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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雪依然下得紧,易轻尘手下的那位暗卫狼布正骂骂咧咧地走进回廊,撞见了正在廊下赏雪中红梅的青妤。主君已经闭关十多日,青妤也探亲回来了。一见青妤,狼布的话匣子就打开了:“青妤,你听说了吗,昨日里白涵进了主君的屋了。”

“这怎麽了,白涵向来侍奉主君左右,送汤送药很正常啊。”

“不是,主君不是正在历劫吗?算算日子,这是到了情劫了。”

青妤沉吟不语。

见青妤沉默,狼布更加来气了,“我晓得你向来是个不掺和是非的人,我才跟你说。你说主君是不是糊涂了。我跟了他那麽多年,可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白涵算什麽东西,比我来得晚,比我年幼,灵力也不如我,凭什麽,凭什麽最受宠的是他!”

青妤也见不得白涵得势的样子,但青妤的性格向来稳重谨慎。也不便多言,只说“主君自有主君的思量,不需要我们来多嘴。”

“青妤,你不会也被白涵他那副好皮囊所迷惑了吧?不知道用了什麽狐媚手段,把主君迷得神魂颠倒的。主君他不会是和白涵……这白涵也太不要脸了。”

青妤听着狼布讲得越来越离谱,忙制止住:“这混账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嘛!仔细。”

狼布不以为意地挑挑眉,说道:“得,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心里不知道装着什麽髒水呢,我打赌,白涵跟主君一定不清白。你敢赌吗!”

青妤见狼布闹得疯了,如避瘟神般地迅速躲远了,狼布也骂骂咧咧地走了。

视野转到他们方才说话那屋的屋顶上,喝得烂醉的白涵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屋顶,昨儿一夜,他就在这屋顶上度过,就着冬日时隐时现的寡淡月色下酒,酒未饮,人先醉了。此时他将檐下这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都听了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世上终有些事,求不得,难割舍,就这样继续日日受折磨下去吧。

话分两头,这边池酉的开考时日算算就要到了,该去找易轻尘告个别了,毕竟在他府中吃喝了这麽久,还在青妤那边接触到了如此珍稀的书籍,无论从什麽角度来看,总是要去谢过。

他知道易轻尘就还在隔壁住着,前两日还见白涵端着药进去给他,之后便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这两日白涵也没有再来,也不见有谁来送药,隔壁院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池酉走到院中,看着这一墙之隔的对面,悬浮在空中的结界,布得那麽用力,似乎在结界上写满了“閑人勿进”的字样。池酉也没有那麽不知趣,想着还是先去找白涵问问情况吧。

白涵正在灯下伏案。往日大小事情基本上也都是白涵在操持。池酉看了微一愣神。往常白涵跟在易轻尘身边时,觉得他似乎是个小跟班,但现在一看,白涵早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这样有才干的人,为何要屈居于他人手下呢。虽然青妤曾吐槽过白涵:不过是有副好皮囊。但池酉觉得,这副皮囊之下,似乎还有别的东西在支撑着他。

这边白涵一看池酉来找他,脱口便问:“可是住得有不舒心的地方?”

池酉笑着否认说:“住着一切都好,只是,我这考期将近,近来都没怎麽见到你家主君,想着跟他道个别。微礼薄意,深谢款待。”将手上捧出着的小木像轻置在白涵桌上,请他代为转达。

“东西我会代为传送,主君近来不得空,已吩咐我到时候我送您去赴考。”

“倒也不必。”池酉略一停顿,话锋一转:“他这是打算放我走?”

白涵停下手中的笔,挺直身子望向池酉:“你知道多少?”

“并不多,只是推算着他劫数将至,一路把我带来这里,也不全是一时兴起吧。”

“清□□,渡情劫,你愿意吗?”池酉没有回答,白涵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所以他打算放你走了。”白涵冷脸送客。

池酉回自己院子,经过回廊时,见台下的白梅似乎已经被修剪过了,淡淡月色下,看着清爽了许多。池酉平日也是极少出门的,自从得知易轻尘闭关之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只有送饭菜、打扫的小妖出入这个院子,再就是青妤时不时送来他想要的书。此时他停下了脚步,静静看着一树树梅花,暗香浮动。

“清□□,渡情劫,你愿意吗?”

“所以他打算放你走了。”

白涵的话回蕩在耳边。人与命这种事,池酉一向秉持的信念是顺其自然,相信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若无路处就无路,随它去吧。包括这次半推半就地让易轻尘陪同随行,并停留此地,也不过是顺其本心罢了。池酉自己都快忘了,曾经有过的念头:或许可以趁苍龙渡劫之时取其性命。后虽明知可能有诈,明知若真有沖突,自己怕是不敌对方,但他就是这麽做了。置身陷境,只为了看一个究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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