子来看嘛。比起这个,再多说点小学夏日旅行的事情,我想听听。”希美忙活完,看看手表,走去电视柜边将音量调高了一些,然后挨着夏纪坐了。

谈及即将进行的中学毕业旅行,夏纪和优子又重新提起了小学六年级的夏日旅行,那时学校组织去伊豆下田,希美没有参加,夏纪和优子每每谈起公交车路过天城山险峻路道时的可怕遭遇,希美就睁大眼睛认真听。

转乘的公交车在山崖急转弯处失控甩尾,半个车身都甩出了崖边,虽然不至于真的出事,但那场面对孩子们来说的确可怖骇人。夏纪和优子挨着坐,紧靠窗的优子以为自己就要掉下去,情急之下抓扯身边女孩的衣袖,哭喊着“夏纪,夏纪,跟我一起!”,一副“我不活你也别想活”的样子,过后又含着泪吃吃笑,好像殉情前疯癫成魔的人——这档丢脸的事日后被优子添油加醋地提起来,竟成了她独特的固定搞笑节目,每逢节日、聚会,必将闪亮登场。

“啊,你们那时候共同患难,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呢。”希美听罢,每每这样总结。今天也这样说了。

“哈哈,我倒宁愿希美当时也在,‘三人生死之交’,可比只和这家伙捆绑在一起好得多!要了命啦!”夏纪说完,听着优子叽叽喳喳的抱怨,想起了希美没有参加那次旅行的原因。

那时,铠冢夫人卧病在床,大家说她是因收到丈夫和长男的死讯,成了“战争寡妇”,过于悲伤才得重病的。希美一直贴身照顾她,除去缺席夏日旅行,还向学校请上了半个月的假。

在夏纪的记忆里,那年盛夏铠冢夫人大好之后,一切如常。唯一的变化是希美和她的关系。希美俨然已成了她的养女,开始对外称呼她“妈妈”,说话时神情、语调都很快活,而铠冢夫人在场时,似乎是顾及着什麽,希美却改口称她“母亲”。与一般人的情况相比,是完全反过来了。

这不禁让人觉得两人间的关系很奇怪:又亲密,又疏离。要夏纪形容的话,这是一种很抽象的关系。

夏纪刚想说“伯母当初救了希美,希美那次救了生病的伯母,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又觉得对铠冢夫人不大礼貌,希美听了会不高兴,不禁擡头望希美,见她已眼光熠熠地看着电视机。

一阵铿锵响亮的片头曲后,屏幕上开始播放音乐科普类节目——由东京交响乐团的指挥近卫先生展示、介绍各种西洋乐器:从小号到大号,从小提琴到低音提琴。

“哦,这个。”优子专心抠指甲里的白丝,不经心道,“我有个从法国回来吹小号的叔叔,就在东京交响乐团任职小号手,一直对我说,想学可以找他来着。”

“哦?是吗?”希美仿佛听到自己的事情,她惊喜,露出笑容,笑容很快又凝固了,她勾勾嘴角、叹气说,“不过,我的话,也就现在才能看看这些吧……更别说学……”

“怎麽啦?”夏纪问,“不能看吗?”

“没什麽,感觉妈妈不是很喜欢。”希美耸起双肩,望着电视机的眼睛睁大了,眼神却有些茫然,“播到这种节目,妈妈总会走过去换台的。”

“没问过为什麽?”优子也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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